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天哪!這就是太後?!

我在心裏驚呼一聲,微張了嘴,腦中竟一片空白,隻不斷重複着問自己一句:

這天底下,竟真有美到如厮極緻的女子!

我在古代見過的美女也不少,遠有藍煙、紫宣和尹國公主,近有藍瑩玉和眼前這些妃嫔。可是從沒有一個女子能美到如此震撼。

什麽傾國傾城、閉月羞花這種詞套在她身上簡直不夠看,歲月隻帶給了她成熟的風韻卻沒有削減她一分魅力。她的美絕不會随着時間流逝,是那種能夠美一輩子的人。

她的眉眼有點熟悉,應該是象衛聆風的關系。但不知爲何,還有種類似親切的莫名感覺。

我猜我此刻的表情肯定很花癡。

“咳~”衛聆風一聲輕咳喚回了我所有的思緒,我回首看到他眼中的戲谑,面上一紅,忙屈膝跪下,叩頭行了個谒見的全禮,道:“臣妾參見太後。”

“擡起頭來讓哀家瞧瞧。”她的聲音軟綿好聽,不過這話……我心中暗歎,可真破壞她極品美女的形象。

我依言擡起頭來,對上一雙無波無讕的丹鳳眼。

她掃過我時的眼神很讓人不爽,簡直不象在看人,而象在看一件物品,然後漠然地評論一句:“長得倒也幹淨。”

“皇上,雖說如今還沒正式冊封爲後,禮數卻還是不能免的。”

她緩緩撐起柔弱無骨的身子,懶懶道:“這便去扶了起吧,也好讓一衆妃子行叩拜禮。至于那些品級較低的,便明天再行拜見。”

“是。”衛聆風應了一聲,走到我旁邊,先是露出一個超級欠扁的笑容,随後才伸手扶我起來。

我一邊起身,一邊狠狠瞪了他一眼,回頭卻剛好對上太後探究的視線,不由心中一驚忙暗自收斂。不過她的反應……

隻見她微微一楞,露出深思的表情,随即又輕笑着搖了搖頭,道:“皇後也一同坐到哀家身邊來,讓她們幾個好好見個禮。以後管理後宮的事,就要辛苦你了。”

管理後宮?我一個趔趄差點再度跪倒,幸好被衛聆風緊緊扶住。

真是欲哭無淚。不知現在毀約賠補償金可不可以啊?。

所謂的拜見無非就是一個個輪着過來行禮,自報品階和姓名等等。

這些美女吧,若說是單獨擺到面前來,我肯定是印象深刻的。

可是如今她們一個個燕環肥瘦,莺莺燕燕,象走馬觀花似的在我面前晃了一遍,各種脂粉香、花香一陣陣撲鼻,直晃得我頭暈眼花

好不容易有個印象的,是個穿黃色紗服的絕色美女,望向我時眼中的憤恨之焰簡直能将我活活燒穿,望向衛聆風時卻馬上化爲一江秋水恨不能将人融化。

感歎于美女眼神變換的速度,和衛聆風面對如此柔情都波瀾不驚的神色,一時太入神便記住了有這麽一個人,卻還是漏聽了她的名字。

結果很不幸的,到最後,我還是連一個人名都沒記住。

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是完成了所有該完成的大禮,我接過太後賞賜的新婚賀禮,叩謝拜别正待離去。卻聽太後綿粘好聽的嗓音響起:“皇上,你且留下,哀家還有話要問你。”

“是。”衛聆風聲音無喜無波地回道。

于是,我便随着衆妃子先走出了大殿。

一路行出大殿,衆妃子鄙夷、嫉妒、怨恨、輕視、憐憫真是除了崇拜什麽樣的表情都有。

不過這裏畢竟是長春宮外,她們沒膽放肆,行出宮,無夜和心慧便在門外,我又與她們分道揚镳,所以最終我還是安全地回到了落影宮。

第二天,睡得正沉,卻被心慧挖了起來,原因是那些妃嫔以下品級或者不受寵的娘娘要來依禮拜見。

我火得就差沒頭頂冒煙,可是又偏偏沒轍,隻得胡亂洗漱、穿戴完在大廳中接見她們。

還是一群美女,品貌也并不比昨天的差,大概是背後沒有靠山的關系,所以不受寵。

我依舊有聽沒有記的一一應承過,反正基本的禮儀和應對昨天已經聽衛聆風講過。然而,即便隻是這樣坐着,我都已經受不住腰酸背疼。

心慧貼近我耳邊,輕聲道:“小姐,最後一個了。”

