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
“砰”的一聲。
回應李浮圖的,是一道玻璃炸裂聲。
毛利小次郎手中的酒杯,被暴怒的他硬生生給捏碎。
“幹掉他!”
聲音冰冷猙獰,殺機盎然。
不愧是教父之子,不像那些不入流的流氓地痞,有那麽多廢話。
話音落地。
那個長發武士瞬間出手。
“铮!”
一抹如水的清亮刀光閃爍,那把***在眨眼間已然出鞘。
長發武士眼神仿佛比刀鋒還要鋒銳,雙手握住刀柄,沒有絲毫猶豫,勢大力沉的朝李浮圖迎頭劈開。
無堅不摧的刀芒将空氣撕裂!
這一刀要是劈實,李浮圖整個身體恐怕都會被劈成兩半!
毛利小次郎松開手,任由殘破的酒杯跌落在地,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龍國人被一刀分屍的凄慘下場,嘴角逐漸揚起兇殘的笑意。
敢冒犯他的人,都得死!
可是他的笑容還未徹底揚起,便已經凝固下來。
因爲他看到那個龍國人不僅沒有被分屍,反而伸出雙手,竟然不可思議的将刀給緊緊的夾住!
此時刀鋒距離他的頭,隻不過一寸之遙。
“剁了他!”
毛利小次郎厲喝。
其實,從長發武士此時抽搐的眼角,明顯可以看出他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是他的刀卻仿佛被兩座山給夾住,再也無法向下絲毫。
高手過招,立見分曉。
這個在山口組裏赫赫有名的武士立即意識到,這個龍國人是個不可小觑的高手。
他深吸一口氣,手腕猛然翻轉,***随之翻動,逼着對方松手。
随後,他毫不停頓,腰肢扭動,上身傾斜,全身力道灌注雙臂,快如閃電的一刀朝對方橫斬過去。
他有信心,即使面前是座山,在他這刀之下,都會被攔腰斬斷。
李浮圖坐在那裏,位置始終沒有挪動一下,嘴角噙笑,擡起手。
他屈指一彈,精準的彈擊在刀身之上。
“嗡!”
看似輕描淡寫,可勢不可擋的***卻立即劇烈震顫起來。
洶湧澎湃的力道透過刀身,傳遞到長發武士的手腕之上,他手腕猛然一痛,不由自主的微微松手。
随即‘砰的一聲,***砸落在桌面之上,碗盤被震起。
毛利小次郎臉色大變。
這個龍國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居然就打赢了他們山口組的王牌高手?
“價格問題,我們可以談,何必發火呢。”
李浮圖搖頭一笑。
那長發武士并沒有放棄,壓下震驚,又是一腳朝他踹來。
李浮圖終于起身,以手爲掌,推開他的腿,右手化拳,轟在長發武士的胸口處。
對方瞬間吐血,倒飛出去,将門砸破,摔落在走廊上。
巨大的動靜終于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跟我走。”
李浮圖輕聲對坐在身後的沈嫚妮說道,随即拿起那把***,朝毛利小次郎走去。
沈嫚妮立即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現在,你願意叫你媽來陪我了嗎?”
李浮圖在毛利小次郎身前停住腳步,笑容依舊純良無害。
“支那豬!”
毛利小次郎大怒,揮拳而來。
李浮圖嘴角弧度擴大。
繼而,一抹炫麗刀光亮起。
“啊!!!”
伴随着血水的噴湧,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驟然響起,毛利小次郎整個右臂被砍斷,掉落在地上,斷口處血水如噴泉往外湧,劇烈的痛苦讓毛利小次郎五官扭曲在一起,靠在牆上,不斷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場面之驚悚,讓沈嫚妮臉色陣陣發白。
“走。”
李浮圖提着染血的刀,并沒有解決這位山口組組長之子的性命,帶着沈嫚妮往外走。
“老闆!”
“毛利少爺!”
毛利小次郎的慘叫聲吸引了不少人趕來,在門口看到毛利小次郎的慘狀,不禁都紛紛變了臉色。
“給我殺了他!!!”
毛利小次郎狀如厲鬼的怒吼道。
菲茲樂裏面有幾十名安保人員,說穿了,其實都是山口組成員。
組長之子被人砍斷一隻手,這還了得?
要是被組長知道,恐怕他們都得切腹謝罪。
聽到消息,菲茲樂裏的山口組成員都倒吸一口涼氣,爲自己性命感到擔憂的同時,紛紛面目兇狠的拿起刀趕往事發地點。
木已成舟,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将功贖罪,看能不能拿**的人頭,挽救他們的性命。
李浮圖和沈嫚妮走出包廂沒多久,就被窮兇極惡的山口組包圍。
“砍死他!”
不知道誰率先吼了一聲,那些殘暴的山口組分子如潮水般朝李浮圖沖了過來。
刀光翻騰,場面絕對比大片還要震撼。
聽到外面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菲茲樂的客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敢出來。
從三樓到一樓。
遍地屍體與殘肢。
地毯全部被血水染紅,彙聚成一潭一潭,在燈光下,反射出妖冶的色彩。
還有的人沒有死絕,捂着流出來的腸子,用雙手在樓梯間往上攀爬着,那是對生命的渴望。
這座上京城赫赫有名的場子,此時宛如人間地獄。
哪怕是這些無惡不作的山口組,此時也被殺破了膽,縮在一起,眼神充滿驚懼,再也不敢往上沖,随着李浮圖的腳步,一步步往後退。
沈嫚妮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眼神呆滞,就像是一隻失去了靈魂的精緻木偶,被李浮圖牽着往外走。
在一樓時,李浮圖已經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幾乎是暢通無阻的走到門口。
跨出大門時,他停下腳步,轉身。
最後還能夠站着的十幾個山口組成員受驚一般,不約而同的齊齊往後退。
李浮圖啞然一笑,将那把***丢在地上。
“不用送了。”
即使他扔下了武器,可那十幾個山口組成員依舊沒有追擊的勇氣,剛才對方神擋殺神的場景,已經徹底擊潰了他們的鬥志與勇氣。
這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走出菲茲樂,氣溫就開始變低,李浮圖心中的嗜血欲望,逐漸開始消褪。
他偏頭看了眼沈嫚妮,不禁有點頭疼。
剛才沒克制住,倒是忘了沈嫚妮能不能夠承受住這樣的‘刺激’。
他正思忖着該如何盡量的消除影響,可一道興奮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師父!”
李浮圖循聲望去,驚詫道:“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