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不過是一句調解氣氛的玩笑話。
簡·西摩十分清楚,如果天網的領袖真的與閻帝存在什麽親密關系,地府就不會被逼到如此境地了,閻帝更加不可能會找到他幫忙。
天網可是世界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哪怕聖殿,都無法與之比肩,這一年,數十年前已經有過定論。
在教父莊園裏,黒手黨當代教父準備了一頓盛宴,熱情的招待了李浮圖二人,并且臨别的時候,親自相送。
“閻帝,你我能夠互相信任嗎?”
臨上車的時候,簡·西摩輕聲開口。
“當然。”
李浮圖毫不猶豫道,随後便帶着何采薇上了車。
當晚。
隸屬教父麾下最嫡系的‘幾’‘監’‘克’三大部隊,總計四千五百人受到最高指示,連夜發生調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消失在大衆視野。
再與簡·西摩會晤後的第二天,李浮圖便離開了凡爾賽這座浪漫與罪惡共存的城市。
“崔畔,通知牛頭馬面,趕赴意國莫尼黑,那裏有四千人需要他們訓練。”
“不管他們使用什麽辦法,在半年之内,我需要看到一批無畏無懼視死如歸的鐵血戰士。”
“領命。”
新晉人皇地府第一判官随後還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閻帝,最近有傳聞,北歐東部爆發了詭異的禍亂,已經有上千人不幸喪生,并且死狀相當凄慘。聖殿異端裁決所的身影在那裏出現。”
雖然傲然封神,可是他的姿态依然一如既往,寵辱不驚,沒有因爲地位的躍升而發生任何變化。
“異端裁決所?”
還未離開意國的李浮圖眼神閃爍,随即拿着手機道:“查清楚詳細地址,然後發給我。”
很快,崔畔便将地址發了過來。
北歐芬丹,弗洛倫撒鎮。
盯着酒店牆壁上的世界地圖,李浮圖目露思索之色,最後改變了行程。
......
芬丹,位于歐洲北部。與瑞安、挪那、俄羅國接壤,南臨芬丹彎,西瀕波的尼亞灣,海岸線足足長達一千公裏,面積不算遼闊,但水域幾乎占全國面積的十分之一,大多由島嶼組成,湖泊與島嶼數量同樣高達近二十萬個,素來有“千湖之國”之稱。全國三分之一的土地在北極圈内,氣候嚴寒,常年屬于冬季。
經曆了長時間的他國統治,芬丹在一個世紀以前才完成國家獨立,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卻已經步入高度發達國家行列,國民的生活品質和個人素質遠超國際水平,社會極度自由,并且與黒手黨橫行的意國不一樣,**現象鮮有發生,根據最近一年監督世界各國**行爲的非政府組織“透明國際”公布的全球**指數報告,在全球一百七十多個國家和地區之中,芬丹名列第一,爲最清廉國家。
弗洛倫撒鎮隸屬于芬丹最大的港口城市赫爾辛,小鎮人口約二十萬左右,因地理位置的影響,民衆偏愛白色,建築多用淺色花崗岩建成,從高處看上去,白茫茫一片,就像是一座冰雪之城。
因爲弗洛倫撒鎮沒有設立機場,所以李浮圖隻能在赫爾辛下機,停留一夜,明早再坐車前往。
一下飛機,氣候的變化就通過感受神經反應給大腦,不過李浮圖倒不太在意這點嚴寒,但爲了不太過引人注目,來之前還是刻意購置了禦寒的風衣。
因爲氣溫常年在十多度徘徊,所以芬丹的人民基本都有嗜酒的愛好,并且爲了能夠提供禦寒的作用,這裏酒的度數一般都不低,包括啤酒在内,在這裏最常見的也是酒館。
在酒店辦好了入住手續後,李浮圖也入鄉随俗,在城内找了一家較熱鬧的酒館,點了一瓶頗受當地人歡迎的火焰酒。
據說這種酒下肚,開始沒什麽感覺,可是過一分鍾人就會感到有火焰在胃裏開始燃燒,逐漸彌漫五髒六腑。
這是當時酒館侍者給他推薦時的說辭。
當然,肯定有誇大其詞的成分,畢竟接近五百美金一瓶的價格,哪怕富裕的芬丹人民,恐怕也沒多少人消受得起。
初來乍到的某人也沒有讓芬丹民衆小看,大手一揮很闊綽的點了一瓶,烈火焚身的效果倒沒怎麽感受到,但身體變得稍微暖和倒是真的。
和龍國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夜場不一樣,這裏的酒館更像是芬丹人民用來聊天放松的場所,酒館看上去非常普通,當然。那随處可見的養眼的芬丹美女,還是會給人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或許是受到了居住環境的影響,芬丹的女子皮膚**白皙,真正落實了什麽叫欺霜賽雪,并且身材也異常苗條高挑,個個看上去都給人模特的感覺。
“喂,夥計,你是來旅遊的嗎?”
突然,一道聲音傳到耳邊。
從粗糙的聲線就可以斷定,并不是什麽美女搭讪,畢竟芬丹的女子還是比較矜持的。
關鍵的是,不是美女也就罷了,當李浮圖看去,發現湊到面前居然是一個蓬頭垢面、看上去約莫有五十多歲的家夥。
芬丹雖然高度發達,可是乞丐這種職業,哪裏都有。
當然,在這裏,應該形容爲流浪漢。
李浮圖并沒有流露厭惡之色,頗爲和善的點了點頭,看到對方一直盯着桌上的酒瓶,微微一笑。
“一起喝一杯?”
對方毫不猶豫,欣然應允。
毫無疑問,這個流浪漢典型屬于一個酒鬼,興許是因爲嗜酒才落到這步田地也不一定,根本不知道客氣爲何物,一坐下就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很不雅的一飲而盡,然後暢快的呼出口氣,那感覺就像是瘾君子吸食**一樣。
“嘿,夥計,你真會享受,隻是這火焰酒,你們龍國人受得了?”
雖然身處窘境,可是這位流浪漢見識頗廣,不僅看出了這是價值不菲的火焰酒,并且還一眼便判斷出了李浮圖的來曆。
他意猶未盡,說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那架勢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李浮圖也非常友好,任由一個陌生人分享自己的酒水,略微有點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龍國人?”
他說的,可是地地道道的芬丹語。
那流浪漢得意道:“嘿,看你樣子就看出來了,幾天前我也碰到一個龍國人,和你長得差不多。他往弗洛倫撒的方向去了。”
說着,這厮又捧起了剛倒滿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