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僅僅隻限于男女之間,用于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同樣如此。
川蜀之地養育着八千多萬的人口,光是蜀都,常住人口就有一千五百多萬,能在街頭萍水相逢,确實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單就這份緣分,請他吃頓飯,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況且,李浮圖覺得,這個馬爵很有意思。
“我第一次來蜀都,對這裏不熟,還是馬兄你來挑地方吧。”
李浮圖這話,明擺着是答應請他吃飯了。
馬爵眼神一亮,隻是思忖片刻,便立馬開口,似乎是擔心李浮圖反悔似的。
“那李兄咱們這就走吧?”
李浮圖點了點頭,起身跟着馬爵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溪東路。”
出租車離開沒多久,一個妝容精緻的女孩來到了李浮圖和馬爵剛才喝咖啡的咖啡店外面。
這妞身段很不錯,大眼睛,雙眼皮,櫻桃小嘴,膚白貌美,穿得也很講究,哪怕放在美女如雲的春熙路,也是能奪人眼球的存在。
她在咖啡店裏外都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人。
“咦,馬少人呢?”
轉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她疑惑的拿起手機,撥出一個号碼。
手機響了兩聲,随即就被挂斷。
很顯然,她被放鴿子了。
要是常人,肯定覺得不可思議。
這麽漂亮水靈的妞,供着都來不及,居然有男人會放她鴿子?
而且,更加猶如天方夜譚的是,她被鴿子的原因,竟然還是因爲一個男人。
當然,這一切她并不知道。
她再度撥通一遍,發現又被挂斷後,終于忍不住變了臉色。
“混蛋!”
她現在隻是氣憤,要是她如果了解到自己被放鴿子的真實原因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覺得難堪。
......
這年頭,酒托飯托盛行,雖然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由花枝招展妩媚誘人的美女來扮演釣魚的角色,但是也不排除特殊的情況。
不得不承認,李浮圖确實挺實誠,或者說,藝高人膽大,真跟着一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坐車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條路上酒樓很多,但是從外面看起來,并不算是太高檔。
“走吧李兄,咱兩真是一見如故,待會可得好好喝兩杯。”
路上挂斷了幾個電話的馬爵熱情的拍了拍李浮圖的肩膀,随便找了家酒樓走了進去。
“李兄,你吃什麽?”
馬爵問道。
這酒樓挺大,一共三層,兩人坐在了二樓。
“你先點吧。”
李浮圖很豪爽。
“那行。”
馬爵也沒和他客氣,當然從始至終,他從不是什麽客氣的人,一口氣點了四五個菜,要了幾瓶白酒,然後把菜單遞給了李浮圖。
李浮圖點單的時候,看了下菜價,不算便宜,但也不算貴,至少從菜價看上去,絕對不像是酒托飯托。
李浮圖也沒吝啬,又加了兩個菜,然後把菜單遞給了***:“謝謝。”
馬爵掏出包煙,遞了一根給李浮圖。
李浮圖接過一瞧,眉頭不自覺挑了挑。
特供小熊貓,市面上絕對見不到的那種。
這種煙,居然能從一個蹭吃蹭喝的家夥手裏拿出來?
李浮圖把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不動聲色。
“李兄,既然你如此夠意思,那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請我吃這頓飯,是爲了見識一下玄級的美女,但是哥們也不瞞你,哥們其實并沒有這個能耐。”
馬爵夾着煙,終于開門見山,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赧然之色。
“當然,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不想,而是有心無力,那位主,一般人,還真的請不動。”
這他媽旳,菜都點了,結果卻說這樣的話,還有比這更不要臉的?
要是一般人,恐怕這個時候立馬就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了,可李浮圖并沒有翻臉,定力極強,涵養極高。
“沒事,能認識像馬兄這樣的朋友,已經足夠幸運了。”
李浮圖的寬容大度,讓馬爵更加感到愧疚。
吸了口煙,他擲地有聲的道:“李兄,你放心,我馬爵絕對不是喜歡占人便宜的人,單就憑你願意請我吃這頓飯,玄級的那位我請不動,可是今晚,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妙品的美女好好的伺候你!”
說着,他便開始掏手機,打算打電話。
這氣勢,這口氣,怎麽都不像是能幹出找人要咖啡喝要飯吃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他演技精湛,這年頭,騙子的演技,有時候比演員還要專業。
李浮圖開口攔住了他。
“這事不急。”
馬爵拿着手機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李浮圖:“李兄難道不相信我?”
李浮圖搖頭笑道:“不是,隻不過我這人,對美色并不太感興趣。”
馬爵不禁笑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男人不愛美色?
況且,對方請他吃這頓飯,不就是爲了見識玄級的美女?
本來,剛才隻不過等人閑來無事,而且見有人長得帥的讓他都有點嫉妒,他才主動搭讪,想着打發一下時間,可是接觸下來,他覺得這個外地佬,越來越有意思。
“李兄真是有古之聖賢之風。讓人欽佩不已啊。”
接吃接喝,又不圖回報,而且還不爲美色所動搖,這不是聖賢是是什麽?
他也沒再強求,将手機放下。
“我知道,李兄心裏肯定有所不滿,但是哥們我也确實是力有不逮。”
說着,他壓低了聲音:“李兄,不瞞你說,我們川蜀那位玄級的美女,不僅僅人美而已。”
李浮圖疑惑道:“馬兄的意思是......”
“那位,在我們川蜀道上,那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死在她手裏的人,或許比你見過的都多。你想想,能讓整個川蜀之地的奔蛇走虺俯首稱臣,那得生猛到何種地步?并且,她還是一個女人,即使放眼整個龍國,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位了。”
馬爵吸了口煙,眼神唏噓,神色不再如剛才在春熙路上那般浪蕩,而是浮動着敬佩之色。
“她的美,不是那種表象的美,你要是親眼見過她,這世間粉黛在你眼裏,肯定會失去了顔色。”
李浮圖越聽,眼神越來越變得古怪。
“這麽說來,她還是一個混江湖的?”
“混江湖的?”
馬爵笑道:“李兄,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可别給外人聽到,否則,你恐怕很難活着走出這蜀都城。”
馬爵看着他,終于收斂起一直以來的輕佻之色。
“我并不是吓你,她姓宮,名徵羽,很多人叫她刀馬旦,而我們川蜀本地人,都叫她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