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被帶到了張壇所在的房間,當江小竹看到夏琳的到來,心裏猛地緊了一下。
夏琳被推進來後,門也被反鎖上了。
張壇把玩着手裏的一串珠子,問道:“藥方是你開的?”
“是我開的!”夏琳趾高氣昂地說,她知道對方的目的,現在承認才是保命的辦法。
張壇嘴角喂喂揚起:“來,先把九轉築基散的藥方給我寫出來!”
夏琳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本來她想着能用這個辦法拖住一會,誰知道對方上來就開門見山。
張壇把江小竹買來的藥材往夏琳身前一扔,說道:“不好意思,我這裏沒有筆,你把這些藥分一分吧,你這種高人應該可以用眼神算計量吧?”
夏琳眼珠子轉悠了一下,點點頭,硬着頭皮說:“可以!”
張壇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對夏琳努了努嘴。
夏琳緩緩蹲下,剛把塑料袋子打開就被吓了一跳,因爲這裏面又是蜈蚣幹又是蠍子尾巴的,她最怕這些東西了。
“怎麽了?”張壇斜着眼睛問道,心裏起了疑心。
夏琳急忙搖頭:“沒事沒事,我要開始配藥了!”
說着,夏琳眯着眼睛把手伸入袋子裏,随手抓了兩根幹蜈蚣,又在另一個袋子裏抓了一把綠色藥材,堆在一起。
爲了讓張壇看的更加真切,夏琳從每一個袋子裏都抓了藥材,最後左看看右看看,故作玄乎。
“可以了嗎?”過了五分鍾,張壇問道。
夏琳打了個激靈:“哦,哦,好了好了!”
張壇接過夏琳手裏的那堆藥材,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股嫌棄的表情:“你确定這些能吃?”
夏琳說道:“沒事沒事,可以吃的,你嘗嘗看!”
張壇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然後吩咐了幾個人去煎藥。
“我們可以走了吧?”夏琳問。
張壇說道:“大師先等等啊,讓我們看看效果再說。”
“哦!”夏琳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江小竹的身邊。
她拿出自己随身攜帶的水果刀,趁着張壇不注意,在江小竹的繩子上劃拉了幾下,繩子被割斷了一半。
現在想想,她還很佩服自己,多虧出門的時候帶了防身用具。
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鍾,門被敲響了,張壇起身開門,手下端着一個碗站在門口:“師兄,藥煎好了!”
看着碗裏黑乎乎的粘稠液體,張壇咽了口口水:“這玩意兒真的管用嗎?”
夏琳一臉認真地:“放心吧,肯定管用!”
張壇看着她,然後接過對方手裏的藥湯,放在鼻子上嗅嗅。
“你先嘗一口!”張壇把藥湯遞給了夏琳。
夏琳急忙擺手說道:“這麽好的東西我怎麽能喝?還是你喝吧!”
“那我就嘗嘗吧!”張壇說着就把碗給湊到嘴邊,張開嘴巴抿了一口。
瞬間,張壇的眼球翻了上去,然後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幾個手下急忙沖進屋子問:“師兄你怎麽啦?”
“我我我我我中毒啦!”張壇顫抖着說道。
見到這狀況,夏琳急忙回頭把繩子割斷,然後把江小竹從凳子上拉起來:“小竹我們快跑!”
江小竹沒了束縛,先是把嘴裏的破布給拽了出來,答應了一聲,兩個姑娘奪門而出,拼勁自己最大極限奔跑着,并且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來。
下了兩層樓後,夏琳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江小竹則是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爺爺。
然而她們來到三樓的時候,張壇卻出現在了樓道裏。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夏琳,說道:“挺好一個小姑娘,長這麽多心眼就不漂亮了!”
“啊!”樓道裏傳來了兩個姑娘的尖叫聲。
緊接着,身後跟來兩名黑衣人,直接用布袋子扣到了她們頭上。
“把這兩個姑娘帶回去,你們自己分了吧!”
