“嗚嗷~~~~~”長毛魚又叫了一聲,然後拖着溫亭湛和夜搖光他們迅速的離開。
“喂喂喂,大家夥,我們要去找我們的同伴。”夜搖光連忙喊道。
似乎明白了夜搖光的意思,長毛魚帶着他們漂浮到了海面之,海面依然有不小的風浪,但是起之前已經平靜了許多,可那海面風殘餘的靈氣,依然讓夜搖光有些不适的咳嗽起來。
恰好這個時候,長毛魚渾身的雪白的毛發一個個的豎起來,在夜搖光和溫亭湛之間形成了四道白牆,将他們給圈在裏面。
“搖搖。”溫亭湛将夜搖光攬在懷裏,用内力将她身的水氣給烘幹,讓她身幹爽起來,才打理自己。
好在夜搖光把他們的包袱扔給了金子,隻要金子沒有掉入海,他們還是有換的衣物,實在不行隻能将陌欽的了,他和陌欽的身形倒是差不多。可夜搖光卻陌欽矮了一個頭。
他們才剛剛沒有那麽狼狽,長毛魚已經停了下來,豎起的毛發也平了下去,視線開闊,夜搖光看到了島,島邊站得真是陌欽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少,長毛魚的尾巴伸來,将夜搖光和溫亭湛卷着,放在了陸地,然後趴在了岸邊,目光直溜溜的看着夜搖光。
“允禾,搖光,你們沒事好。”若非有金子在,陌欽他們隻怕已經等不及要進入海底去尋他們。
“我們沒事。”夜搖光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依然輕松的笑着。
“搖光你受了重傷。”陌欽伸手扣住夜搖光的脈搏,診斷出來的結果讓他臉色一變,當即倒出一粒泛着幽藍色的丹藥,“快療傷。”
“嗚~~~~~”這時候傳來了大家夥的叫聲。
夜搖光循聲望去,發現大家夥的尾巴伸了過來,它的尾巴有一團血肉,雖然是血肉但是卻非常的美,因爲那肉是雪白色,面泛着血漬,宛如夏日裏淋了草莓醬的雪糕,并且還散發着一股子清涼的香氣。
“大家夥!”夜搖光心一震,她迅速的奔前,在長毛魚的要側發現了一塊血迹,她知道這一定是它身的肉,頓時眼眶都紅了,“大家夥,你怎麽這麽傻,你怎麽這麽傻!”
這會兒夜搖光終于明白了那一批鳄魚爲何明知道長毛魚的殺傷力這麽強,也要奮不顧身的想要咬它一塊肉,是因爲它的肉竟然蘊含着靈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靈氣,這裏這麽多人,它這樣暴露出來,不怕引起歹人的窺觊麽?
她又不是好不了,用的着它挖自己一坨肉麽?
她對它從來沒有多好,當初救它,也不過是遵循本心。而且即便是她不,她相信那一批鳄魚也會死在它的手,她不過是爲了得到靈花而順勢幫助了它,哪裏值得它這麽掏心掏肺。
“嗚~~~~~”長毛魚還沒有開靈智,它所有的行爲都是靠着本能,它能夠感覺到夜搖光情緒有些低落,可是它不知道爲什麽,隻以爲是因爲夜搖光受了傷而難過,它受了傷也會疼的。
于是它将那一坨雪白的肉遞到夜搖光的面前,催促的夜搖光快點吃。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眸,仿佛在說:快吃啊,吃了不痛了。
夜搖光努力的擡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滑落,好一會兒她才忍住那一股淚意,側首對陌欽道:“陌大哥,給我些療傷的藥。”
陌欽連忙地一個扁平的小木盒子,隻有掌心大小:“這是生肌膏。”
是當初溫亭湛用了剩下的,最适合割了皮肉的傷。
夜搖光連忙拿過來,然後去給長毛魚敷,血淋淋的一個小窟窿,它的肉竟然都是雪白色,看起來像極了奶凍,很是可口,尤其是還有一股子有人的說不出的清香。真是讓人恨不得撲去咬一口。
小心翼翼的夜搖光給它好了生肌膏,好在是在腰腹,露在外面,而它的下腹又較肥,藥膏算不包紮也不會掉下去。
好了藥,夜搖光摸着它柔順的長毛:“以後不可以在這樣了知道麽?你這樣太危險,若是讓太多人知道你是個寶,他們會像那群鳄魚一樣,算明知道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也會不由餘力的傷害你。”
“嗚~~~”長毛魚揚了揚腦袋,好似在告訴夜搖光它知道了,可下一刻它尾巴的那一坨肉又遞到夜搖光的面前。
低着頭扯了扯唇角,看着執着的長毛魚,夜搖光伸手從長毛魚那裏接過那一坨猶如奶凍一般的魚肉。然後在長毛魚眼巴巴的目光,和再三催促下,她閉眼睛,一咬牙還是把魚肉給吃了下去。
那肉嫩滑的沒有一點血腥味,且入口即化,夜搖光都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滑入了她的喉頭,然後她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喉嚨灌了進去,順着她的七經八脈,彙入她的丹田,将她所有的不适和灼痛全部一掃而空,效果真的是立竿見影。
見到夜搖光的面色很快恢複了雪潤,在場之人俱是驚愕不已。陌欽一下子扣住了夜搖光的脈門,脈象顯示夜搖光的體魄已經完全健康。夜搖光也是感覺到一股力量一點點的充裕她全身,從身體直沖腦門、指尖、腳底,渾身的疲憊都沒有了。
“嗚嗚~~~~~”看到夜搖光恢複,長毛魚發出了愉悅的叫聲。
夜搖光伸手抱着它,可惜她的身闆太小,根本圈不住它,隻能圈住它如海豚一般有些翹的鼻子,蹭了蹭它的毛發:“謝謝你,大家夥,早知道你可以到這裏來,我們可以省了好多路。”
不用碰墨族那一群惡心的人,也不用幾經生死險關。
夜搖光自然不知道,長毛魚從來沒有來過荒海,它是在夜搖光的身放了自己的氣息,然後在海水之一路追着自己的氣息尋來。
“嗚嗚~~~~”長毛魚似乎很得意,它從來沒有走這麽遠,再救夜搖光之前,它還幹掉了荒海之的老大,現在荒海也是它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