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用生辰八字來解破,這不啻于大海撈針,除了夜搖光和溫亭湛,到現在都沒有人知曉。這島成了這副模樣到底和誰有關。
“夜姑娘這個時候還能與溫公子眉來眼去,想必是胸有成竹能,才能如此閑适吧?”墨如雲的目光一直落在溫亭湛的身,看着他和夜搖光十指緊扣,心裏一股子怒火險些将自己的腦門都燒炸了。
多少修煉俊才對她谄媚,她不屑一顧,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心動喜歡的男子是一個女人也罷了,一想到她曾經喜歡一個假男人,還想要嫁給這個假男人,墨如雲氣不打一處來,見不到夜搖光好,是要和她挑刺兒。
“真是笑話,我和我夫君恩愛,哪怕是天崩地裂也如此,墨大小姐看着挺冰清玉潔的模樣,想必眼光甚高,還不知男女之情的滋味,等到墨大小姐有一日尋到了良人明白這種情不自禁,哦,當然下次墨大小姐可莫要再看一個女人。”夜搖光最恨毫不客氣的諷刺回去,故意那墨如雲對她逼婚的事兒說,且還想不擇手段的女人。不去看墨如雲陰沉的臉,夜搖光道,“不過這門我還真能打開。”
“夜姑娘當真有法子?”墨蘅等人目光一亮,連忙追問。
“當然。”夜搖光很肯定的點頭,卻目光一轉,“可我爲何要帶你們呢?”
墨蘅的眼神一變:“夜姑娘有何要求?”
夜搖光笑意盈盈的看着墨如雲:“我這個人小氣,誰得罪了我,都很難忘記,尤其是那種行事張揚,不知收斂,錯了還不道歉的人,更加記恨。”
言下之意是要墨如雲向她賠禮道歉。其實夜搖光是想要膈應一下他們,說是不帶他們,但是哪裏能夠行得通?他們人多勢衆,算她一直耗着,這些人也會時刻盯着她,除非她這邊的人割舍幾個将他們通通引開,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殺敵一千折損五百,這不是夜搖光的作風。
且前路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有墨蘅他們在,總能夠解決一些麻煩,至少在沒有尋到靈玉前,他們是不會撕破臉皮的。這一點,墨族的人也知道,可他們不表示一點,隻能用非常的辦法跟着夜搖光,這樣到底關系會鬧得更僵。
再說,夜搖光和墨如雲的恩怨,也的确是墨如雲有錯在前。衡量再三,墨蘅也隻能讓夜搖光先消了這口氣,雖然墨如雲在墨族的身份很高,但墨蘅是墨族五個大乘期之一,又是墨如雲的長輩,于是墨蘅直接近乎命令的口氣:“如雲,給夜姑娘陪個不是。”
墨如雲的臉色青紅交加,憤怒的仿佛整張小臉都要燃燒起來,她雖然嬌蠻,但到底不是愚蠢,她知曉如果她這個時候鬧脾氣,她又是因爲害怕父親知曉是她的緣故,導緻墨輕雨險些毀容,執意不肯跟着回去,死皮賴臉的留下。一旦惹怒了墨蘅,後面如果出現了危險,墨蘅怒她,會在抉擇時很容易舍棄她。和墨蘅相,在墨族的地位,她拍馬都及不。
“夜姑娘,抱歉。”墨如雲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不怪夜搖光故意刁難,實在是墨如雲态度敷衍。
連墨蘅也挑不出錯,隻能拿目光給墨如雲施壓。
墨如雲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夜姑娘,是我的不是,請你寬宏大量,不計前嫌!”
夜搖光笑了,做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好說好說,我這個人素來大度。”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唇角抽了抽,前一瞬說自己小氣,下一瞬又是大度……
夜搖光自然不管他們怎麽去看她:“你們都退後,我們夫妻去開門。”
蘇缽等人自然是聽夜搖光的退後,墨蘅見蘇缽他們都在後面,他的修爲蘇缽可高了很多,夜搖光絕對不會撇下蘇缽等人,于是也放心的後退了。
站在石門的圖案前,夜搖光蘊含着五行之氣的手按在了石門:“阿湛,把元國師的生辰告訴我。”
“壬申年……”溫亭湛迅速的說出元國師的生辰,精确到了時幹。
“生我者爲枭印、同我者爲劫、我生者爲食傷、我克者爲才财、克我者爲殺官……”夜搖光一手伸出,迅速的在指頭掐算,然後排出了元國師的十神,旋即另一手蘊含五行之氣在那十神圖迅速的移動。
見那五角星每個角對應的圓圈周圍開始亮起光,顔色不同,将有些漆黑的暗道照亮。衆人都是期待無,夜搖光的手落在最後一個圓圈的時候,猛然感覺到了氣息不對。
她的手不着痕迹的一頓,手沒有從門收回來,連力道也分毫不變,一直保持着按的姿勢,回過頭笑嘻嘻的看着墨蘅:“墨蘅真人,這裏屬真人修爲最高,這石門打開,也不知道有沒有暗器什麽的,我膽小,請真人護法。”
這不是夜搖光一個人的事情,他們都等着過暗道,現如今分爲兩方勢力,夜搖光他們已經出了力,墨蘅他們于情于理也要出點力。而夜搖光又點名讓墨蘅來,如果墨蘅派了其他人,那不是怯場了?傳出去還不淪爲笑話。
“理應如此。”墨蘅隻能加強戒備的一躍前。
手掌心之下,夜搖光的五行之氣溢出來,隻不過礙于這個島的特殊性,所以即便靠的這麽近的墨蘅也感覺不到,夜搖光側首:“阿湛,你回去,我擔心有暗器。”
溫亭湛自然是聽夜搖光的話,點了點頭,退到蘇缽等人身後,他漆黑的眼眸隐含着笑意,因爲隻有他一個人看的了夜搖光狐狸一般的笑容。
夜搖光一手按在自己的腰間,貼在石門的手緩緩的松開,每一個圈都有一束光快得令人捕捉不到的一閃而逝,然後那門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如按了彈簧一般,哄的一聲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