聽到張壇的話,兩個姑娘奮力地掙紮着,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抗的了。
此時,廢棄大樓的不遠處駛來一輛出租車。
落寒皺着眉頭看着司機:“師傅,你倒是給我帶進去啊!還離得這麽遠,我走過去得五六分鍾了!”
“小夥子,聽說這棟樓裏面經常鬧鬼,你想找死别拉着我行嗎?”老師傅說道。
“我不是去找死的。”落寒解釋道。
“行了啊,我大半夜的拉個活容易嗎?你就放過我吧!”司機師傅說道。
落寒無奈隻好推門下車,遞給了司機十塊錢:“那就多謝您啦!錢不用找了,算是我給你的辛苦費!”
司機看着計價器上顯示的金額:9.9元、
“我特麽謝謝你。”司機問。
落寒急忙擺手:“客氣啥,慢走!”
來到樓下,落寒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爺子。
落寒走到跟前把他扶了起來,問道:“嘿,老爺子,您這是幹嘛呢?”
老爺子受的傷不算重,大多都是外傷,落寒也放心下來。
“快去救人!”江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落寒說道:“得嘞!您先睡一會的。要不是那個魂淡司機技術太差,我早就過來了!想想還給了他一毛錢的消費,真特麽虧。”
江老爺子不知道落寒接下來說了些啥,隻是看到落寒來了他也放下了心,昏了過去。
落寒剛走進大樓裏,就聽到了兩個姑娘的慘叫聲。
憑借聲音斷位,他很快來到了三樓,并且找到了她們所在的房間。
推門而入,發現兩個姑娘頭發蓬亂,奮力地做鬥争,看到落寒的到來都呆住了。
落寒的到來給了她們十足的安全感,很想現在就撲到落寒的懷裏,然後一人給他一個吻。
當然這些都是落寒的猜測而已,真實的情況下,她們兩個都隻是愣住了而已。
“你是誰?”張壇雙手背在身後,像是一個古代的大俠一般站在屋内,冷冷地盯着落寒。
落寒皺了皺眉頭:“你們這有沒有管事兒的男人?”
聽到這話,張壇立刻憤怒起來:“老子就是男人!”
落寒急忙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的說:“認錯了認錯了!對不起!”
“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嗎?”張壇陰着臉問。
“不好意思,我尋人心切,在外頭聽到了兩個姑娘的叫喊聲就找到這兒來的。”落寒十分配合地道了個歉。
看着落寒這副窩囊樣子,兩個姑娘恨不得過去抽他個大嘴巴子,多虧她們不會讀心術,要是讓她們知道了落寒剛才的想法,那落寒就徹底完了。
“找誰?”張壇問。
落寒指了指那邊的兩個姑娘。
“哪一個?”張壇問。
“全部!”落寒答。
“要是我一個都不讓你帶走呢?”張壇問。
“不可能!”落寒回答。
“爲什麽?”張壇露出了疑惑。
“你打不過我!”落寒回答。
“不打你怎麽知道?”張壇問。
“不打就能看出來。”落寒說。
“憑什麽不打?”張壇問。
“我不和女人打架!”落寒回答道。
張壇一聽這話立刻怒了,就沒有這麽侮辱人的。
他腳下生風,速度快得如同移形換影一般來到了落寒背後:“這樣的速度,你怕了嗎?”
“太快了!但是你别站我身後行嗎?”落寒一個轉身,接住了張壇打向他的一掌。
“何方鼠輩也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今天能讓你死在這兒!”張壇惡狠狠地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落寒輕松地說。
“啊!我次奧!我殺了你。”張壇臉色猙獰起來,與落寒對着的手掌也開始發力。
落寒不與他對掌,而是立刻分開,退後幾步說道:“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你特麽來啊!”張壇怒吼道,繼續一拳朝着落寒打來。
落寒微微一笑,他剛才的言語都是爲了激怒對方,顯然張壇已經被他激怒了。
落寒動也不動,在張壇即将靠近他時候,他迅速出腳,一個側踢踢在了張壇的腋窩上。
這一腳力道不小,張壇又是絲毫沒有防備,此時疼得已經臉色鐵青。
“你不是普通人!”張壇問道:“你到底是誰?哪門哪派的?”
