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裏出現四個陽字,陽字占滿生辰四柱天罡,根據甲子天幹地支和黃道吉日的對沖規律,便是每逢三百六十年也極難得偶遇這種人!《命術》有雲:四陽鼎聚,天佑之命。命裏有四個陽字者,便是命有天相、天佑之人。
将一大口飯吞下去,乾陽笑呵呵的點頭:“是啊,我是純陽之體。”
“你爹可真幽默。”夜搖光不由臉部抽搐。
這典型的唐僧命,雖說沒有到妖魔鬼怪吃一塊肉就能夠長生不老的地步,但是把這小子給吸幹了,修爲就是坐火箭一般蹭蹭蹭往上蹿。
這絕對是女鬼最想睡的男人,沒有之一。
正想着呢,就看到有兩個女鬼飄了過來,這是聞到了肉香味兒了,不過還沒有靠近,就感覺到了危險,頓時吓得又飄走。夜搖光也沒有見一個鬼就誅殺一個的癖好,而且那兩個女鬼還是幹淨的,就懶得去追。
很快,乾陽就把一海碗飯給吃完,連一顆米都不剩,末了還感歎道:“要是還有一碗該多好……”
“撐死你!”夜搖光嫌棄的一把将碗奪過來放一邊,這種大碗于農家而言是非常珍貴的東西,雖然弄壞了可以賠錢,但夜搖光相信如朱小勇家那般淳樸的人,是不會收錢,但會爲這個碗而肉疼,故而很小心的找了個地方放着。
“我就說說而已,其實我平日裏吃的很少……”
蕭士睿學了夜搖光翻個白眼:“你吃的都快是我一天的飯量了!”
乾陽的臉又紅了。
這家夥真是又單蠢,又傻缺,又腼腆的讓人無語,夜搖光不由問道:“你爹就沒有想辦法讓你收斂你的至陽之氣?”
白日裏她倒是沒有看出來,可這一道夜間,陰氣遊離的時候,對于他們這些有修爲的,不困是人也好,是妖魔鬼怪也罷,乾陽就是一個移動的光源。太過于打眼,雖說他是天佑之人,但福運總是有用完的時候,而且他的修爲貌似也不夠高……
“沒事的,我爹說誰吃了我誰倒黴,他們就是攙着,隻能看不能吃。”乾陽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夜搖光伸手扶額,真的是超級好奇什麽樣的爹,對自己親兒子這樣奇葩式的教導。
“我記得乾同生似乎家裏三代都是散修之人,爲何令尊又出家了?”這個信息與鐵鷹隊調查給他的不符合,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乾陽的父親就出家了?
“哦,我爹看上了一個俏尼姑,俏尼姑說我爹和她道不同不相爲謀,于是我爹就把頭發給剃了,穿上袈裟追俏尼姑去了。”乾陽完全不覺得他這句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說的那叫一個面色自然。
蕭士睿捂着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對乾陽豎起大拇指:“你爹,真是高人!”
“他也這樣覺着,常常說他光宗耀祖了,是我們家第一個修煉到化神期的人。”乾陽非常贊同的點頭。
“噤聲!”夜搖光耳朵一動,突然肅容低喝一聲。
正準備說話的蕭士睿閉上了嘴,四周安安靜靜一片,唯有夜風吹動着樹葉的沙沙聲,蕭士睿心裏突然有些發毛,不經意間往地下一瞥,頓時瞳孔一縮,整個人都不好的去拉了拉旁邊的溫亭湛,然後閉着眼睛往地面上指了指:“允禾,有鬼,有鬼!”
溫亭湛低頭一看,地面上無數的綠光像天上的星辰一閃一閃,看着的确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溫亭湛皺眉盯着這些亮光。
那邊夜搖光和乾陽認真聽了聽聲音,知道那水怪又沉了下去,回過頭看着蕭士睿這副模樣,又看了看他們坐的地面下遍及無數的綠光,不由翻白眼。
“鬼叫什麽啊,有鬼也不敢撲上來,撲上來也不吃你,這不是有個香饽饽在麽?”夜搖光鄙夷道,“沒事就多讀書,這是一種地龍留下的粘液,也有一種發光地龍,會産生夜光的粘液,它爬過的地面,在夜間就會發光,這哪裏是什麽鬼?”
“啊?”蕭士睿從溫亭湛身後伸出頭,然後一副你不要欺騙我的表情看着夜搖光,“真的是這樣?”
溫亭湛彎下身,伸手抓了一把泥土上來,仔細的看了看:“是泥土。”
“呀,還有這樣的地龍啊?”蕭士睿一下子就感興趣了,也低着頭認真的看了起來,然後他的唇角慢慢的夠了起來,眼中閃過深深的惡意,“小樞啊,這種地龍在什麽地方可以尋到?”
“你要幹什麽?”直覺告訴夜搖光,這小子在大壞主意。
“我能做什麽,不就是作弄作弄一下人。”蕭士睿給夜搖光奉獻了一個大笑臉。
“幼稚。”夜搖光瞅了他一眼,“這裏肯定就有,等天亮了你挖一些回去便是。”
“好好好……”
“咦,它怎麽這麽躁動。”乾陽突然站起身,走到邊緣看着下方的河流,一陣納悶,“昨夜被我打傷都沒有這麽浮躁。”
雖然河面上很平靜,但是夜搖光和乾陽都聽到了那屬于水怪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叫聲,夜搖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有人在對付它。”
果然,很快河面上就有五行之金氣蕩開,即便是隔得這麽遠,夜搖光和乾陽也能夠将山腳下的河面交戰看得一清二楚,很快一隻脖子奇長無比的怪物便浮了上來,像極了白垩紀的蛇頸恐龍,但它的眼睛是血紅色,嘴角長了兩根劍齒,皮膚乃是灰白色。
“這是什麽鬼?”夜搖光活了兩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這絕對是海洋生物,難道是吃了生命東西導緻身體産生了變異,才會變成這幅模樣?
夜搖光拖着下巴沉思之間,河面上已經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将水怪給爲困住,一人乃是五行之金,一人乃是五行之火,很快這個水怪都被兩人打落到水底,這兩人也一前一後紮了進去。
“你要去幫忙麽?”乾陽傻乎乎的問道,顯然他是覺得那兩人一個是金氣,一個是火氣,潛入水底未必能夠降服得了水怪。
“管我什麽事?”夜搖光挑眉,有多大的本事幹多大的事兒,他們的生死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