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角大毒枭岩宰的駐地,是岩宰販毒集團的心髒所在。
這個寨子裏,除了女人之外,駐紮的都是岩宰最忠誠最得力的手下,還有不少從周圍掠奪來的孩子。
這些孩子大多在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放在國内,相當于初中生的階段,這個時期的孩子學習能力最強,而且具備了一定的自理能力,岩宰安排人,甚至親身上陣,從小給這些孩子進行**,培養他們的忠誠,并且訓練他們怎麽開槍,訓練他們怎麽殺人,訓練他們怎麽吸毒與......販毒。
孩子,在毒販眼裏,從來都是一種上佳的**運輸工具。
雖然夜色已深,但是寨子周圍依舊戒備森嚴,哪怕從山腳到山頂都設置了重重關卡,可是岩宰仍然謹慎到極緻,在寨子裏也沒有放松警惕,十幾個悍匪挎着各類槍械,在寨内四處巡視着,幾乎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恐怕一隻蒼蠅在這種情況下都很難不被發現的飛進去。
寨外的一棵大樹上,一雙眼睛通過樹葉的間隙,将這一切盡收眼底。
目測來看,岩宰手下的武裝力量絕大多數都被投放在庫爾山的四處,所以導緻這個寨子裏的兵力并不多。
但是不可否認,毒枭就是毒枭,确實有錢,并且兇悍,這些巡邏的毒販手裏有的提着輕型機關槍,有的挎着Ak,火力非常驚人。
李浮圖猶如一個幽靈,悄無聲息一動不動的潛伏在樹上,視線從這些巡邏的悍匪,逐漸落在最中間的那個四四方方的木屋上。
這個木屋被四根木樁撐起,高出地面一段距離,是整個寨子内最高的建築,按理說,那應該就是岩宰的住所。
可按理是按理,在沒有看到岩宰前,李浮圖也無法肯定岩宰一定在那裏面。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初中生恐怕都明白。
十七名船員血染鹿角河,哪怕不看在同胞的情分上,單說看在宋洛神的份上,他也沒法坐視不管。
抓住岩宰,顯然是最快捕獲真相的方式,解決這十幾個悍匪不難,可關鍵的是,要是岩宰不在那個房子裏,那該怎麽辦?
要是驚動了整個山寨,脫身容易,可岩宰肯定會受到驚吓,到時候再想有這種機會,恐怕就很難了。
地府也做過**交易,以當年國人被**的方式去禍害外國人,所以李浮圖也深知這些毒販的狡詐與謹慎,甯願按兵不動,也不願打草驚蛇。
李浮圖曾經有過一段殺手生涯,殺手最重要的一個特質就是耐心,所以李浮圖并不急躁,即使真的沒有機會,退回去也沒有任何損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距離和小朱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不到四十分鍾,自始至終,這些巡邏的悍匪,都沒有發現不遠處的樹上藏了一個人。
“砰。”
突然,山寨中間那個木屋的門被撞開,一個女人沖了出來,也不知道究竟是象國撾國還是哪國的女子,她臉色布滿驚恐,以及痛苦,并且全身上下不着寸縷,從木屋内投射出來的燈光照耀下,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上滿是傷痕,有用鞭子抽打的痕迹,也有被刀劃的傷痕。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木屋,血水不住地從她身上那些傷痕上流出,順着身體曲線滑下,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迹,很是觸目驚心。
巡邏的那些悍匪全部被吸引了目光。
很快,一個男人也從木屋裏走了出來,衣襟敞開,罵罵咧咧,他對着外面巡邏的悍匪叽裏呱啦的吼了一句什麽。
随即,離木屋最近的兩個悍匪瞬間端起手中的家夥,毫不猶豫,對着那個赤裸的女人就是一陣瘋狂掃射。
“突突突......”
靜谧頃刻間被打破。
無情冰冷的子彈穿破空氣,仿佛不要錢一般肆意傾瀉在那個女人身上。
“噗噗噗......”
随着子彈透體的聲音,一道道血霧接連綻放。
那個女人身體不斷的顫抖,被射得千瘡百孔,逐漸倒在了地上。
毒販的兇殘與狠辣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緻。
木屋門口那個男人對着女人的屍體又罵了句什麽,随即轉身重新走回了木屋,大力将門給甩上。
激烈的槍聲驚動了寨子,很多人還以爲是敵襲,端着家夥沖出來,甚至連那些少年都是如此,挎着與他們瘦小身體不成比例的槍支,可看到地上女人的屍體後,又解除了警惕,漠然得讓人感到心寒,就像是若無其事一般,重新返回屋子繼續睡覺。
李浮圖在樹上,幾乎目睹了整個經過。
很顯然,那個女人應該是一個洩欲工具,可是不堪忍受非人折磨所以做出了反抗想要逃跑,可這個寨子就猶如一個監牢,她又能逃到哪去?甚至跑出木屋沒十幾米遠,便被無情射殺。
那個女人的屍體已經被兩個悍匪給拖了起來,想必是想扔到寨子外給處理掉,李浮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夜色掩映中,他的神情并無太大的波動。
不幸的事,世界上每時每刻幾乎都在發生,他不是救世主。
不過那個女人的死,卻也算幫了他一個忙。
可以确定,剛才從木屋走出來又走了進去的那個男人,正是大毒枭岩宰,李浮圖來之前在蔣匡義那裏看過岩宰的照片,他那一頭髒辮,很有辨識度。
萬軍叢中取上将首級,這事聽起來固然激情澎湃蕩氣回腸,可是要付諸實現,卻蘊含着極大的風險。
通過剛才的一幕可以看到,這個寨子,幾乎連小孩都是全副武裝,說固若金湯或者誇張,但要說全民皆兵絕對不算言過其實。
如果有闖入者被發現,最可能的下場就是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被子彈射成篩子。
這個時候,一個悍匪突然朝李浮圖藏身的這棵大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