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這是怎麽了?”夜搖光看着兩人的模樣還是有點擔心。
“無妨,睡上一日便好。”溫亭湛神色淡淡。
夜搖光瞪着他:“你到底把他們兩怎麽了?”
“士睿和秦敦都擔心今日的比賽,憂心于榻上轉輾難眠,反而耽誤了今日比賽,故而尋我問一問可有應對的良策。”溫亭湛平靜的說道,“前幾日恰好搗鼓出來一種提神香,便讓二人試一試,果有奇效。”
見溫亭湛很滿意的點頭,夜搖光不由伸腳踩了他一腳:“沒有試驗過的香料,你也敢拿去給他們兩用!”
夜搖光知曉,溫亭湛的香料大多都含有藥材,有些甚至是毒藥,這是她偶然間見溫亭湛炮制藥材的時候發現,但是她并沒有阻止,因爲有毒的東西未必是用了去害人,而且溫亭湛行事素來非常有分寸。所以,香料和藥方一樣,需要經過反複實驗才能夠随意的拿出來給人使用,不是因爲蕭士睿的命貴,秦敦也一樣,都是性命攸關之事。
“無妨無妨,兩位學員都是勞累過度,無須用藥,睡上一宿養足精神便無礙。”這時候被請來給二人問診的大夫對着聞遊道。
溫亭湛揚眉看向夜搖光,夜搖光冷臉别過頭。
好在,兩人蒙頭大睡了一宿,夜搖光親自給他們熬了滋補身體的薏仁粥,第二天果然神清氣爽,完全不見任何疲憊,不過看向溫亭湛的眼神可是多了不少畏懼,他們兩完全無法忘記前日夜晚那種困到了極緻,卻閉上眼睛的痛苦,記憶深刻。
這一日上午則是琴賽的決賽,他們倒是去給學員加油了,可惜琴賽的冠軍落在嶽鹿書院的本院,其祖父乃是宮廷樂師,是家學淵源,他的琴音格外的有靈性,并且曲子有故事感,很容易讓用心聆聽的人猶如身臨其境,無論是琴技、琴聲、琴曲、琴境那都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朝廷頒發的獎品也不俗,一架古之名琴。
下午的時候,就是易賽的複賽,這一次依然是如同上一次一樣,坐在各自的案桌前,夜搖光非常好奇題目又會是什麽?其實她原本以爲易賽的題目,會有一項是考書本知識,卻沒有想到第一場就是卦,那麽第二場所考也必然也是實踐知識。
“今日的題目是;看宅。”依然是長延道長出題目,兩個童子,各自拿着三份賽題分别發給五人,剩餘一份留給了長延道長,賽題是一摞摞畫卷,應該是一個宅子的全貌,分部圖,等到賽題發放妥當之後,“你們手中的圖,乃是貧道三十年前曾看過的宅子,今日便以此爲題,答題時間爲一個時辰,可用自己的羅盤,若無者此刻便到此領取。”
夜搖光的羅盤不離身,乾陽和易天任也是帶在身上,另外兩人也是帶了羅盤,長延道長見此滿意的點頭,而後讓人上了計時器,便下令答題。
夜搖光最先展開了最大的一幅圖,果然是一個宅子的全貌,夜搖光快速的掃了一遍,宅子的朝向坐向都已經表明,這樣就根本不需要用到羅盤,然後夜搖光從小的畫卷一幅幅的展開,小的局部圖上面寫明了戶主,并且标明了屋主的出生年月,每一個房屋分别是誰居住,也寫了房屋主人的生辰八字。
将全部都閱覽了一遍之後,夜搖光就從外到内的分析了整個宅子的兇煞之處,首先是宅子四象,即青龍、玄武、白虎、朱雀。這個宅子,南面有大路,原本乃是富貴之地,可屋宅的樹木和枝葉都被向屋宅朝外生長,這是大兇,這是夜搖光标注的第一點。
這個宅子的整體外形猶如一個品字,本就是主名聲顯赫,而且全貌似乎還把相鄰的兩個宅子粗略的勾畫了幾筆,但夜搖光也能夠看出來這是兩舊宅夾新宅,這同樣是主榮耀,
接下來夜搖光根據屋子的戶主的生辰八字,推出乃是東四位坎宮相生人,宅向适宜居住在南房東間,可這位戶主住在東房南間,雖不是上上之吉,卻也是上吉,家裏的人也逐一分析,最後居住都沒有問題,夜搖光根據超強的記憶力,記得這個宅子有個碾磨設置在了正東方,也就是“生氣”方位,這犯了大忌,會造成子孫體弱多病。
然後夜搖光分析了九星,這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真是吓一跳,這個宅子竟然是水入木宮:文曲入震巽,乃是先吉後兇。文曲星入震巽二宮,則是水在上而木在下,六煞雖然是兇星,但吉星與它相順,因此六畜興旺,資财興盛,豐衣足食,但最後卻必然是男子先亡,寡婦當家。
局部一一看完,夜搖光就開始詳細的勘察門房,具體的沒有什麽大問題,夜搖光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該寫的都寫了,最後也給出了如何改動這個宅子的三種方案,并且三種方案最終的結果都詳細注明。
這一次依然是她最先寫完,就在她将答卷放在一邊,等墨迹幹的時候,又伸手去翻閱了一遍全貌圖,詳細的過濾一遍,準備收拾好答卷交上去時,蓦然間頓住了,這個時候易天任已經站起身,将答卷遞給了長延道長。
夜搖光卻快速的展開了局部圖,在她細細浏覽的時候,乾陽也已經上交了答卷,另外兩名學子和乾陽一前一後都交了,隻剩下夜搖光一人。所有人不由紛紛将目光投向夜搖光。
她目光掃了一眼計時,隻剩下一刻鍾,深吸了一口氣,夜搖光展開了全貌圖,指尖凝聚五行之氣,點在了門上,從一端拉向另一端,将每一道門都注上了五行之氣,又用五行之氣測量了窗戶的長度,看着兩者之間的比例,夜搖光一下子犯難了。
風水上還有一個數字風水,門窗乃是陽宅生氣的進出口,至關重要,她的手中沒有魯班尺,無法确切的測量,可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宅子的門窗比例絕對不太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