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騎着高頭大馬,隊伍裏還有一頂看起來豪華氣派的大轎子,想來應該是什麽富貴人家的人出行。
對于落寒來說,坐在轎子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一點兒也不關心。
他現在隻關心,那個被繩索捆在後面馬車上的銀翼龍的健康狀态如何。
“該死!不管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偷我的銀翼龍,那就是找死!”
落寒心裏一聲冷笑,然後趕緊追了過去。
而此時那隻看起來浩浩蕩蕩的人馬,在繼續行進了一段距離之後,竟然停下了。
“王公子,不知道您有什麽吩咐啊?”
見到隊伍被轎子裏的王公子叫停,隊伍裏有個老頭兒立刻走到了轎子跟前。
雖然那轎子的窗簾并沒有被掀起來,但這老頭兒在外面問話的模樣依舊十分的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有多餘的想法。
“哎呀,熱死了餓死了累死了!趕緊停下來休息會兒!”
轎子内傳來一陣極其不耐煩的聲音,聽得外面的老者一陣心驚肉跳。
“哎喲我的王公子啊,可不能随便把死字挂在嘴邊,既然您要休息,老奴這就照辦!”
這個看起來好像是管家模樣的老頭兒得令之後,立刻開始指揮起了整支隊伍。
隊伍裏人數衆多,但每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比如在老頭大手一揮指揮行動之後,所有人都開始積極的行動了起來。
有的人就地搭起了竈台,有的人已經收拾出來了一片空地紮好了涼棚,其内躺椅和各類冷飲水果應有盡有。
還有個老太婆已經在幫一群美女換上了豔麗的服裝。
到這裏才發現,原來整支隊伍就是王公子的私人移動行宮啊!
“這什麽破轎子,可真是悶死我了!”
王公子自己掀開了轎子的珠簾,外面趕緊來了兩個壯漢蹲下,讓其踩着自己的肩膀緩緩來到了地上。
仔細一看,這王公子雖然看起來财大氣粗,但本人竟然是一個大胖子,肚子圓鼓鼓的,就跟懷孕了七八個月一般,走起路來都十分的費勁。
不過幸好人家王公子的隊伍裏什麽能人異士都有,有個身着青色長袍的中年人看到了這一幕立刻出手。
随後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微風自王公子的腳下吹起,帶着他一路來到了涼棚下的躺椅旁邊。
“哎,還是你懂事,給我把這份兒功勞記下,回去了論功行賞!”
“謝王公子!”
王公子躺在搖椅上,面前已經出現了一群衣着豔麗的美女在跳着一些極其露骨的舞蹈,不遠處的竈台已經忙活了起來,小日子過得很是舒服。
也幸虧這王公子是個不能吃苦的嬌貴,走了這麽一點兒路就要求停下休息,否則沒了銀翼龍,落寒還真不一定能輕松趕上。
“老管家,那隻撿來的銀翼龍情況怎麽樣了?”
王公子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依舊被繩索捆住的那頭小異獸,招手叫來了老管家。
“回王公子的話,銀翼龍情況不錯,隻是因爲性子激烈反抗而受了點輕傷,也不願意被馴服,這個您不用操心,等咱們回了烈焰城,有的是方法!”
聽了老管家的話,王公子點了點頭,又揚手讓老管家下去了。
他叫王德龍,是嶺東域烈火城王家的三公子,也是最小的一個。
因爲年紀最小,自從出生就深得王家的寵愛,幾乎已經到了想要月亮星星都會飛上天給摘下來的那種。
這也讓王德龍養成了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頑劣性格。
在王德龍的心裏,隻要是他所看到的東西并且喜歡,那就都是他的!