“真的?”聞聽此言,我精神立馬一振,已見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跪到我面前,垂首道:“容妃顔靜參見皇後娘娘。”說完慢慢擡起頭來看着我。

容妃?被封爲妃嫔的那些人不都在昨天拜見過了嗎?還有這聲音,怎麽聽着有些熟悉……

我有些愕然地擡頭望去,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小雨?!”

我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蹿到顔靜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是驚又是喜,聲音都幾近哽咽:“小雨!你沒事…….太好了!我怎麽沒想到呢?我們一起掉下來,既然我穿……”

“娘……娘娘。”顔靜有些瑟縮地後退了一步,疑惑地打斷我的話,“娘娘見過靜兒嗎?”

我一楞,心頭猛地被澆下一盆涼水,卻還是抱着希冀萬一的心,松開她的手,認真道:“peoplelaughandpeoplebsp;,somegiveupandsomeal;try,……”

顔靜柳眉微蹙,奇怪地問道:“娘娘你說的什麽,爲什麽靜兒一點都聽不懂?”

我頹然搖了搖頭,安撫地笑笑,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心慧。”

我輕輕叫了一聲,心慧馬上會意的将打賞顔靜,并送了一臉疑惑的她出去。

“……somesayhiwhilesomesaygoodbye,somemay;youbutneverI!”我喃喃将後面的半句念完,隻覺心中一陣酸痛,“小雨,你可千萬别有事啊!”

“主子。”無夜走近一步,扶住臉色蒼白的我,“怎麽了?”

我搖頭笑笑,扶着椅子坐下來,問道:“那個叫顔靜的明明貴爲容妃,爲什麽會在最後來拜見?”

無夜搖了搖頭,道:“應該是不受寵。主子若想知道,可以叫心慧去打聽一下。”

“打聽?”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無夜,你當我沒事好八卦嗎?”

無夜的眼中閃過笑意,卻沒有說話。

我楞楞地看着罩住他整張臉的鐵面具,忽然道:“無夜,其實隻有我們幾個在的時候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

無夜一震,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許久才淡淡道:“主子真的不怕嗎?”

“就算主子不怕,她們也會怕。”

我點了點頭:“他們會怕是肯定的,不過久了也便習慣了。”

“至于我……”我擡頭看着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雖然不喜歡。可是我更希望,你笑的時候能看到你笑的臉,生氣的時候能看到你生氣的表情,而不是象現在,永遠隻能對着一張冷冰冰的面具。”

我承認我這個人很護短,凡是我認定的朋友、親人,我都想給他們最好的,千方百計讓他們開心。凡是傷害到他們的人,我都絕不會輕易放過。

無夜的眼中沉靜如水,淺淺波動,隻是這樣凝視着我。然後,隻是恍惚間,我仿佛能感覺到他的眼中輕光閃過,似濃似淡,幽幽明明。

忽然,他擡起手,将面具摘下來,一張天底下最醜陋的臉含着溫柔的微笑靜靜擺在我面前。

我有些恍惚,卻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擡起手拂了拂貼到唇邊的碎發。

忽然,眯起眼踹了他一腳,笑道:“真的這麽醜?算了,你還是戴回面具吧!”

他的臉恐怖的一塌糊塗,可是我看得出,他的眼中,他的表情,都滿盈着淡淡的笑意。

“小姐。長春宮的女官們送衣物來了。”心慧一邊說一邊托着一套衣服走近房内。

無夜迅速地轉過身将面具戴上。我微微歎了口氣,看來想無夜接受心慧他們還是需要時間的。

“送什麽衣物?”我起身走下台階,問道。

心慧一楞,詫異地道:“小姐不知道嗎?今晚侍寝的衣物啊!”

