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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花豹妖利爪朝着單久辭的心髒襲去之時,速度卻比夜搖光的銀針慢了一步,被傷了的花豹妖發狂的想要一口咬斷單久辭的脖子,這時候金子從窗外飛躍進來,一腳踢在了她的挾持單久辭的手臂之上,手上的力一松,就将單久辭給推了出去,她想要再去抓的時候,金子反應迅速的用尾巴纏住了她的手,此時單久辭已經到了夜搖光的手中。
“給他包紮傷口。”夜搖光将單久辭推出門外。
她手腕一轉,天麟貼在她的掌心,迅速的朝着和金子糾纏的花豹妖劃去,寒洌的光,在花豹妖的眼瞳之中一閃而過,即便她已經極快的躲開,卻依然在她的手臂之上劃了深深的一痕。
豹子的嘶吼之聲突然響起,她的身體頓時一陣膨脹,身上的衣衫被震飛成爲碎片,整個身子一眨眼變成了一直敏捷的豹子,除了那一張人類的連還在,它全身備戰的趴在地面上,目光嗜血的看着夜搖光和金子。
金子迅速身子也膨脹,直接比母豹子大了一倍,看得母豹子瞳孔一縮,渾身的毛發都炸開了,這很明顯它認出了金子,并且知道自己不敵金子,夜搖光感受到遠處一陣氣息襲來:“交給你,好好玩,别給我玩死了。”
說完,夜搖光一個閃身從另一邊的窗戶飛出去,明明對方是朝這個方向而來,定然是爲着這隻妖怪而來,可她迎面而上之時,這人竟然又調走跑了,因爲有了百裏绮夢的靈根,夜搖光的感知力直逼靈修,即便隔得老遠,她就感覺到對方的修爲隻在她之上,她迎上去也沒有打算和對方殊死搏鬥,隻不過是想要先看一看對方的真容,并且領教一番對方出自何門何派,可對方就這麽跑了,連養到了化形期的妖都不要了……
夜搖光并沒有追上去,追也追不到。她陷入了沉思,這個人定然是畏懼她,但很明顯不是畏懼她的實力,那就畏懼她的身份。若是沒有見過她,不可能這麽快就認出她……
聽到一聲慘烈的豹子的哀嚎聲,夜搖光回過神,一躍回去,就看到金子的身體漲到了巨人的模樣,比連山也差不多,頭都已經頂到了屋梁,險些沒有将屋子給掀開,一隻大腳将母豹子給踩着,隻看到的四隻爪子和一條尾巴……
“你也是夠暴力的。”夜搖光嫌棄的說道。
“喔喔喔!”金子非常憤然,它這是有主人之風好嘛?
“把你的腿擡起來。”夜搖光揮了揮手。
金子委屈的把腳挪開,估摸着已經散了架的豹子還想拼着這最後一口氣逃走,朝着窗子一躍,卻被單久辭早就貼在窗子上的鎮妖符給擋了回去,再一次砸在地闆上,就爬不起來了。
夜搖光搖着頭道:“何苦來哉,非要把自己折騰得這麽慘。”
花豹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闆上,微微動的嘴流出了鮮紅的血。
夜搖光可沒有同情這一隻沾了人血的妖怪,但見她手腕一轉,五行之氣流蹿,鋒利如刀破開了花豹妖的腹部,她手腕一拉,隔空就将它的妖丹給拉了出來,那晶瑩剔透萦繞着妖力的妖丹懸浮在夜搖光的手上:“說吧,是何人馴養你,說出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花豹妖倒是很有骨氣,妖丹都落在了夜搖光的手中,卻依然死咬着牙關。
見此,夜搖光掌心五行之氣催動火力,将妖丹架在了火爐之上烤。花豹妖頓時痛苦得掙紮起來,妖丹在夜搖光的手中,它想要自爆妖丹而死都做不到。
“五、五福街花家……”最終花豹妖受不住折磨吐出了一個地址。
它的話音一落,夜搖光掌心一用力,妖丹在她的掌心破碎,花豹妖直挺挺的躺着,再也沒有一絲生機,夜搖光帶着金子直接去了五福街花家,這裏自然有單久辭和永福王的人來處理。
然而,夜搖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她趕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看來方才的人迅速的逃走,就是折回來掃尾,夜搖光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迹,隻能回去讓單久辭自己去查一查花家,估計也查不出什麽來。隻希望,這家人是個假信息,否則隻怕已經遭了毒手。
回去之後,夜搖光掐指算了算時間,當天夜裏她便在夜府内布下了一個搜妖陣,借助陣法來收索方圓百裏内的妖物,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在帝都遇上了妖物,帝都的人都舉足輕重,若是被妖物迷惑,很可能會傷及很多無辜,可惜對方似乎撤得非常幹淨,方圓百裏除了皇家獵場的深處有個妖物,人的宅子裏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妖物的痕迹。
這樣也好,對方知難而退,那麽她也省事兒,日後多注意些便是。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聞遊從考場内出來,他見到夜搖光想到溫亭湛的吩咐,眼中多了一些看不透的神色,不過夜搖光并不是很關注他,壓根都沒有看到。
而溫亭湛從考場出來之後,也沒有回到褚府,而是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淳王府,雖說溫亭湛進入考場一系列事情都是蕭士睿打點,但他也是時隔三年首次見到溫亭湛,握住溫亭湛的肩膀:“允禾,你爲何不去尋搖姐姐,她很想你。”
溫亭湛唇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我知曉,不過還不是時候,我讓你查的東西可查到。”
“你說今年武比的學員名單,我早已經備好。”蕭士睿連忙将之翻出來給溫亭湛,“你要這些作甚?難道你還要參加武比?”
“我記得文舉人同樣有參加武大比的資格。”溫亭湛含笑接過,翻開了名單,很快就落在了一張紙上,目光變得幽深。
蕭士睿順着看過去:“何定遠,他是目前呼聲最高的武狀元,他可是出生于定伯府,身手雖是了得,不過爲人狠辣霸道,雖然定伯府如今已經由公爵降到了伯爵,可他從小就是一衆勳貴的孩子王,如今許多勳貴年輕一輩都以他爲首。”
“定伯府是三皇子永安王的左膀右臂,那就從何定遠起,爲明光還債吧。”溫亭湛的目光泛着一縷陰冷的幽光。<!--章節内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