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軍用吉普車正處于向昆南機場駛去的路上。
秦羽衣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還有軍車正在向她來時的方向集結。
岩宰被抓,鹿角河慘案的真相浮出水面,四國指揮總部成立的使命已經完成。
繼象國代表離開後,龍國調查組也立即回國,隻不過宋洛神和蔣匡義還停留在邊界。
坐在秦羽衣身邊的是李浮圖,他沒有選擇留下來,宋洛神也沒有強留他。
畢竟接下來的事,已經看似和他并無什麽關系了。
“樂于見到?”
李浮圖不解道。
“秦小姐這話我可不太明白。”
秦羽衣從窗外收回目光,淡淡道:“象國可是聖殿最忠實的信奉國,象國全境供奉着幾千座聖廟,要是象國被遭受打擊,聖殿估計也會承受不小的損失。”
秦羽衣扭頭看了他一眼。
“好一手****啊。”
李浮圖莞爾一笑,也偏頭看了秦家長公主一眼,“秦小姐,你這麽說,可就太冤枉人了,這件慘案,分明就是象國制造的,我隻不過是幫忙查明了真相,并且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誘導龍國做出任何決定,對象國亮劍,這是群心所向,是大勢所趨,何來****一說?”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李浮圖隐約覺得秦羽衣像是白了他一眼。
“你和宋洛神這對夫妻檔,倒是配合默契,她的船出事,倒是給你創造出了打擊聖殿的機會,并且你還可以置身事外,什麽力氣都不用出。”
李浮圖終于覺得有點不對。
“秦小姐,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
秦羽衣好像一直在針對她,可他回想兩人之前的關系,應該還稱的上融洽啊。
秦羽衣扭頭看向窗外,沒再說話了。
李浮圖疑惑的看了她一會。
他自然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見秦羽衣沒有回話的意思,他也就收回目光,開始閉目養神。
這幾天來他都沒睡過一個好覺,昨晚宋洛神雖然很安分,沒有再讓他做什麽賠償,可是這麽一位絕代佳人躺在他的懷裏,也讓他一晚上受到了不小的煎熬。
“李先生,飛機到了。”
軍用吉普車依舊長驅直入,直接開進了機場,等飛機降落,開車的大兵才提醒李浮圖。
李浮圖睜開眼,下意識扭頭朝身旁看了眼,發現秦羽衣已經不見了。
“秦小姐呢?”
大兵道:“秦小姐已經上飛機離開了。”
這也太沒禮貌了吧,居然都不和他告個别。
李浮圖揉搓了下臉,客氣的對大兵道了聲謝謝,随即推門下車。
他和秦羽衣目的地不同,乘坐的自然不是同一個航班,五個多小時,他孤身一人在東海國際機場落地。
他在機場餐廳裏吃了頓晚飯,才打車回大唐一品。
去過**角那種混亂貧瘠的地方,再回到東海,更能感覺到這座城市的繁華,馬路上車水馬龍,出租車廣播裏,播放的正是關于此次龍國對象國亮劍的新聞。
其實不僅僅是出租車的廣播,全國所有的新聞媒體,幾乎都在關注這場時刻有可能爆發的戰争。
“早就該這麽強硬了,怕個卵,咱們國家這麽多人,還幹不過象國那幫狗娘養的,劫财不說,居然還殺人滅口,要是換作是M國或者說**子的船,象國敢這麽做?”
出租車師傅顯然是一個性情中人,聽到廣播裏言及象國到現在還死不承認,頓時有些義憤填膺。
“照我說,先派艦隊從海上給他轟炸幾天,然後再全軍登陸,估計用不到一個月,就能把象國全境占領,象國那點實力,怎麽可能是我國的對手,就是一直太過軟弱了,誰都想欺負,實在是可憐了鹿角河上慘死的那十七名船員,他們不是要保護**嗎,那就讓他們整個國家當亡國奴。”
前方亮起紅燈,出租車師傅把車停下,拿出煙,給李浮圖也遞了一根。
李浮圖也沒拒絕,把煙接了過來。
出租車師傅把煙點燃。
“嘿,最好攻占象國後,順勢把倭國也給打了,如果國家需要,我随時都能回歸部隊。”
李浮圖笑道:“師傅當過兵?”
*****吐出口煙,目露回憶之色:“退伍都快十年喽,當時***時候,就想着什麽時候能浴血沙場一會,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等到真要打仗了,卻隻剩下一身老骨頭了。”
前方綠燈亮起,*****把車發動。
開出租車的,一般都很善談,這司機由兩國之間的緊張局勢,逐漸聊到他以前的軍旅生涯,憶往昔峥嵘歲月,一路上話就沒停過。
李浮圖也不是一個内向的人,和這*****你一言我一語中,出租車停在了大唐一品外。
*****有種碰到知己的感覺,硬是不收李浮圖的錢,可是下車的時候,李浮圖還是把錢從車窗扔了進去。
戰争從來都不僅僅取決于高層的決策,民意也占據很關鍵的因素。
就如同M國,很多時候,它的領導階層想打,可是民衆卻強烈反對,于是隻能撤兵,但是在龍國肯定不會出現這一點。
雖然隻是一名退伍的*****,但是由小見大,從這名司機身上,足以看到如今龍國民間的态度。
這個國家實在是按捺了太久了,估計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巴不得戰争立馬打響,讓全世界看到東方巨龍的蘇醒與咆哮。
要是象國繼續冥頑不靈,那代價肯定是極爲慘重的。
當然,李浮圖自然希望象國能夠咬緊牙關,骨頭能夠繼續硬下去,秦羽衣所說的****他肯定不會承認,但是事情既然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介意看到龍國出手,打擊象國的同時,也摧毀一下聖殿在象國的勢力。
隻是他也明白,在看到龍國如此強硬的态度後,象國能夠繼續堅挺的幾率很小,哪怕聖殿,或許都不會坐視象國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爲。
因爲抓到岩宰而點燃了這場導火索的某人朝大唐一品裏走去,可是一輛車疾馳而來,差點把他給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