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學樓,李浮圖寬慰道。
雖然那個港城女孩的言論讓他也頗爲驚訝,可是龍國那麽龐大的人口基數,養出一些數典忘祖的敗類,也不足爲奇。
“我隻是覺得,要不是因爲祖國,她現在應該還生活在外國人的奴役之下,她怎麽能夠說出那樣的話。”
何采薇苦笑着搖搖頭,委實很是難以理解。
現在對方抄襲她心血反咬一口的事,她都不太在意了。
“認賊作父的事古往今來層出不窮,你覺得生活在外國人的統治之下是一種奴役,指不定人家認爲那是一種榮幸呢。”
李浮圖淡淡笑道。
何采薇苦笑愈濃。
也是,她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别人怎麽想,她沒法幹涉,也沒有能力去幹涉。
吐出口氣将煩悶的心情驅于腦後,她扭頭展顔一笑。
“離學校不遠有家餐廳還不錯,去吃飯吧,我請客。”
李浮圖欣然應允,也沒何采薇客氣,畢竟這個女孩,現在可與他當初在皇朝會所看到時可截然不同,父親是京軍統帥的她,可謂是一隻徹徹底底的白天鵝了。
“你事情處理完了嗎?”
來到餐廳點完菜,何采薇給李浮圖倒了杯水擡頭問道。
現在被意國黒白兩道通緝的某人若無其事點頭一笑。
“這麽快?”
何采薇有點訝異,與此同時眼眸深處難免有點黯然。
她蕙質蘭心,知道對方來凡爾賽肯定不可能隻是單純的爲看望自己而來,現在事情處理完了,那應該馬上就會離開了。
李浮圖看了她一眼,似乎能夠洞察人心,溫柔笑道:“可以在這裏陪你幾天,如果你願意的話。”
何采薇臉蛋上當即浮現雀躍之色,剛打算說話,随即又目露猶豫道:“不會耽誤你時間吧?”
她一直都很清楚。
她愛上的男人和普通人不同,沒那麽多時間風花雪月。
“你不怕我留在這裏會耽誤你學習就好。”
李浮圖笑道,可是随後,目光看到正走進餐廳的一道身影,眼神不禁閃爍了下。
還真是緣分呐。
“怎麽可能,其實我很多空閑時間的,每天基本上就一兩堂課,比國内要輕松多了。”
背對着門口方向坐的何采薇還沒有發現正走過來的不速之客。
“......你在看什麽呢?”
注意到李浮圖的視線有點不對勁,她才慢慢的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她眉頭下意識微微一皺。
居然是程穎。
正巧也是來這家餐廳吃飯的那個港城女孩也看了李浮圖與何采薇兩人,明顯也是頗爲意外,不過很快把李浮圖兩人當作空氣,視若無睹的找了個空桌坐下。
來這種餐廳吃飯自然不可能是一個人,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意國男人,看衣着打扮,不像是學生。
雙方相距不遠,大概有三個桌位的距離,也沒有冤家路窄找茬的打算,各安其位,互不幹擾。
“那是她的男朋友嗎?”
李浮圖望着那個留着胡子的意國男人随口問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何采薇搖頭道。
李浮圖很快也從那邊收回了目光。
“聽說最近港城很不太平,事情真的很嚴重嗎?”
用餐途中,何采薇從程穎身上聯想到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本來隻不過是龍國内政。可不知爲何國外的媒體卻争相進行報道,想不知道都難。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一些國家不願意看到一個東方大國崛起,所以想方設法制造内亂,意圖擾亂龍國發展步伐,這種險惡用心,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是偏偏還是有一些人願意自欺欺人,甘願做外人的走狗來彰顯自己所謂的價值與存在感。”
李浮圖搖頭一笑,輕描淡寫道:“一群跳梁小醜而已,不足爲慮,他們肯定會爲自己的輕狂與愚昧付出代價的。”
“可是他們爲什麽要替外人賣命攪亂和平,那可是他們生活的土地啊。”
李浮圖莞爾。
“采薇,你和人或許還可以談底線原則這些,可是那些已經不算是人了,那就是一群得了狂犬病的瘋狗,它們可分不清親疏裏外的,你把它們當同胞,它們可不會把你當朋友。畢竟啊,比起做人,有的更願意趴給人做狗,你想拉着它站起來它不會感激你,相反還會覺得你在害它,很可能跳起來反咬你一口。”
何采薇無言以對。
“别想那些了,大亂之後方能大治,将那些害群之馬剔除出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浮圖話音剛落,一行人便進入了餐廳,***的黑西裝黑皮鞋黑色墨鏡,氣場強大,氣勢洶洶。
對方顯然不是來這裏用餐的,目光掃了一圈,然後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何采薇背對着大門方向,所以沒有察覺。可是李浮圖挑了挑眉,筷子停住。
餐廳裏原本和諧的氣氛因爲這幫猛男的到來而瞬間起了變化。
用餐的客人目光忐忑,都有點膽戰心驚。
看這架勢,意國人本地人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這幫猛男的來曆。
黒手黨!
在意國,犯法都不算可怕,可如果招惹上黒手黨,那你就隻能**了。
很多不法分子因爲惹到黒手黨而主動投案自首的例子在意國層出不窮。
因爲比起黒手黨的報複,他們更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以此來申請警方的庇護。
突然闖入餐廳的一幫西裝猛男目測六個人,人數不算多,可是形成的氣場卻讓整個餐廳的客人大氣不敢喘,甚至一時間都沒人再敢說話。
餐廳裏的工作人員明顯看出了這幫不速之客的來曆,壓根不敢阻攔,哪怕公式化的詢問都不敢,任由他們暢通無阻的進入餐廳。
看着方向性明确步步逼近的黒手黨成員,李浮圖不動聲色,可是内心難免有點訝異。
看來他還是有點小瞧了黒手黨的能耐啊。
可是片刻後,他的眼神徒然閃爍了下。
那幫黒手黨并沒有走到他這桌,中途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