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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思是他殺。”溫亭湛直接下了定論。
衆人都是不解的看着溫亭湛,雖然他們都在懷疑,可都不敢這麽笃定,畢竟他們知道的線索還太少。
但是這一次溫亭湛沒有向他們解釋,他爲何這麽笃定,而是輕抿了一口水之後眸底深沉的銳光一閃而過:“兇手不止一個。”
“依據呢?”蕭士睿問。
“你查到了什麽?”夜搖光問。
溫亭湛接手了蕭士睿的暗衛,他所能夠調配的人太多,這些暗衛自然是少部分跟着來,但是這些暗衛被溫亭湛培養也快一年,恐怕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光景,她認爲除了她受傷昏迷的那**以外,溫亭湛隻怕私下行動絕對不少。
“昨日我便讓小陽親自入河探查過河水。”溫亭湛道,一則是想讓乾陽看看入水能不能尋到妖物,雖然機會渺茫,二則是要讓乾陽将河中的細節轉述給他,“河水其實并不深,我已經讓人查過當日目睹阮思思跳河入水的人,得到的答複一緻,阮思思跳河前身無旁人,入水也未有掙紮的迹象。”
“一心求死,自然是如此。”秦敦凝眉道。
“阮思思當日是午後去了石橋旁的茶肆,她帶了丫鬟,可丫鬟卻臨時被她支走,她一直在等人,卻未等到,丫鬟未歸她已經有了離意。”溫亭湛慢條斯理的說着,“我讓人問過阮思思跳河前所在的茶肆掌櫃,他對當日的情形記憶猶新,他說阮思思離去匆忙,氣色并不好,也未留下話……”
“阮思思和梁公子不是生活窘困,怎還有丫鬟?”聞遊詫異。
“問的極好,我亦是才知這丫鬟很少就跟着阮思思,且阮思思花了大價錢從醉夢樓之中将她一并帶走。”溫亭湛笑容加深了些。
“既然是這般重視這個丫鬟,就不可能獨自離開……”蕭士睿他們自己是有心腹常年跟随在身側,所以純屬是經驗之談,就算是他們中途走開,自己的下人被派走隻要确定還會回來都會留下話讓人轉達。
“若是阮思思知曉那丫鬟不會回來呢?或者是阮思思故意将她支走,所以才不需要留下話。”秦敦突然道。
溫亭湛沒有說話,而是将不久前衛茁送來的幾張紙遞給了幾人,幾人翻看,正是當日阮思思跳河的細節,阮思思是未時一刻(13;15)到的茶肆,丫鬟是月末酉時初(17點)左右離開,阮思思是在戌時末(接近21點)匆匆離開了茶肆,登上了石橋,就跳了下去。
“等的估計是梁公子,沒有等到故而心生絕望而一時間情緒失控跳了下去也無可厚非。”陸永恬看完之後想着,“隻是這丫鬟離開的未免有些久……”
夜搖光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你就看出了這麽點東西?”
陸永恬有些窘迫的撓了撓後腦勺。
“阮思思等的不是梁公子。”聞遊目光也變得深沉起來,“前夜她才被梁公子捉-奸-在**,她當時并沒有解釋,定然是受到了威脅,她需要的是把這個威脅給除去,才會去尋梁公子,而且這個時候除非阮思思傻,否則定然明白梁公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她若是想要解釋或者見梁公子,應該是主動去尋人,而非擺着姿态等人,阮思思能夠在醉夢樓保持清白之身至十七歲,絕非沒有腦子的人,她和梁公子既然兩情相悅到這樣的地步,就算有人阻撓,她也有辦法将梁公子給引出來。”
“所以,阮思思不可能夠因爲等不到情郎,憤而自殺。”秦敦總結。
“那麽阮思思爲何會突然臉色不好,自那丫鬟離去之後,并無人接近阮思思……”蕭士睿将所有的信息翻了一遍,溫亭湛讓人查得非常的詳細,也許是因爲事情發生的太過于轟動,目擊者比較容易尋到的緣故。上面有特意詢問過,阮思思做的雖然是雅間,但卻是過道的雅間,小二來來回回給其他客人換茶續茶,明确的說了這一點。
一下子幾個人都似乎被什麽給堵住,蓦然間夜搖光擡眼看向溫亭湛:“丫鬟!”
“丫鬟,丫鬟走了那麽久了。”陸永恬懵。
“我想我明白了。”夜搖光的目光緊緊的落在擡眼含笑而對的溫亭湛身上,“是那丫鬟給阮思思下了藥,丫鬟是自己借故離開,所以一去不回,阮思思期限或許是在等其他人,但後來等的就是自己的丫鬟,感覺到自己的毒發,才明白待入親姐妹的人背叛了自己,所以她匆匆的離開,石橋對面就是一家藥堂,這也是爲何石橋既不能通往她家也不通往梁家,她會走上石橋的緣故,她上了石橋毒發已經嚴重,所以她扶住了石橋的欄杆,因爲是深夜,路過的人已經不多,而她毒發從橋上掉了下去才會沒有人來得及制止,因爲是毒發,故而随後發現的人跳下去營救就看不到她有掙紮的迹象……”
聽了夜搖光的分析,幾人快速的翻了溫亭湛查出來關于那丫鬟和阮思思的一切。那丫鬟叫涵,是阮思思很小就養在身邊,名字也是阮思思所取,一直視若妹妹一般調養,在醉夢樓那樣肮髒的地方,阮涵的姿色雖不及阮思思,卻也絕對是醉夢樓拔尖的人,是阮思思一直保護着她,擋在她的面前,那時候醉夢樓的搖錢樹正是阮思思,**都不敢得罪,就連阮思思要離開醉夢樓,**已經狠敲了一筆,阮思思也毫不含糊的拿出了她給自己準備了幾套陪嫁首飾當了把阮涵一并撈出來。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對阮思思下毒手,午夜夢回難道不會做惡夢?蕭士睿等人就是看了這些才想不明白,所以再看一遍。
對上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夜搖光唇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你們沒有看到一個矛盾點,阮涵既然姿色極佳,**又不是傻,阮思思已經不能成爲她的搖錢樹,她還把另外一棵搖錢樹給扔了?難道阮涵給她帶來的利益比不上阮思思的幾套壓底箱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