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凱迪拉克速度一慢,本已經逐漸被甩遠的兩輛别克裏的大漢們心裏一喜,随即立即踩死油門追了上來,其中有一輛作風兇悍,毫無顧忌撞了上去将前面擋路的一輛大衆給生生擠開,與凱迪拉克并駕齊驅,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漢子透過車窗,對着李浮圖厲聲疾呼道:“小子,立即停車跟我們走,要不然可别怪我們不客氣。”
被撞開的大衆車主本想發火,猛然轉頭後發現對方正眼神狠厲的盯着他,手伸入衣服内黑漆漆的物件露出了一角,那似乎是......槍?!
這一下頓時把他給吓得心驚肉跳六神無主,這可是在龍國,槍這玩意普通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親眼見到,這些人居然膽大妄爲到随身懷揣槍械,這他媽都是些什麽人?!
見對方模樣兇狠匪氣十足,明擺着來着不善,被撞的大衆車主明智的乖乖閉嘴将怒火吞咽回了肚子裏,面對别克車裏大漢的陰霾目光,他根本不敢吭聲,甚至看都不敢再看他們一眼,略感同情的瞟了眼被找上的凱迪拉克,踩緊油門加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聽到車外傳來的疾聲叫喊,李浮圖皺了皺眉,他最爲厭煩的,就是像這種隻會聒聒噪噪而一點本事都沒有的廢物。
兩輛别克将凱迪拉克半包圍住,一輛從後面不斷進行撞擊,一輛從左方不斷進行擠壓,希望将凱迪拉克推擠到立交橋的圍欄上硬生生遏制下來。
“既然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玩。”
随着話音,李浮圖整個人氣質大變,如果說剛才他是打盹的野獸,但現在已經完完全全蘇醒過來,那挂着冰冷笑意的臉龐讓人不由自主心田微微驚悸。
随即隻見他猛打方向盤,不再甘于被動挨打的局面,硬生生的和左邊的别克硬碰硬的對撞起來,這可不是在遊樂園所玩的蹦蹦車,這是在車來車往距離地面幾十米高的立交橋上,一個不慎,可能就是大撞車抑或是沖破欄杆摔下橋車毀人亡的凄涼的下場。
兩輛車你來我往,寸步不讓,車身刮起的火花和那響起的陣陣碰撞聲震撼了這條道上所有車主的小心髒。
“我滴個乖乖,我他媽不是眼花了吧,這難道是在拍戲?!”
揉了揉眼,不遠處的那兩輛車依舊在你死我活的糾纏着,車門都已經完全報廢,幾乎是無比艱難的挂在上面已經搖搖欲墜,估計再撞不了幾下就要徹底徹底跌落了。
原來自己并沒有出現錯覺,證明這不是幻境之後,所有車主紛紛猛踩刹車,掉頭轉彎調換車道想盡各種各樣的辦法離那兩輛車遠點,他們是不要命的瘋子,咱們可還沒有活夠本,花花世界還沒有享受夠,可沒有膽量陪那些瘋子玩。
原本略顯擁擠的車道因爲這些車主的避讓變得開闊起來,但也僅僅是李浮圖所在的這條道,其他道反而因爲這些車主爲了避險無視規則的亂入頓時變得擁擠不堪,由點及面,整座立交橋的交通逐漸失去了應有的秩序,喇叭聲大作,有些隔得遠的不明所以的司機怒罵不斷,整個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混亂。
恢弘繁華的立交橋此刻如同雜亂無章的菜市場,怒罵與喇叭齊鳴,雞飛狗跳。
“哐當”一聲,再一次相撞後,駕駛座的車門終于堅持不住,哀鳴了一聲離開了自己應該所在的位置,因爲慣性在馬路上翻滾了一段距離與之摩擦起陣陣聲響,最終倒地。
失去了車門遮擋後,李浮圖終于與對方正面相對,對方的車門已經更早的離開了所在的位置。
“小子,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現在停車也許還能留你條全屍,但如果還繼續進行無聊的抵抗惹惱了我們,我敢保證待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輛車毫無間隙的彼此摩擦碰撞的前進,對方副駕駛座上的大漢仿佛勝券在握的猙獰話語伴随着淩厲風聲傳了過來。
“廢話真多。”
李浮圖輕聲道,淡漠的瞥了對方一眼,“真有本事的話最好快點玩死我,要不然,一會死的也許就是你們這群廢物。”
“你他媽是在找死!”
見李浮圖如此不知好歹,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大漢怒罵一聲,耐心終于消失殆盡,手迅速伸入衣内掏出手槍,以現在彼此間伸手既觸的距離,他有自信能将這個不知死活看不清楚局勢的男人一槍給射出個大窟窿。
隻見李浮圖臉色冷寂徹骨,嘴角勾勒起一抹冰冷笑意,猛的将方向盤徹底打死,兩輛車之間頓時又開始了一陣更爲激烈的撞擊。
别克車内的幾個大漢由于沒有做好充分反應,一時間人仰馬翻,原本的槍口也暫時失去了目标,被右方的凱迪拉克撞得節節敗退。
别克被不斷擠壓到路邊,在圍欄和凱迪拉克的夾擊下艱澀無比的行駛着,車身與水泥相檫挂出一陣陣凄厲的聲響,再往左,便是沒有任何阻擋的幾十米高空,如果被擠下去,不可能出現其他結果,車輛爆炸屍骨無存便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見同伴身處險境,後面緊跟着的别克車頓時急了,他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緊咬牙關踩死油門一下接一下不斷撞擊着凱迪拉克的車尾,期望将它撞開将被它擠壓到懸崖邊的同夥給解救出來。
可惜因爲一路撞擊不斷才追了上來,無論是車身還是發動機都已經嚴重受損,即使他們再如何努力,除了給車頭再添加幾道凹痕外,收效甚微,對凱迪拉克依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李浮圖任由後方的别克一下一下撞擊着,握着方向盤的手巋然不動,眼神越發冰冷,嘴角的弧度越加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