就像這一次外出,王德龍的本意是來遊山玩水來了。
隻可惜半路上王德龍就感覺到一路舟車勞頓,還不如在烈焰城中玩的逍遙自在,于是便吵吵着要盡快趕回去。
王公子一發話,手下們哪裏敢不遵從,于是整個隊伍出來還沒多久,趕忙急匆匆的掉頭往回趕。
正巧在路過一處山洞的時候,在外面的空地上,王德龍看到了趴在哪裏睡覺的銀翼龍。
望着那頭年幼的異獸,王德龍一眼就喜歡上了,并且将這事兒告訴了老管家。
老管家也是個高手,隔着這麽遠的距離,甚至在還沒有驚動銀翼龍的情況下,就已經看出了端倪。
“王公子,您這個要求恕老奴不能從命!”
這個老管家自從王德龍出生就開始服侍他,到現在爲止二十年了,還從未在王德龍的面前說過一個不字。
所以王德龍很是震驚,當場就發脾氣了。
“你個死老頭兒,是不是活膩歪了!我的話你竟然也敢拒絕!”
老管家看着暴跳如雷的王德龍,臉上不卑不亢,輕聲細語的解釋了起來。
“回王公子的話,并非老奴鬥膽,實在是因爲,那隻異獸雖然珍貴,但已經認主了!”
“認主?什麽認主?隻要是我王德龍看中的東西,管他有沒有認主,通通都是我的!”
王德龍的脾氣可不是蓋的,聽到這話又是一通亂罵,直到最後他消氣之後,老管家才跟他解釋了什麽叫做異獸的認主。
所謂異獸的認主,就是每個異獸自從出生之後,都有一個認主的機會。
那就是讓異獸喝一點人族的血,那樣人族和異獸的血液就會産生一種聯系。
但這個機會一隻異獸隻有一次。
“所以王公子,即使老奴等人将這銀翼龍帶回去,它也很難認你爲主。”
聽到這裏王德龍明白了過來,情緒也平複了不少。
他看向旁邊的老管家繼續說道。
“難道整個烈焰城,就沒有人有能力将這個勞什子的認主給抹除嗎?”
老管家聽到這話,内心稍微進行了一番掙紮和猶豫,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辦法是有的,隻要能找到這銀翼龍的主人将其殺掉,再用一些特殊的丹藥,就可以讓銀翼龍重新認主了!”
老管家說完,王德龍的眼裏有冒出陣陣興奮的精光。
“是嗎?那殺個人還不簡單,這銀翼龍在這裏休息,那主人肯定就在那山洞裏,趕緊去啊!”
老管家聞言,臉上卻露出了一抹苦笑。
“王公子稍安勿躁,爲了保證您的安全,這裏我們已經提前進行了探查,并沒有任何人族的迹象,隻有一隻實力強大的異獸蟄伏,依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去招惹比較好。”
别看王德龍對自己人說話咋咋呼呼的,其實内心特别的膽小怕死。
因爲他自己在異能修煉上基本就是個廢物。
要不是他王家家大業大,用天材地寶不停的堆砌,他現在可能連三階的實力都達不到。
所以當看到老管家臉上的那一抹苦笑的時候,王德龍就明白了,那洞中的異獸肯定不好惹。
“那現在怎麽辦?嶺東域這麽大,總不能慢慢去找吧!”
王德龍顯得有點急躁,還是老管家給出了比較中肯的方法。
“這個不用王公子您操心,銀翼龍可是十分珍貴的異獸,咱們隻要把它帶回去,并且将消息放出去,到時候那主人肯定會來找上門的!”
所以王德龍才會指揮手下,強行将銀翼龍用繩索捆住帶上馬車,一路颠簸來到了這裏。
“這小子還真是挺會享受的啊!不過接下來,我要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由于王德龍的駐地休息,落寒在馬不停蹄的追趕後,終于是來到了王德龍駐地的附近。
他悄悄将神木領域整個覆蓋了整個王德龍的駐地,然後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王德龍的面前。
“你是誰?竟然如此大膽!不知道這裏是我的駐地嘛!”
當落寒出現在王德龍的面前時,這家夥的身邊已經左擁右抱的兩個大美女,即将要行苟且之事了。
“我是誰?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
落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而王德龍聽到這話之後也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你就是那銀翼龍的主人?居然自己送上門?那好辦,我不用回到烈焰城再尋找你了。”
“看到那隻銀翼龍了嗎?我看中了,以後就是我的了,拿上這個,你可以離開了!”