“我住這個姑娘對門,派的話我喜歡吃巧克力味兒的!”落寒說。
“次奧!”張壇氣急敗壞,隻是稍微減緩了一下疼痛便又朝着落寒沖來。
落寒一個側身躲避掉張壇的手,然後手握拳,又照着張壇的咯吱窩而去。
“啊!”
被第二次襲擊腋窩,張壇放聲大吼,蹲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腋窩,滿臉怨恨地盯着落寒。
落寒點燃了一根煙,輕松地抽了起來。
張壇見狀更是氣憤,指着牆上挂的禁止煙火的牌子,罵道:“你這個魂淡,不知道這裏不能抽煙嗎?”
“哎呀呀,實在不好意思我沒看見,可是我已經點着了,不抽就浪費了、”落寒耷拉着臉說。
“給我滅了!”張壇大喊一聲,同時迅速起身朝着落寒沖去。
這次他學聰明了,沒有擡手攻擊,在快要接近落寒的時候,他縱身一躍,給落寒來了個飛踹。
落寒把煙給叼在嘴上,然後輕輕地擡起自己的腿。
“額啊!”張壇這次發出的叫聲可謂是痛徹心扉,因爲落寒的腳正好擊中了他的要害。
撲通一聲,張壇摔在地上,蜷縮成了一隻蝦米。
落寒無辜地攤了攤手:“看來你不是個女的。”
“你特麽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張壇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水,再說不出話來。
落寒沒再管他,而是轉身一拳打在其中一名黑衣人身上。
房間裏總共兩名張壇的手下,現在另一位已經沖出去找人幫忙了。
落寒沒理會他,而是走到了夏琳和江小竹的面前。
夏琳好像還在記恨着他,隻是哼了一聲便轉過臉去。
江小竹則是問道:“我爺爺怎麽樣了?”
“在樓下,我們下去看看吧!”落寒說。
三人正準備離開時,門口卻突然湧入八人,将落寒等人的去路給堵死。
落寒淡淡地說:“你們老大都快廢了,确定還要阻攔我嗎?”
“今天你們一個都别想走!”帶頭那人立刻朝落寒沖來。
落寒輕描淡寫地一個肘擊,那人直接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後面那些人實力都不如他,現在這種情況後面這些人心裏犯起了嘀咕,猶豫着該不該沖過來。
落寒沒有多說,隻是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張壇:“找我報仇時間多的是,可是你們的老大再不去醫院就慘了!”
衆人細細思量一番,同意了落寒的觀點,居然真的放他們走了。
落寒松了一口氣,急忙帶着兩個姑娘離開,要是真打起來,他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能解決掉張壇還是借住他的嘴上功夫。
三人出了門來到樓下,攙扶着老爺子往外走,江小竹打電話召喚父親,聽說老爺子受了傷,自然是火急火燎地往這兒趕。
要說這效率還真是快,落寒等人隻是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鍾,車子就已經來了。
坐在自己家中準備睡覺的張千衡電話突然響起,他一看是自己的手下們,接起電話剛要罵街,卻聽到了張壇的慘叫聲。
“老爺子應該沒什麽事情,住院療養一下就好。”醫院内,一名護士對江小竹說道,這也算讓衆人松了口氣。
江小竹的父親江人傑站在醫院門口,握着落寒的手不停道謝:“我家老爺子要不是你,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老爺子身子不錯,出不了什麽大事。”落寒說、
“落寒是吧,往後你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江人傑說道。
“江叔叔你這是哪兒的話,禍是因我而起,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落寒說道:“不過您往後得注意着點,他們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善罷甘休?是我不會和他們善罷甘休!”江人傑憤怒地說。
看着江人傑這樣子,落寒搖了搖頭,怪不得江老爺子總說他這個兒子不争氣。
“江伯伯,您家裏算起來也就隻有江老爺子一個高手撐腰吧?”落寒問。
江人傑點點頭:“怎麽了?”
“那些人都是高手,就像今天這樣,他們可以随時對你和老爺子江小竹發起攻擊,到時候你隻能挨打。”落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