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份,固然沒有李洛依嘴裏形容得那般令人心馳神往,但是卻勝在真實,能夠給生活帶來保障。
吹牛胡侃誰都會,可日子總歸得腳踏實地的去過。
“Hi。”
白靈今晚又來了奇迹酒吧,隻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和她一起來的并不是阿妹她們,而是一個李安意想不到的人。
雖然身份比白靈還要高一個檔次,可這位昨晚在摘星閣洗手間門口和他撞了個正着的柳小姐對他的态度十分友好,見他來送酒,主動笑着和他打起了招呼。
“你還記得我嗎?”
李安的記憶力顯然沒有差到隔日就忘的地步,回了一個符合身份的客氣笑容,禮貌的點了點頭。
“柳小姐,歡迎光臨奇迹。”
多麽一個恪盡職守的好員工啊。
柳曼上下打量了眼他身上與昨日截然不同的酒保制服,在迷離變幻的燈光下,眼神閃爍不定。
“你穿這身衣服倒也還挺帥的。”
這般語氣,無疑有點不同尋常,根本不像是在對一個隻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說話。
哪怕白靈,心裏都有點詫異。
這位柳氏千金性格大方不錯,但是骨子裏,也是有傲氣的,按理說,不應該會對一個酒吧***如此和顔悅色才對,
難道是看在自己的面子?
白靈覺得不像。
今晚,是柳曼主動約的她,非得來這裏坐坐,莫非是因爲昨晚的意外,導緻她惦記上了李安?
畢竟,這位柳氏千金可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而且李安的賣相,可以稱得上一句超凡脫俗。
柳曼對李安别具一格的奇怪态度,一時間難免令白靈暗自浮想聯翩,當然,這些心緒她都壓在心中,并沒有流露在表面上。
“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放好酒水後,李安便看了白靈一眼,打算走人。
白靈沒回應,朝柳曼看去。
柳曼倒沒有難爲他,比阿妹起碼要通情達理多了。
“你先去忙吧。”
李安也沒客套,轉身就走。
目送他的背影遠去,柳曼問道:“白靈姐,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差不多兩個月吧。”
“是在這個酒吧認識的嗎?”
柳曼扭頭,看向她。
白靈點了點頭。
“他一直都在這裏工作嗎?”
柳曼不斷發問,似乎對李安充滿了好奇。
白靈沉默了下。
柳曼目露疑惑,繼而像是猜到了白靈心中的想法,笑道:“白靈姐,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覺得他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長得比較相象而已,昨天在摘星閣,我還差點認錯了呢。”
雖然并不完全相信柳曼的說辭,但柳曼的解釋,還是讓白靈心裏微微放松。
邵奇的事還沒解決,要是又有一個柳曼摻和進來,那可就讓她頭疼了。
“他不是金陵人,是來金陵打工,在這裏應該工作快有半年了吧。”
半年。
柳曼無意識的皺起眉,目露思索之色。
算算她和那位相識的時間,半年似乎并不沖突。
秦氏的壽宴,不就是七八個月之前。
“白靈姐,他有沒有和你聊過,他有什麽其他名字之類的......”
柳曼若無其事像是随口問道。
白靈奇怪道:“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其他名字?”
“就好比......什麽小名或者曾用名之類。”
柳曼記得,那個男人和她認識的時候雖然說他叫李安,其實卻是一個假名字,木子李的姓氏沒錯,可是他的真名,卻是叫李浮圖!
“沒有,他從來沒有提起過。”
白靈緩緩搖了搖頭,奇怪的看着柳曼。
“柳小姐,怎麽了?”
柳曼呼出口氣,輕松的笑了笑。
“沒什麽。随口問問,因爲他和我認識的朋友太神似了,我懷疑他們是不是親戚之類的。”
“應該不太可能。”
白靈看向李安離開的方向,酒吧内人滿爲患,此時已經根本難以分辨出李安的身影。
“他沒有親人。”
“我也覺得應該不會這麽巧。是我多想了。”
柳曼打住了這個話題,拿起酒杯和白靈碰了碰。
“白靈姐,你是在和他談戀愛嗎?”
柳曼的語氣無疑有點過于直接,可白靈知道她的性格,不以爲怪,很坦蕩大方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白靈姐,那是你追的他,還是他追的你?”
柳曼眼神灼灼,裏面滿是八卦的光芒。
白靈抿了口酒,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笑着開口道:“我追的他。”
和阿妹她們不同是,柳曼似乎并不覺得作爲富家小姐的白靈倒追一個小酒保是一件多麽大驚小怪的事情,相反,她歎息了一聲。
“白靈姐,你還真是慧眼識珠啊。”
這像是客套,又像蘊含着莫種莫名的意味。
白靈沉默不語。
她知道,柳曼就沒少幹過倒追的事,隻要是她看對眼,她很少在意對方的身份,當然,在這位魔女眼中,那些男人,即使不算玩物,充其量也隻算是獵物而已。
柳曼也沒再叫李安過來,陪白靈喝了會酒,繼而就去舞池跳起了舞發洩了一番年輕的精力,熱情奔放的舞姿博得了滿堂喝彩。
“白靈姐,這兩張票,就送給你了。”
在奇迹内待了一個多小時,兩女便走了出來,分别的時候,柳曼很大方的拿出了兩張一票難求的入場券贈予白靈。
白靈本不想收,可是卻被柳曼強塞在手中。
“白靈姐,和我還客氣什麽。這票弄到可不容易,可惜我現在單身,沒人陪我去,總不能白白浪費了吧。”
話說到這份上,白靈自然不太好再拒絕。
“謝謝。”
柳曼搖頭一笑,眸光閃爍。
“白靈姐,多留一點美好的回憶吧,起碼日後回想起來,好歹也是一份紀念不是。”
她最後的話語,無疑有點意味深長,可不等白靈仔細體會,柳曼便揮了揮手,上了她那輛保時捷911。
随即。
“轟”的一聲。
超跑油門大作,很快絕塵而去,化作了一道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