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赤進入屋中時,北雨棠就被驚醒過。
北雨棠聽着那輕微的腳步聲,便知道來人是誰。等到他靠近時,他身上那特殊的氣息,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想。
鳳赤,他又來幹什麽。
北雨棠心中狐疑,着實猜不透他的心思。
莫不是想要看看她幾時才死?!
北雨棠一想到這卑鄙的家夥,居然在她的療傷藥中下了慢性毒藥,心裏恨不得将他滅了。不過,她知道僅憑着她的這點身手,着實不夠看。
殺了他太難了!
唯有攻心,她才有必勝的希望。
隻是這莫名其妙的五十三點好感度,感覺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紙糊一樣,一點也不值錢。
不然,爲何說殺就殺,不帶一點丁的猶豫。
當他的手中撫摸上她的臉頰時,北雨棠心底産生了一絲厭惡,她故作翻身,避開他的碰觸。這一側身牽動了傷口,北雨棠差點倒吸一口涼氣。
黑暗裏鳳赤注意到她眉頭皺起,看到她手臂上的紗布,滲透出鮮血,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手一轉,掌心多出了一顆夜明珠,瞬間将她的床榻照的透亮。
北雨棠感受到了光亮,那光芒很柔和,并不刺眼。
沒有了黑夜作爲遮掩,北雨棠必須将自己僞裝得更加小心,以免被鳳赤察覺到異樣。
鳳赤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北雨棠隻覺得全身一涼,口中發出一聲不滿的喃喃聲。
該死的,這鳳赤到底想要做什麽?!
鳳赤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掠過,看到她牽動的傷口隻有一處,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正當北雨棠心裏琢磨着他意欲何爲,身上的穴道被他一點,瞬間她陷入了真正的沉睡之中。
鳳赤拆掉她手臂上的紗布,小心翼翼的清理崩裂的傷口。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将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即使北雨棠陷入沉睡之中,依然被傷口上傳來的痛楚,痛得眉頭皺起,口中無意識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藥敷好後,又小心翼翼的将它重新包紮好。
等弄好後,重新将她蓋好被子,這次起身離開。
次日清晨,北雨棠一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身體,手剛一動,就想到自己身上有傷,那鳳赤再變态,再重口味,總不會對着一個半殘廢的人下嘴。
北雨棠放回手,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手臂時,神情微微一頓。
這處傷口被人重新包紮過了。
會是他嗎?!
不可能,絕對不能是那暴君。或許是今早上宮女見她傷口開裂,重新給包紮了。
宮女進入屋子時,北雨棠開口問道:“今早你們可有人進入屋中?”
兩名宮女齊齊搖頭,“回美人,奴并未進入。”
若不是她們的話,那隻有鳳赤了。
北雨棠低頭看着手臂,神色未明。
昨夜他點自己的昏睡穴,難道就是爲了給她包紮傷口。既然都要下毒殺了她,那又爲何在見到她的傷口崩裂後,替她重新包紮。
兩者之間太過矛盾。
難道下毒的人,另有其人。
可是,又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