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少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背叛,頭頂上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關鍵的,這件事,還被人公然捅了出來,鬧得天下盡知。
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任何男人碰到這種事情,哪怕脾氣再好,恐怕都不可能忍氣吞聲無動于衷,更何況巍巍李府的繼承人。
所有人都等着李氏雷霆震怒,掀起一場狂風暴雨,可是詭異的是,坐落在将軍胡同裏的那座幽深四合院,卻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動。
在葉軒轅那些大少的眼中,他們下意識覺得是李氏顧及到了朝堂之巅那位的面子。
可他們哪裏知道,這座京都城早已經有狂風暴雨卷過,隻不過處于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葉軒轅他們不知情,但裴詩音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家族,就身處局中。
“你來這裏,是專程來找我的?”
李浮圖反問,并沒有回答裴詩音的問題。
“沒錯。”
裴詩音仿佛徹底放開了自我,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而且,她也沒在意什麽豪門名媛大家閨秀的儀态,直接坐在了地上。
“目的?”
李浮圖再度開口,異常直接。
裴詩音也同樣直戳了當。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在婚禮現場把你和宋洛神的事捅了出來,正因爲如此,我哥才會出現在渭水河一戰,他這是爲了幫我向李家贖罪,我們裴氏會牽扯進來,都是我的原因,你想報複,盡管沖我來,請你不要爲難我的家族。”
李浮圖看了她一會,突然笑了笑。
他掏出煙,點燃一根。
“裴氏讓你來的?”
他把煙叼在嘴裏,淡淡道:“偌大的一個門閥,竟然把一個女人推出來頂罪?”
即使抛開他那驚世駭俗的身份,看着他叼着煙風輕雲淡的模樣,裴詩音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确很有魅力。
并不是因爲他的外表,而是因爲這個男人身上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氣質,讓裴詩音一時間都不合時宜的失了神。
見她盯着自己不說話,李浮圖微微皺了皺眉。
“不、不是!”
裴詩音這才回神,。
這是自己家族的仇人。
也是昊天哥的仇人!
自己怎麽能......
她不斷暗自提醒自己,吸了口氣,強自冷靜。
“我來找你,完全是我自己個人的意願,和任何人無關!”
李浮圖不得不承認,這個裴氏女的确很有膽魄。
其實在九鼎會所與那位談判過後,他已經沒打算把裴氏怎麽樣,但這個結果,裴詩音顯然還不知情,所以才會冒着如此巨大的風險來找自己。
她肯定十分清楚,隻要願意的話,自己伸手就能捏死她。
“你來找我,除了爲你的家族,還有其他事嗎?”
李浮圖吐出口煙,眼神意味深長。
裴詩音貝齒緊緊咬了咬下唇,雙手下意識攥緊,揚起脖頸,迎上了李浮圖的目光。
“還有一件事。”
李浮圖神色平靜,捏着煙,靜待下文。
“我想......讓你饒昊天哥一命。”
話音落地。
李浮圖的嘴角不可抑止的微微上揚。
“裴小姐,現在你自身難保,居然還心思考慮别人?你以爲自己是什麽人?救世主嗎?”
下藥促成李浮圖和宋洛神,雖然方式極端,但裴詩音确實隻是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
無關權勢。
無關利益。
她的目的很純粹。
她确實沒有想到,事情會一步步演化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此時對李昊天充滿了愧疚感。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或許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換句話說。
即使真的得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也沒有想過去毀掉對方。
“求求你,你現在如此高高在上,昊天哥對你而言,根本沒有一點威脅,你何必要緻他于死地?不管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的......”
裴詩音目露祈求,女性的柔弱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緻。
李浮圖直接将之打斷。
“裴小姐,有一點需要你弄清楚,我回國以來,沒有任何掀起争端的想法,是你的那位昊天哥,一直想除我而後快,你不覺得你現在在我面前爲他求情,很是可笑?”
李浮圖将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上身緩緩前傾,伸手捏住了裴詩音雪白的下巴。
“還有,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替他求情?”
裴詩音坐在地上,被男人捏着下巴,隻能被動的微仰着頭,仰視着對方,兩張臉近乎近在咫尺,鼻息可聞。
這是一個極度屈辱的姿勢。
但是裴詩音沒有任何的掙紮與反抗。
這位高貴的裴氏名媛,此刻就像是人養的一隻名貴波斯貓。
有什麽資格替他求情?
裴詩音緊咬紅唇,眼中浮現掙紮之色,旋即,被堅定所取代。
她緩緩直起身,卻并沒有站起來,而是雙膝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李浮圖的面前。
面前的可不是什麽公主應招女,而是血統純正的豪門千金,這種征服感,那絕對不是言語可以描述的。
李浮圖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裴氏女搞什麽名堂。
下一秒,隻見裴詩音伸手,抹向了她的褲裆拉鏈。
“這樣......夠不夠?”
不僅僅話音,連同她的手,都透着人眼可見的細微顫抖。
但是,她的動作很堅決。
她是裴氏大小姐。
但是她高貴的身份。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作用。
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有求于一個男人,還能付出什麽?
就在裴詩音顫抖着解李浮圖褲裆拉鏈的時候,隔壁包廂門打開。
“小兔子,誰讓你喝酒的?!”
這下子輪到曹錦瑟訓斥卯兔了。
卯兔偷偷的把一瓶酒幹掉了一大半,自然想上衛生間。
兩人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當路過李浮圖和裴詩音包廂所處包廂的時候,卯兔粉嫩的鼻子皺了皺。
“小姐,裴小姐好像在這個包廂裏面。”
她好像是聞到了裴詩音身上的香水味。
曹錦瑟看了眼那個包廂,門沒被關實,還留有一道虛縫,或許裏面的人都沒注意。
“你屬狗的啊?”
曹錦瑟将信将疑。
“不信你看。”
卯兔動作異常迅速走過去,開始推門。
“你給我回......”
曹錦瑟立即跟了過去,想把她拉住,可是這個時候門已經卯兔推開了,雖然沒有完全打開,但是已經足以讓曹錦瑟看到裏面的場景。
視線下意識掃過包廂内,她的話語頓時凝固。
隻見裴詩音跪在地上,直着上半身,頭對着男人的胯下。
雖然背對着她們,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
“小姐,他們在幹什麽啊?”
卯兔低聲道,一臉懵懂。
曹錦瑟倒像是喝醉了酒,臉蛋瞬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