“什麽?!”我猛地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幸好被無夜扶住,“你說誰侍寝?”

“你啊!”心慧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姐,那天講禮儀的時候你都聽了些什麽?”

“我……我那時困嘛!等等!這個不是重點,爲什麽我要去侍寝?”我氣得咬牙切齒,“衛聆風那家夥想毀約嗎?”

“小姐。”心慧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道,“這個是祁國的儀式,新婚的三天内,皇上必須而且隻能召新娘娘侍寝。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啊!”

“敢情這算是渡蜜月呢?”我郁悶地嘟囔了一句。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不是衛聆風本人的意思,應該沒什麽關系。

話雖這麽說,不過晚上來臨的時候多少有些尴尬、難堪和緊張,原因在于那群太後特地派來伺候和教育我的女官。

且不說她們幫我洗澡,完全不顧我的意願非要在一旁伺候,我一發火她們就在地上長跪不起。好吧,不就是洗澡嘛,我忍就是了。

可是,不過是洗個燥,有必要恨不得搓下我一層皮嗎?

接着是梳妝打扮,什麽不宜太濃也不宜太淡,什麽要柔要媚但不能太妖!真虧她們看上去都一把年紀了對這種魅惑之道還這麽有經驗。

既然勸不住,我索性閉上眼睛随他們擺弄,權當這腦袋這臉不是我的。

但最恐怖的還不是這些。化完妝她們滿臉嚴肅地将我圍成一圈,開始一個個講述侍寝時的一規一矩。

我初時聽着不解,十分鍾後,紅着臉狼狽地沖出屋外,落荒而逃。

靠!真逼我想狠狠地罵句髒話。什麽侍寝的規矩,不就是變相的性教育嘛!

虧這群老妖怪竟然還說得一本正經。

可能是因爲聽了這些話的關系,晚上我赤腳踏着從落影宮一路鋪到風吟殿的紅地毯走進衛聆風寝宮的時候,多少有點尴尬。

寝殿中有彌漫着淡淡的龍涎混雜檀香的氣味,很适合凝神靜氣。

衛聆風正撩着袖子半彎了身在案前寫書法,聽太監吆喝:“新娘娘到!”不由擱下筆,擡起頭來。

看到我的時候,他明顯一楞,眼中閃過淡淡的驚訝,随即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衛聆風望向我,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看來你打扮起來倒也還能見人。”

倒也還能見人?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不過想到今晚睡覺的問題還是難免犯愁。

“你過來。”衛聆風招了招手,繞過書桌走到另一張案幾前,那裏已經鋪了一張寬大的紙。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看到眼前所畫内容不由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這是你畫的?”

衛聆風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揚了揚眉,意思是:不是我畫的誰畫的?

那張紙上赫然畫着我上次拿來做談判籌碼的“唐朝戰船”,隻是他畫的要遠比我當初亂塗的草稿來得精細和傳神的多。

我細細地看了一遍,由衷佩服:“真沒想到。你除了會當皇帝,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朕可以把這個當作誇獎嗎?”衛聆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我笑得開心,在他對面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當然是誇獎,哪天你要是不當皇帝了也有一技傍身啊!”

衛聆風眼睛微微眯起,湊近了我幾許沉聲道:“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你竟也敢在朕面前說?”

我向後瑟縮了一下,撇嘴道:“不說就不說。喂,你到底要我來看什麽的?”

衛聆風淡淡一笑,指着紙上的第一幅“樓船”,問道:“你說這個叫樓船,與我們如今的母船相似。那麽你所畫這個部分是什麽?”

我湊過去瞄了一眼,點頭道:“這個是艨艟,恩,也就是攻擊船的維修和補給中心。一艘艨艟在作戰過程中受到損傷,如果不及時運回修補便肯定會報廢。

尤其你們祁國的士兵多不擅長遊泳,一旦艨艟被毀,這些士兵也必然犧牲,太劃不來。”

“所以,有了這維修中心,一旦艨艟失去作戰能力就可以由海鹘運回,同樣也能補充生員。”

衛聆風聽得入神,神色間一片凝重,又指了他身前的一福,問道:“這個又有何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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