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正要論起纨绔子弟,何定遠可比關昭他們高級多了,還有誰能夠比何定遠将關昭他們查得更詳細?隻怕關昭這群人的爹娘都不行。同是混的,自然知道混的該用什麽方法挖掘**。
夜搖光去了溫亭湛的書房,将之仔細的閱覽,真的是非常詳盡,何定遠這個人還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他把這一群人私下有些小摩擦,包括他們的性格都揣摩了一下,有恩怨的都寫的非常詳盡。
夜搖光想這應該是溫亭湛大膽猜測,小心求證,不放過任何一個懷疑的方向,未必這一群人當中沒有兇手,看完尋思還沒有尋思完,溫亭湛就回來,沒有愛妻在門口等,溫亭湛自然回家就問夜搖光的去向,知道她在書房,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走了過來。
“你急什麽,我又不會跑。”看着溫亭湛一身朝服,夜搖光不由翻白眼。
“若不能第一眼見到你,我心裏不踏實。”溫亭湛笑着說道。
“整天都不離甜言蜜語。”夜搖光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難道不知道說多了,就沒有新鮮感了麽?”
“夫人這是已經開始嫌棄爲夫了麽?”溫亭湛走到夜搖光的身邊,一臉受傷,那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明明沒有什麽變化,就是将光華全部收斂褪去,足以讓人懊惱不已,不由責備自己怎能讓這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失去了活力和光彩……
夜搖光伸手扶額:“别給我裝,你要的東西。”
說完,就把何定遠送來的遞給他。
溫亭湛接過,随意的翻了一下,就放下:“我先去沐浴。”
看着溫亭湛走出書房,夜搖光心裏暖融融的,溫亭湛進門就沒有靠近她,她知道是因爲溫亭湛從外面回來,如今已經入夏,天氣炎熱,他身上有暑氣和汗漬,才克制自己不靠近她。倒不是怕她嫌棄,而是不想她也再去沐浴,因爲他們兩都有潔癖,隻不過夜搖光沒有溫亭湛嚴重。
趁着溫亭湛去沐浴換衣,夜搖光就去了廚房,看了看今日廚房布置的菜色,就随手做了幾道家常的菜,然後洗了手去了飯堂。飯堂内,溫亭湛和雷婷婷都在,雷婷婷躲溫亭湛躲得遠遠的,看都不看他那個方向。
夜搖光倒是納悶:“咦,你怎麽吓着她了?”
雷婷婷這樣失了魂的人,對善惡異常敏感,就連不苟言笑的劉姑姑她都不怕。怎麽會怕從來帶人雖然疏離卻極其溫和的溫亭湛?
“那丫頭感受得到我的存在。”溫亭湛正準備開口之際,魔君的聲音傳到溫亭湛的腦海,“昨日她不懼你,是因爲她尚且遲鈍,你夫人昨日到現在用五行之氣爲她梳理了數次身子,她的感官更加的敏銳。”
“我亦不知,她先到,我一來她便如此。”溫亭湛不急不緩的說道,“或許我今日的衣着吓到了她,昨日她尚且還不懼我。”
夜搖光想了想也對,昨天可是溫亭湛将她帶回來,如果她這樣懼怕溫亭湛,是不會乖乖的跟着溫亭湛回來,又看了看溫亭湛今日穿了一襲青色衣衫,溫亭湛極少穿深色的衣衫,也許雷婷婷那一日看到的人穿着黑衣之類的深色衣衫,夜搖光也就釋懷。
“婷姐兒不怕,我們要用膳。”夜搖光親自上前握住她的手,身上都萦繞着五行之氣,将雷婷婷牽到飯桌前,并且坐在了溫亭湛的旁邊,讓雷婷婷坐在了她的身側,将溫亭湛和她隔開。
感受到夜搖光身上的五行之氣,雷婷婷也就安撫了下來。一頓晚膳,夜搖光大部分精力都顧及着雷婷婷,這讓以前隻有他們兩吃飯,夜搖光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溫亭湛分外不悅。時不時鬧出一點動靜吸引夜搖光的目光,若非有這麽多下人還有劉姑姑這個外人在,夜搖光真的想要訓人,但終究還是忍住,每每某個幼稚的男人鬧情緒,也好脾氣的安撫。
真是受夠了,還真和一個傻子吃起醋來。
在某男鬧了傍晌,夜搖光暗含警告的掃了他一眼後,他終于安生下來。然後心裏在想,日後絕不能讓第三個人來插足他們用膳,孩子什麽的要從小培養獨立意識,要學會和長輩分桌……
直到很多年之後,才幾歲,口齒和思維剛剛清晰的溫小姐兒和溫小哥兒坐在爲他們小身闆量身打造的小桌子前,溫小姐兒一臉幸福,星星眼看着自己遠處和娘親用膳的爹爹:“爹爹真是這世間最好的爹爹,給我們做了這麽可愛的小桌子。”
溫小哥兒一臉嫌棄的看着她,心裏嫌棄:這隻小傻妞,一定不是和他一個爹娘,他們狡猾的爹爹用一個爛木桌換走了他們的娘親,她還感恩戴德。
當然,這是後話。
夜搖光也絕對還沒意識到,她今日的舉動,讓旁邊這頭腹黑狼心裏留下了極大的陰影,以至于日後成了名副其實的後爹。
照顧完雷婷婷,夜搖光帶着她消食,其實她就是心裏憐惜這個小姑娘,然而原本隻屬于兩個人專有的飯後消食又多了一個人,溫亭湛心裏的陰影面積又在擴大,隻不過面上不顯。
好不容易等到消完食,好在夜搖光沒有要親自陪着雷婷婷洗漱,并且哄她睡覺,不然溫亭湛發誓他明日一定把她扔回宮裏。此刻,溫亭湛也在想,等到案子破了之後,他家搖搖不會因爲心裏的憐惜就把雷婷婷接到家中來照顧吧……
“你在想什麽?”看着沉思的溫亭湛,夜搖光問道。
溫亭湛自然不能吐露心事,于是一本正經的撒謊:“看了何定遠送來的信,想些問題。”
提起這茬,夜搖光就問道:“你是否懷疑兇手有可能是關昭那一夥人的其中一個?”
“有這個可能,但可能并不大。”溫亭湛搖頭,“我讓何定遠查這些人,就是等着趙賄第二次口供,從中看一看可有人在說謊。”
“你的意思他們可能會包庇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