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資曆,哪怕坐在了藤原家族族長的位置上,也不應該對毛利喜之郎如此不留情面的進行呵斥,可是當聽到毛利喜之郎抛開其他幾位族長單單針對她時,她心裏頓時湧起了不可抑止的怒火。
她認爲,毛利喜之郎這是看她初掌大權,所以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這對一個權欲心極強的人來說是不可忍受的,所以她立即做出了強有力的還擊。
回家族的路上,藤原麗姬逐漸冷靜下來,雖然覺得自己的反應的确有些過激,但是卻并不怎麽後悔。
因爲毛利喜之郎在她眼裏,幾乎已經等同于一個死人。
誰會害怕得罪一個死人?
毛利喜之郎是山口組組長,身邊高手不少。可是‘高手’這兩個字,從來都不是一個定義詞,而是一個比較級。
和小醜王比起來,山口組裏面那些窮兇極惡瞪一眼能讓平頭百姓尿褲子的亡命徒,和土雞瓦狗又有何區别?
如果可以的話,從走出那個會議室後,她就想下令暗殺毛利喜之郎,可是藤原麗姬明白,她指揮不動小醜王,小醜王待在她的身邊,隻是爲她提供保護而已。
于是回到家族後,她沒有休息,即刻來到了李浮圖的房前。
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她拉開門走了進去。
李浮圖此時渾身上下隻穿着一條短褲,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身上的勻稱的肌肉以及那遍布全身宛如圖騰的猙獰傷疤,都是足以讓女人春心蕩漾神魂颠倒的利器。
藤原麗姬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副裝扮,即使已經與對方歡好過數次,可看到那具驚心動魄的身體,眼神還是不由自主亮了亮。
别說隻有男人好色,女人同樣也是如此。
裏間内,沈嫚妮香汗淋漓,烏黑的發絲濕漉漉的沾染在一起,像是經過了一場劇烈的運動,牛奶般的肌膚彌漫嬌豔酡紅,累得已經睡着。
“有事嗎?”
李浮圖倒像若無其事,對走進來的藤原麗姬笑問。
春風得意馬蹄疾,形容的應該就是他現在的狀态。
從認識開始的冷言冷語,沒一句好話,到現在的主動寬衣解帶自薦枕席,沈嫚妮的這種改變給他所帶來的成就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雖然沈嫚妮讓他溫柔點,但是面對那般的溫香軟玉,他如何還能控制自己?
特别是一想起自己曾經受過的種種‘委屈’,他就情不自禁的用力鞭撻,最終讓初承恩澤的美人兒嗓音發顫的昏死過去。
李浮圖喝了口茶,略微有點感慨。
當初寄人籬下還被逼着簽下不平等條約的那一刻,他何曾想過會有否極泰來的一天?
“我剛剛從山口組總部回來。”
藤原麗姬在他對面坐下。
“内閣向我們傳令,讓我們配合全力搜查闖入皇居玷污公主的**,毛利喜之郎拿着雞毛當令箭,要求我們幾大家族開放府邸讓他搜查,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我認爲,自從上次他帶人去抓捕你們最後無功而返,毛利喜之郎恐怕已經開始懷疑内部有鬼,所以才會提出那樣的要求,爲免夜長夢多,我覺得除掉他方才能一勞永逸。”
藤原麗姬語氣冰冷,殺機盎然。
“倭國皇室才發生了這種大事,現在就幹掉山口組組長,會不會有點太操之過急了?”
李浮圖道:“你就不擔心有人将兩件事結合起來,從而懷疑到你的身上?”
“不可能的。”
藤原麗姬語氣柔媚下來,妩媚一笑:“黑面上,向來都是争權奪利你死我活,誰突然死了,都不是什麽值得太大驚小怪的事情,況且我剛才和毛利喜之郎吵了一架,即使有人懷疑我殺了他,也隻不過是因爲私怨而已,不會有人聯想太多的。”
李浮圖看了她一會,有點認真的問道:“麗姬,你就不怕被人罵你心如蛇蠍?”
“我怕什麽,我隻需要主人一個人懂我就夠了。”
藤原麗姬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李浮圖啞然失笑,藤原麗姬的确是尤物,尤其是在床上,那種種花樣,直給人天堂般的享受,隻是他才經曆過一場大戰,現在真沒什麽心思。
并且,他也同樣明白,藤原麗姬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妖娆妩媚,一副任君采摘的架勢,全是因爲他手裏握有的強大力量。
要是有朝一日,藤原麗姬掌控的權勢到達一定的地步,讓她覺得沒必要再畏懼他,她恐怕就會立馬翻臉。
說養虎爲患有點不合适,但如果說是在豢養一隻黑寡婦,那倒恰如其分。
“麗姬,你說要是有朝一日你覺得我擋了你前進的道路,你會不會像當初那樣,再給我送一次終呢?”
李浮圖眼神玩味。
“麗姬不敢。”
這個不敢兩個字,着實有些意味深長了。
“好了,我會讓小醜王配合你的行動的,如果沒什麽事,你就先出去吧。”
李浮圖輕笑道。
沈嫚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醒過來,這種時候要是被她看到自己和藤原麗姬在一起,難免有些不好。
“主人......”
藤原麗姬眼中如含春水,波光粼粼,很明顯的求歡姿态。
她很清楚如何去讨好一個男人。
李浮圖笑了笑,意簡言赅:“嫚妮在裏面。”
藤原麗姬頓時一愣,下意識朝裏間看了眼,繼而心裏變得古怪起來。
李浮圖現在隻穿着一條短褲,她來之前這個房間裏發生了什麽,恐怕不言而喻。
現在,天可是還沒黑呢。
爲了這個女星,晴子公主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可對方現在卻和别人白日宣淫,不知道那位皇子殿下要是知道了,心裏會作何感想?
“那我就不打擾主人和沈小姐了。”
藤原麗姬收斂起媚态,站起身,就在她拉開門打算出去的時候,一個下人出現在門口。
“族長,明和皇子來了。”
藤原麗姬眼眸一縮。
李浮圖也是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