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一晃即過,這三日夜搖光準備的很充分,還把家裏需要交代的事情傳書給了幼離。三日之後就和溫亭湛帶着蕭士睿還有秦敦與陸永恬還有聞遊彙合,他們那邊還有幾個人,而且他們帶了不少護衛。
“治彥,你不帶護衛麽?”陸永恬一下子就懵了,他就算神經再大條也知道蕭士睿的身份不容有閃失,邀請了夜搖光就有點後悔,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邀請蕭士睿去,若是蕭士睿有個好歹,他們肯定被誅九族。
現在看到蕭士睿竟然連護衛都不帶,整個人都不好了,龍虎山不愧其名,猛虎遍地,兇險萬分。
“有允禾與小樞在,勝過一個禦林軍。”跟着夜搖光和溫亭湛,蕭士睿還需要什麽護衛,别說殺手兇獸等等,就算是妖魔鬼怪也不怕。
陸永恬皺了皺眉,溫亭湛的大名已經傳遍了整個白鹿書院,他也承認溫亭湛的确文思泉湧,機智敏銳,但溫亭湛從來沒有露過手,他們一直隻當做溫亭湛是文弱書生,而且溫亭湛長得過于漂亮,好多心事不純正的人沒有私下意淫他,說他是個兔兒,隻不過礙于蕭士睿不敢冒犯。他們雖然沒有背地裏诋毀,但也沒有看好溫亭湛的伸手。
“如果你們要帶着這麽多人去,那我們便分頭行事,十日後書院一見高低。”夜搖光冷聲道,人太多讓她覺得煩,她都不能逗兒子,否者一個不小心吸了誰的陽氣,這玩意兒對于鬼魂來說,就是毒瘾,一旦沾了就得繼續吸下去,否者就很容易魂飛魄散,她可不想害自己的兒子。
“治彥……”
“行了,我與允禾他們一道,你們自行一道。”蕭士睿也不喜歡他們這麽多人跟着,到時候夜搖光還得多分神保護他們。
陸永恬和聞遊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頗爲無奈,但是要讓他們丢掉護衛,他們倒不是沒有這個膽氣,畢竟少年輕狂,但若是蕭士睿出了什麽變故,他們無法營救可如何是好?
最後兩人決定由陸永恬單獨一人跟着他們行動,而聞遊則帶着兩家的護衛跟在後面。夜搖光這邊,隻帶了衛茁一個人,其他三個書童都沒有帶,蕭士睿肯定跟着暗衛忽略不計,所以加上陸永恬也就六個人。
他們都是騎馬,因爲十天的假期并不長,龍虎山距離白鹿書院并不遠,一個時辰快馬加鞭就趕到了目的地。
在山腳下,夜搖光取出了六段紅繩,每一個紅繩上拴着一枚銅錢,她自己挂了一個在腰間,另外五個分别送給幾人:“你們一人拿着一個,千萬不能遺失,這東西我開過光,遇到妖魔會響,遇到鬼魂散光,若是走散,将其挂在又風的地方,我自然能夠尋到你們。”
溫亭湛幾人自然珍而重之的收好,陸永恬則是嗤之以鼻,但蕭士睿面前又不敢造次,所以也就不發一言的揣在懷裏。
然後一行人進了山,既然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就算是秦敦這個小胖子也是體力極好,日落黃昏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山林的深處,夜搖光選擇一個極好的地方準備紮營,當然是不需要真的紮營帳,因爲古代沒有便捷式的帳篷,攜帶起來非常的麻煩,所以夜搖光準備了睡袋。
蕭士睿和秦敦去附近撿柴火,溫亭湛和陸永恬帶着衛茁去打獵,夜搖光負責尋了幾塊石頭布置了一個小陣法,免得晚上睡不安生,然後就用蕭士睿和秦敦撿來的柴火升起火來,蕭士睿和秦敦又去不遠處的河裏插魚。但是等到二人拎着幾條鮮活的魚兒回來之後,溫亭湛和陸永恬還沒有回來。
“會不會出了什麽事?要不要我們一起去看看。”蕭士睿也是有些擔心。
夜搖光将眼珠子都差點黏在了挂在樹杈的魚兒身上的金子拎起來:“去,給我找人去!”
這附近應該沒有妖物,現在天還沒有黑透也不是鬼怪出沒的時候,最多遇上了兇猛的獵物,隻要不是妖,夜搖光都深信溫亭湛能應付。
金子嗚嗚嗚的叫了幾聲,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夜搖光一條踹在屁股上,将它踢進了林子裏。看到夜搖光怎麽對待神猴,蕭士睿和秦敦深深的感動了,果然有了對比,才知道夜搖光對他們是多麽的好。
夜搖光把秦敦處理好的魚拿過來,弄了一些攜帶的調料腌制了一會兒,然後取出帶來的鍋,将之煮了進去,待到魚湯都快要熬好之後,金子終于回來了,很快溫亭湛一隻手拎着高大魁梧的陸永恬也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
秦敦下巴都要跌到地下了,看着身子細長的溫亭湛,一手拎着陸永恬,一手一拎着三隻肥碩的野兔,他的步伐依然輕緩,夜風吹起他一襲白衣飄動,灰色的兔子,泥人一般的陸永恬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襯托出他一種超脫世俗的神聖之光。等到溫亭湛走到他們身邊,将二者都扔在地上,秦敦等人才回過神。
“小六這是……”蕭士睿看着在泥地裏滾了一圈的陸永恬。
“掉入了泥沼地。”溫亭湛皺着眉從衛茁的手裏接過手帕,然後用水快速的洗幹淨手,将手擦幹,确定身上沒有一點淤泥才舒展了眉頭。
“你把他從泥沼地裏救出來了?”蕭士睿和秦敦都是驚愕不已。
泥沼地也就是沼澤地,古人也會稱之爲吃人地,基本陷入進去就沒有活命的可能。
溫亭湛拒絕回答這個白癡的問題,人不就在這裏,不是救出來了,難道還把他給扔在裏面?将三隻野兔子扔給秦敦還有蕭士睿:“去處理幹淨,晚上就吃這個。”
兩人拎着兔子又去了河邊,很快就把處理幹淨的兔子拎回來,就見坐在夜搖光旁邊的火堆前的溫亭湛面色分外的柔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火光的照射,他看起來格外的和煦和溫暖,和平日裏的高冷完全不一樣,雖然已經見慣了這個場面,可蕭士睿和秦敦還是撇了撇嘴。
差别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