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坐在病床上,手裏拿着一張***。無意識的把玩着。
從上次他從京都回來,在春秋華府見到這個保姆的第一眼,他就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
這種感覺,不僅僅隻是因爲她的美貌。
之後,他不留痕迹的試探過,可是并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但是他心裏的那股異樣感,卻始終未曾消褪。
直到剛才,姜明珠的一句無心之言,再度讓他的懷疑浮現出來,甚至他還不由自主的将下午的殺手,與她關聯了起來。
可是随即,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疑神疑鬼了。
一個小保姆,怎麽可能有能耐驅策那些兇殘的雇傭兵?
僅憑他心裏毫無依據的直覺下判斷,也太過牽強附會了一些。
李浮圖點燃一根煙,下床走到窗前。
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多,黑夜才剛剛開始,天還不算太暗,樓底下,很多病人在家屬或者護士的陪同下散着步。
他低頭一瞧,正好看到姜明珠正提着一袋子水果朝住院部這邊走來。
李浮圖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走進住院部大樓。
“李先生,吃橘子了。”
沒過一會,病房門被推開,姜明珠的笑語随之響起。
李浮圖轉過身,同樣面帶微笑,看不出任何異常。
“你這麽會照顧人,菜又做的那麽好吃,要是以後哪個男人娶了你,可真是享福了。”
姜明珠粉嫩的雙頰有些泛紅,把一袋子水果放在桌子上。
“李先生就别笑話我了,哪會有人看得上我。”
李浮圖走過去笑道:“你可别妄自菲薄,過度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現在像你這樣的姑娘,可以說可遇不可求,和你接觸過得男人,估計都會喜歡上你的。上次我去嫚妮那,不是就看到有個富豪在追求你嗎,你可别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那李先生你也喜歡我嗎?”
姜明珠突然道,一雙靈動的眸子直直盯着李浮圖。
李浮圖一時間被問住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姜明珠噗嗤一笑,動人心弦。
“我開玩笑啦,有沈小姐那樣出色的女人在,我恐怕根本入不了李先生的眼。”
和李浮圖接觸多了後,姜明珠似乎不再像當初那般拘謹和生分。
她從袋子裏拿出一個橘子,俏生生的朝李浮圖遞來。
“給。”
李浮圖莞爾一笑,接過橘子,把金希燦也叫了進來。
姜明珠不僅僅隻買了橘子,而且還買了香蕉,三人吃水果的時候,姜明珠一直盯着金希燦看個不停,似乎很奇怪這麽一個不高大不威猛不魁梧的家夥怎麽會是一個保镖,而李浮圖一直在看她。
“李先生,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姜明珠注意到了李浮圖的目光,捏着半根香蕉,有些疑惑的扭頭。
李浮圖輕輕搖頭,将一瓣橘子扔進嘴裏,盯着那半截香蕉,歎息一聲:“可惜啊,吃錯了東西。”
聲音不小。
金希燦嘿嘿的笑。
姜明珠有些莫名其妙,将香蕉放進嘴裏,她吃香蕉有個特點,總先是會先吮吸一會,偶爾還能看到粉嫩的舌尖在香蕉上打轉,然後才輕輕咬掉。
白嫩的香蕉,嬌豔的紅唇,粉嫩的小舌......畫面很是美不勝收。
“不行,我想靜靜。”
一個橘子還沒吃完,李浮圖就站起了身,搖頭晃腦的走回了病床。
“他怎麽啦?”
姜明珠納悶的問向金希燦。
金希燦湊近了一些,神秘兮兮的道:“你知不知道,香蕉和牛奶一起吃,才更加般配喔。”
姜明珠皺起眉,還是有些不解其意,可是旋即身體一僵,臉蛋如同充血瞬間通紅起來,像是燙手一般,猛地站起身,将還沒吃完的香蕉給扔進了垃圾桶裏。
“來打會撲克吧,反正閑着也是沒事。”
李浮圖吆喝道。
姜明珠走了過去,臉蛋滿是嫣紅。
李浮圖奇怪道:“怎麽了?”
姜明珠眼神躲閃:“沒、沒事。”
小醜王倒是若無其事。
“大哥,打牌都是需要賭注的,沒賭注玩起來沒太大的意思。”
“也是。”
李浮圖也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你想玩多大的?”
“賭錢沒勁,這樣,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
李浮圖一愣,很是詫異的看了眼小醜王。
這厮......很有才華啊。
随即,他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貌岸然道:“我們對女士,還是要謙讓一點的,這樣,小姜輸兩把,脫一件就夠了。”
“你、你們......”
姜明珠羞不可耐。
當然,這隻不過是開開玩笑,三人打到九點多,和李浮圖與小醜王這兩人玩牌,當然,不當地主還好,隻要當地主,姜明珠一盤都沒有赢過,要是真按那個規則來,她恐怕早就輸得不着寸縷了。
“我不打了。”
這雖然隻是爲了消磨時間,即使沒有任何賭注,可一直輸,也是沒有任何樂趣可言的,姜明珠心情越來越差,終于忍不住率先扔牌退出。
李浮圖看了眼天色,窗外黑沉沉一片,除了偶爾從遠方馬路上傳來的隐約喇叭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走廊外也一片靜谧,發覺時候不早了,他也沒強求。
小醜王走進了衛生間。
“我去洗把臉。”
在醫院裏,洗澡肯定沒法洗的,姜明珠也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等了一會,衛生間門打開,小醜王從裏面走了出來。
姜明珠并沒有介意他之前的那個玩笑,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然後正打算擦身而過,可是随即,她的身體驟然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盯着小醜王的臉。
片刻後,一道極富有穿透力的尖叫倏然響起。
“啊!!!”
要不是這間私人病房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恐怕整座醫院都會被驚動。
李浮圖詫異的從床上起身,走了過來。
“怎麽了?”
姜明珠像乳燕投林般,猛地紮進他的懷裏,雙手死死抱着他的腰,身體,連同着聲音,都透着清晰的顫抖。
“......他的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