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山。
這裏雲遮霧掩,煙雲缭繞,單論風景之秀麗,其實完全不亞于國際上聞名遐迩富士山。
隻不過因爲這裏不允許遊客觀賞,所以自然一直名聲不顯,世界上鮮爲人知,可是在倭國國内,這座山脈,在倭國人心中卻擁有着不下于護國神社的重要地位。
特别是在忍界之中,鹿鳴山,更是至高無上的聖地!
因爲這裏正是忍界第一流派甲賀流的宗地所在。
更因爲甲賀流的接連兩代宗主,都兼任國師大位,同時皆爲神榜人皇!
鹿鳴山高達六千六百六十六層的石階上,一個男人獨自一人,正徒步上山,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旅行客。
至于山腳聳立的那塊用紅色朱砂雕刻有‘宗派禁地、閑人止步’的巨大石碑,他路過的時候,像是給忽視了。
綿綿延延一眼望不頭的登山台階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登山者,他一個人形單影隻,也不覺得累,步步向上。
“站住!”
當來到一千多層石階之上後,突然一道厲喝響起,四道人影徒然出現在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四人遮蔽了日光。
陰影投照在這個登山者身上。
“來者何人?”
這四人典型的忍者打扮,面紗纏面,腳踩布靴,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隻露出一雙煞氣逼人的眼睛。
每個人手中,還持着幾寸長的彎刀,刀身光滑細膩,在光線的照耀下折射出凜冽的寒芒。
“我找安倍璇玑。”
登山者開口,與此同時配合的停住腳步,站在石階之上,态度平和,隻是說出的話,卻讓守山的四個甲賀流中忍眼神更加鋒銳。
“放肆!宗主之名,豈容你肆意直呼?找死!”
倭國的社會等級一向森嚴,尤其在宗派之中。
毫無誇張的說,地位高的忍者,有肆意賜死下等忍者的權力。
而宗主安倍璇玑,在這些甲賀流忍者的心中,那就等同于神,地位遠超親生父母!
“噌......”
眼見此人不僅擅自闖山并且還直呼宗主大名,四位中忍立即将之視作挑釁者,二話不說,立即緊攥彎刀朝其襲殺而去!
自上而下。
四道身影如同獵鷹飛掠,疾風呼嘯,刀光森然,無視地勢的陡峭。
登山者不閃不避,面色不改,伸出手,竟然不可思議的用兩根手指将最先揮來的一把彎刀給夾住!
“嗡!”
兩指輕輕撚動,一股澎湃的震蕩力立即順着刀身猛烈沖擊而來!
武器對于忍者而言,等同生命,那名中忍死死抓住刀柄,不願棄刀,因此虎口崩裂,整個人更是因爲巨大的震蕩力而于空中不由自主的極速翻轉起來!
“唰!”
手臂甩動,那名中忍立即朝旁飛去,重重的砸在堅硬的山壁之上,一口血水頓時噴出,染紅了他的面巾。
随後,他狠狠摔在擡階上,一時半刻根本難以站起來。
不過幸運的是,他落在的不是另一邊,那邊可沒有山壁遮擋,掉下去,恐怕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啪!”
手無寸鐵的登山者再度以手掌拍擊在第二把彎刀之上,明明站在原地沒動,可因爲他出手的速度太快,導緻就像是在原地化出無數身影。
不過數息之間,四名氣勢洶洶的甲賀流中忍接連被打飛,砸落在石階之上,朝山下滾落。
登山者面如平湖,甩了甩手,繼續拾階而上。
鹿鳴山頂。
忍界第一流派甲賀流宗地。
有人強行闖山的消息蔓延開來。
地位高高在上的上忍被驚動。
“闖山?!怎麽可能?”
“敢這麽做,不會會是伊賀流的那些人吧?”
“不管是誰,未經允許私闖我甲賀流宗地,就是找死!”
“走,去解決他!”
五名上忍怒不可遏,聯袂下山,在中途果真遭遇了那個不知死活的闖山者。
忍者,是一群冷血沉默的生物,沒任何廢話,五名上忍直接出手,打算給對方血的教訓。
上忍,已經是忍界的頂端戰力,每個流派的上忍人數都不會太多,饒是第一流派的甲賀流,宗内的上忍也不過五十多位。
五名上忍聯手,絕對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可是令人震驚的是,這五名上忍的下場最後和最先開始的幾名中忍沒什麽區别,就像是一群烏合之衆,眨眼之間便被那位登山者擊潰,順着台階朝下山滾落,雖然性命無憂,但是卻摔得鼻青臉腫,形象盡失。
登山者腳步不停,繼續往山上走去。
步步向上。
無人可擋!
一時間。
竟然沒有人再敢下山阻止。
偌大的甲賀流,堂堂的忍界第一流派,居然像是被一個人逼的無計可施。
要是真被對方闖上山來,那他們甲賀流的威望恐怕就毀于一旦了。
消息越傳越烈,最後甲賀流宗主不可避免被驚動。
“宗主,對方指名道姓要見你,實力之恐怖,不可揣測,已經有十幾名上忍前去攔截,結果全部落敗,恐怕來者不善......”
一名長老神色凝重彙報道。
新晉人皇安倍璇玑面不改色。
“走,去看看咱們倭國什麽時候又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宗門口,人影密密麻麻,就像是整個甲賀流都被驚動了。
這些忍者面色冷厲,望着台階盡頭,嚴陣以待,看到宗主現身,紛紛讓路。
以安倍璇玑的身段,自然不會下山,站在宗門口無聲等待。
日照當空,天色明媚,因爲雲霧的稀釋,光線分外柔和。
十多分鍾後。
一眼忘不見底的登山路上,終于逐漸出現了一個身影。
對方無視了甲賀流驚人的陣仗,繼續一步步向上走來。
随着距離的拉進,那張臉龐,在光線下逐漸顯現清晰。
“你們甲賀流的熱情,剛才我已經領教過了,就算歡迎我,也不必如此興師動衆吧?”
他望着石階盡頭那密密麻麻的忍者,擡頭笑道。
安倍璇玑眼神微微凝縮,不僅僅沒有含怒出手,相反那張聖潔的容顔上緩緩綻露出一抹不含任何雜質的純淨弧度。
“你是來讨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