王德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态度十分嚣張,眼神之中透露着冷漠和不屑。
甚至在說完之後,還朝落寒扔了一枚一級晶核,這簡直就是在打發一個路邊的乞丐!
“可以,夠嚣張,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嚣張的資本啊!”
落寒面對王德龍的嘲諷,臉上并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甚至還露出了一抹奇異的微笑。
而在二人的談話到了這個地步之後,老管家和一衆護衛這才有所察覺,立馬來到了王德龍的身邊。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敢闖到這裏來!”
老管家十分的震驚,其實他本來是想說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闖進來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這話要是說出來,那不是在變相的告訴所有人,自己連這小子何時摸進來的都不知道,實力不如對方了嗎?
面對老管家的問題,落寒極其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落寒之所以能在所有人都不察覺的情況下悄悄潛入,自然是因爲有着神木領域的幫助。
在這個領域之中,落寒就是絕對的王者,隐去身形和靈力波動什麽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否在之前在王德龍等人剛剛發現銀翼龍的時候,老管家就不會隻察覺到了洞内鬼面狼蛛的蟄伏,沒有發現還有一個落寒了。
好在王德龍情緒比較激動,幫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們死哪兒去了?這小子就是那銀翼龍的主人,快上去殺了他!銀翼龍就能認我做主了!”
聽了這話,落寒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王德龍是看中了銀翼龍想要讓其認自己爲主,這才有了如今的碰面。
“哼!不管怎麽說,你擅自闖入我家公子的駐地,我懷疑你圖謀不軌,大家聽我口令,都給我上!”
和王德龍不同,這老管家還是要點臉面的,所以他在動手之前還找了個借口。
雖然這個借口聽起來也十分的勉強。
“一起上嗎?正好,我趕時間!”
老管家一聲令下,整個護衛隊差不多二十多人,齊刷刷的朝着落寒沖了過來。
當然其中也有很多人并不是近戰好手,保持着跟落寒之間的一點距離正在瘋狂的釋放着各種屬性的靈力沖擊。
一時間落寒所要面對的,簡直就是五顔六色的彩虹,隻不過這道彩虹的緻命程度,跟它的顔色一樣絢麗!
“就這?也太弱了吧!”
落寒說完大手一揮,地面上轟隆隆傳出巨大的震動,随後一片由粗壯的漆黑樹根組成的茂密森林拔地而起,将所喲潤都攪了進去。
王德龍看到這一幕,整個人的下巴都驚掉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看起來隻有五階實力的年輕人,竟然能将自己的護衛隊一鍋端了!
“喂,那個誰,現在我要将它帶走,你有意見嗎?”
落寒一招神木領域直接将老管家等人解決之後,解開了銀翼龍的繩索。
“嗚嗚....”
看到落寒的身影再度出現,銀翼龍十分委屈的沖他不停的嘶鳴,惹得落寒不停的摸着銀翼龍的光滑潔白的腦袋。
“好了好了了,乖,跟我回去吧!”
落寒說完,就這麽帶着銀翼龍,轉身準備離開這裏。
王德龍看到這裏有點着急了,竟然作死的沖落寒喊了一聲。
“喂!你小子别得意!那銀翼龍是我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從烈焰城叫人過來把你碎屍萬段!”
落寒聽到王德龍的聲音,十分不耐煩的捏緊了拳頭,然後一招手。
又一根巨大而粗壯的漆黑樹根從地底鑽出來,輕而易舉的就卷住了王德龍,把他吊在了空中。
“你要叫人是嗎?開始你的表演吧!”
落寒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落寒走後,王德龍就這樣被倒吊着在半空中,整整挂了四五個時辰。
終于這漆黑的粗壯樹枝有所松懈,王德龍趕緊拼盡全力,掙脫了束縛。
“啊!該死!我一定會讓這小子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