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聲響起,可是十幾秒後,電話被人給挂斷。
李浮圖再次重撥,可這次直接無人接聽。
李浮圖看着窗外,重新撥通了一個号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
“怎麽,這才分别幾日,這麽快就想我了?”
明媚的笑語從電話那頭傳來。
李浮圖神色平靜,并沒像以往那般,和對方開玩笑。
“學姐,我在京都。”
“你在京都?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學姐,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
建國門内大街。
一輛勞斯萊斯駛來,停在了一家咖啡廳門口。
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走下車,看了眼不遠處的世爵c6,然後朝咖啡廳裏走去。
“宋學妹。”
當女子一進門,蔡紅鯉便注意到了她,笑容燦爛的對她招手,哪還有一周前那種仇敵模樣。
女人的感情的确琢磨不透。
“學姐今天怎麽有空找我喝咖啡?”
宋洛神面帶微笑的坐下,完全看不到東海十六号地鐵項目失利的頹然。
“今天周末,閑來沒事,所以想找宋學妹聊聊天,順帶着,也好當面對宋學妹說聲謝謝。”
宋洛神絕美的眼眸浮現輕微的不解。
“學姐這是何意?爲何要謝我?”
“宋學妹,東海第十六号地鐵項目如果你們宋氏沒有退出,我們皇銳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松的拿下,當時我就想對你道謝,隻不過你已經離開了東海。”
“學姐,能拿下那個項目,全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和我并沒有任何關系,你沒必要放在心上,即使我們宋氏沒有退出,你們皇銳也肯定可以成功的。”
當時什麽情況,蔡紅鯉很清楚,她自然明白宋洛神這是在說客套話。
喝了口咖啡,蔡紅鯉也沒再矯情的謝來謝去,輕聲問道:“宋學妹,你們宋氏當時好端端的爲什麽要突然退出?而且你離開的那麽急,是出了什麽事嗎?”
“學姐,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私事......”
蔡紅鯉立即歉意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接着,她對侍者打了個手勢:“宋學妹,你看看喝點什麽吧。”
侍者來到桌邊,躬身把菜單放下,宋洛神随意看了眼,然後把菜單關上還給了侍者,禮貌微笑道:“一杯藍山,不要糖,謝謝。”
“好的,請您稍等。”
侍者拿起菜單正要離去,可蔡紅鯉突然出聲道:“麻煩來兩杯。”
宋洛神看了眼蔡紅鯉面前那杯幾乎還沒動的咖啡,接着擡起眼,疑惑的皺了皺眉,“......學姐還約了人?”
蔡紅鯉點頭一笑:“一個老朋友,你也認識。”
說着,她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宋洛神點了點頭。
蔡紅鯉這一去,半天都沒回來,等兩杯藍山都送上來了,都仍然沒看到她的身影,不過宋洛神很有耐心,緩緩喝着咖啡,平靜的坐在那裏。
幾分鍾後,她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學姐......”
宋洛神扭頭,當看到闖入視線的那張臉龐時,她的話語停住,臉上的笑意也在頃刻間收斂。
李浮圖坐在了蔡紅鯉之前的位置。
宋洛神皺眉,“是你讓學姐這麽做的?”
李浮圖靜靜的點頭。
“我有話要跟你說,”
“那張紙條,難道你沒有看到?”
“看到了。”
“那你還來幹什麽?”
宋洛神凝視着他,再也看不到半點的溫柔和癡迷,神色異常冷淡。
“我的意思,我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我不覺得我們還有見面的必要。”
說着,宋洛神站起身,就欲離開。
李浮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什麽?!”
“耽誤不了你幾分鍾的時間。”
宋洛神臉色冰冷,和他對視半饷,終究重新緩緩坐了下來。
李浮圖随之把手放開。
“你和李昊天,要結婚了?”
宋洛神喝了口咖啡,笑了笑:“這不一直都是你想見到的嗎?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心滿意足了?”
李浮圖沉默了下。
“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你真的想好了嗎?”
“李浮圖,你利用學姐騙我出來,難道就是想問這些?”
宋洛神雖然在笑,但卻笑的沒有任何溫度。
“當初,我問過你,而且不止一次,可你是怎麽回複我的?現在轉過頭來你卻又來問這些,你不覺得你很可笑?”
不遠處的另一桌上,蔡紅鯉默默的看着這邊,眉頭緊鎖。
她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宋洛神的模樣,好像有點要恩斷義絕的架勢。
一周前在東海,宋洛神來找她的時候,不是還對她這位學弟戀戀不忘的嗎?
面對宋洛神的諷刺,李浮圖始終平靜如水。
“可是你真的了解李昊天嗎?”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怎麽不了解?況且,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來操心。”
都說對一個人死心就是一個慢慢積攢失望的過程,一次次傷心一次次絕望,心火就會逐漸熄滅,當攢夠了失望也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宋洛神此時似乎就是如此。
“你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再度站起身。
李浮圖擡頭,這次沒再伸手拉住她,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他,不會後悔?”
宋洛神身形停滞,然後笑了笑:“後不後悔,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言罷,她沒再停留,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咖啡館。
“小姐,那是......”
勞斯萊斯内,充當司機的宋壽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的李浮圖,他仍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看起來頗有點蕭索和落寞。
宋洛神坐上車,也朝那邊看了眼。
“沒錯,是他。”
宋壽臉色複雜,“小姐......”
宋洛神抿嘴一笑,“壽伯,放心吧,我沒事,很小的時候我媽給我講童話的時候就告訴過我,每個故事過程或有悲喜,但最後肯定都會迎來溫暖的結局,如果沒有,那說明還沒到結局。”
宋壽一愣。
宋洛神最後看了眼玻璃窗内的男子,眼前深幽,車窗緩緩上升,逐漸遮住了她如花的面靥。
“壽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