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用得上的人,全部用上。所有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職,整個場面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北雨棠作爲主控官,掌握全場,每個地方都會去視察。
第一批人接種牛痘後,會被帶入一間庭院,每個人各自領個牌子,上面有寫着每個人的名字。所有的大夫每天會視察一次,然後記錄下來他們所有的症狀。
中午時分,暗夜悄然來到了北雨棠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低說了幾聲。
“繼續盯着。”
暗夜離開了。
北雨棠放下手中的工作,找到了小墨兒,在他的耳邊說幾聲後,他拿着一個瓷瓶匆匆的離開。
她就知道顧翩然不會那麽好心,果然如此。
真是狗不改不了吃屎。
她好歹是在法制社會長大的人,居然如此草菅人命。上一次爲了陷害她,殺了那麽多人,這一次又故技重施。
她倒是很會選擇人,選的都是兖州的名門望族之後,且還都是優秀的嫡系。
若是他們都是死了,勢必那些名門家族會她的法子所有異議。
她這是想要毀掉接種牛痘的法子。
人能自私自利的到這種地步,也着實令人‘欽佩’。
這一次顧翩然沒有假借他人之手,而是親自動手。
顧翩然端着一碗水,走到其中一名男子的身邊,“要買水嗎?”
男子想要拒絕,但見女子楚楚動人的模樣,便不忍心拒絕,給她兩文錢,從她的手中接過碗,将碗中的茶水喝完。
“謝謝。”
顧翩然用着這個法子,讓四名名門望族之後的子弟全部中招。至于老者和首富的女兒,自然也沒能逃出她的算計。
現在就等。
等着他們患上天花而亡。
等着他們的家族鬧起來。
等着她的名聲一落千丈。
顧翩然做完這一切後,心情愉悅的離開。
經過一天的鍛煉,本不熟悉的人,漸漸都熟練了起來,北雨棠放手讓他們自己做,而她來到了隔離坊。
隔離坊的人在得知她來後,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原因無它,他們吃了幾天她配的藥後,明顯的感受到了整個人比之前舒服多了。
他們堅信,二當家來了,他們就有活的希望。
隔離坊裏的人,日日盼、夜夜盼,終于将她給盼到了。
“你們這裏誰是最早出現天花的?”北雨棠問道。
“好像是一個外地人。”
“對,我們都沒有見過。那人姓錢,好像是好牛大壯一起來的。”
“他們兩人是哪兩位?”北雨棠目光從衆人的身上掃過。
“他們兩個早就死了。”
“那個外地來的,身子弱受不住,第二天就一頭撞死了。牛大壯則是在前幾天死了。”
北雨棠繼續問道:“這裏可有他的家人。通常最先傳染的人,便是最親近的家人。”
“說起來牛大壯一家也是可憐的。牛大壯還未成婚,家裏隻有一個老母親。牛嬸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得了天花,受驚過度,直接去了。”
“唉,真的造化弄人啊。牛大壯的父親和他的幾位哥哥剛被洪水給沖走。如今這唯一的兒子得了這病,牛嬸承受不住,便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