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沒有等待酒會結束的意思,誠如他所說的那樣,也沒再打擾宋洛神,直接走出了水晶宮大酒店。
李家大少有一個很獨特的習慣,無論去哪,他都不會住酒店。
他鑽進停在酒店門口的一輛邁巴赫,半個多小時後,邁巴赫停在了一棟環境雅緻歐式風格的莊園。
以李昊天的身份,無論在哪個城市,弄個臨時住所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雖然隻是臨時住所,但這棟莊園的配置設施很齊全,有管家,還有專業的安保人員。
可以看到那些冷峻的安保人員西服下的腰間處輕微鼓起,明顯配有熱武器。
龍國雖然管制嚴格,但也有持槍令這種東西,可也要知道,那也不是有錢就可以辦的下來。
李昊天下車,在一衆恭敬的問候聲中進入莊園。
“主人,裴小姐在樓上。”
一名穿着燕尾服的管家走了過來,也是豪門裏都喜歡聘用的的英式管家,但是漢語卻說的字正腔圓。
李昊天皺了皺眉,朝樓上看了眼。
“我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
主卧的浴室内,浴室大門敞開,裏面有水波聲傳來,進入卧室的李昊天聽的清清楚楚。
很顯然,裏面有人在泡澡,而且連門都沒關。
李昊天的腳步聲不算重,但浴室裏人聽力卻顯然很好。
“昊天,你回來了?”
有聲音從浴室裏傳了出來,嗓音慵懶,并且透着性感的那種沙啞,還未見人,就讓人骨頭酥麻了三分。
李昊天沒有回應,把西裝外套脫掉放進衣櫃裏。
“嘩啦。”
浴室裏傳來一陣水花聲,似乎是有人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然後一個身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全身上下隻裹着一條浴巾,遮掩住重要部位卻遮擋不住那凹凸有緻的魔鬼身材,大片雪白的肌膚和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身上的水迹都沒有完全擦幹淨,烏黑的秀發濕哒哒的纏繞在圓融的肩頭。
好一副美人出浴圖。
并且這個女子還長着一張超凡脫俗的絕色臉蛋,眼若點漆,唇若朱塗,睫毛彎曲而細長,眼眸狹長,眼角處有些輕微的上挑,讓她的氣質裏平添一縷妩媚。
哪怕得道高僧看見這一幕,恐怕都會生起還俗的心思,可是李昊天仿佛沒有七情六欲般不爲所動,甚至看着她這幅暴露的樣子,還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怎麽來了?”
“因爲你在這裏呀。”
女子理所當然的回應,随着她朝李昊天走近,一股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體香的誘惑香味逐漸朝李昊天彌漫過來。
李昊天仿佛心如鐵石。
“把衣服穿上。”
“可是我澡都還沒洗完,聽到你回來就連忙出來了,要不咱倆一起洗吧?”
她伸出柔嫩的玉手,搭上李昊天的肩頭,吐氣如蘭,性感的嗓音裏帶着讓人難以拒絕的磁性,就像是西遊記裏的白骨精,危險又迷人。
“裴詩音,别讓我把你趕出去。”
毫無疑問,李昊天比騎白馬那和尚要來得堅定。
人美名字也美的裴詩音知道男人的個性,也沒挑釁男人的威嚴,乖巧的收回了手,幽怨道:“宋氏女就真的有那麽大魅力嗎?見了一面轉眼就把人家給忘了。”
裴詩音,雖然沒有宋洛神名聲那般響亮,但在京都也是響當當的一号名媛,但恐怕沒人想得到,她和李昊天關系如此不一般。
“你和她沒有可比性。”
在宋洛神面前柔情款款的李昊天此時面對裴詩音,卻俨然像是換了副面孔。
“爲什麽?”
裴詩音也不惱怒,笑問道:“就因爲她是宋氏繼承人嗎?”
李昊天不置可否。
“如果她沒了宋氏繼承人這個身份,你會選擇她還是選擇我?”
裴詩音很認真的問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喜歡她,隻是因爲她是宋洛神,而不是因爲她的身份。”
“啧啧,真是讓人感動啊,沒想到李家大少爺居然也有如此癡情的一面,可惜啊,那位宋大小姐此刻不在這裏,但退一步說,即使她在這裏,聽到你這番話也不會有什麽波動吧?”
李昊天眯起眼:“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裴詩音剛剛出浴未施任何粉黛的臉蛋上綻放出分外豔麗的笑容。
“東海的這段日子的流言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你那位弟弟,宋氏大小姐的舊情人回來了,宋氏大小姐前段時間剛剛在一家夜場沖冠一怒爲藍顔,把一個江湖大哥的公子弄進了警備團,宋大小姐以往多麽高冷,這次居然爲了一個男人如此大動幹戈,要知道,他們好像已經十年未見了吧?”
“這份感情,還真是深沉到可歌可泣的地步。”
裴詩音凝視着李昊天:“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無情人最癡情,可惜的是,昊天,宋洛神選擇把無情給了你,把癡情給了别人。”
李昊天臉色明暗不定。
“這些事情,和你有關嗎?”
“我隻是替你感到可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就像一條沖宋洛神搖尾乞憐,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的狗。”
誅人誅心。
裴詩音語氣并不激昂,相反很平淡,甚至還透着笑意,但是卻讓李昊天的神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扼住裴詩音白皙修長的脖頸,眼神淩厲刺骨。
“你是在找死!”
此刻的他,哪還有當時在水晶宮的陽光模樣。
“堂、堂堂的、李家大少爺,連事實都......不敢承認嗎?”
裴詩音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但她卻毫不恐懼,甚至都沒有半點掙紮,因爲喉嚨被捏住,她微微仰着頭,視線依舊不閃不避的和李昊天對視。
“昊天、我并不是、故意要譏諷你,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有些人,不值得你付出。”
李昊天眼神波動不止,幾秒後,伸手一甩,裴詩音被甩在了大床上,浴巾散落,露出大好春光。
“以後,我要是再從你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别怪我不顧以往的情分。”
李昊天轉身走出房間。
裴詩音趴伏在床上,急促的喘着氣,聽着身後的腳步聲,雙手死死的抓緊了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