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小子墨抱在懷中,他的身子雖然還是很瘦,但是比之前的皮包骨頭好多了。
北雨棠抱着他,輕聲道:“娘親,會一直陪着你。”
“嗯。”小子墨輕聲應道。
晚間,吃過晚飯後,北雨棠牽着小子墨在田間消食散步。
裏正匆匆的找上門來。
“可算是找到你了。”裏正走了過來。
“裏正,有什麽事嗎?”
“有事。你和你兒子是不是去了衙門做了獨立的戶口?”裏正問道。
“對。”
這件事是她醒來後,特意跑了一趟衙門去辦理的。
原主木之桃被夫家休棄,娘家那邊又不收留他們,那隻能是自立門戶。在大周國,女戶少是少,但不是沒有。
“是這樣子的。現在衙門裏頒布了消息,每家每戶都要派一個人服徭役。你雖說是女戶,但是家裏還是有男丁的,按照道理也是要派人過去。上頭也考慮這種情況,特别做了一個特殊處理法子,那就是交一筆錢,免去服徭役的。”裏正說道。
倘若是在兩個月之前,裏正有些不敢過來。現在也知道她兜裏有錢,人也變得好說話多了,才敢開口。
“多少錢?”
“五兩銀子。”
“這麽多!”北雨棠驚訝的看着他。
五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平常的農戶家裏,一年到頭賺的都不一定有五兩銀子。
裏正解釋道:“這是上頭交代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裏正想着,她都能砌院牆,穿着棉衣,這點錢應該還是有的,倒也不擔心她拿不出來。
“好,我給你去取。”
北雨棠回到裏屋,從櫃子裏取出一張面額五兩銀子的銀票,将銀票交到了裏正的手裏。裏正看到銀票後,頓時笑眯眯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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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千裏之外的古老莊園内,一名花白胡須的老者正替一名冷峻的青年男子針灸治療,在他們的周圍霧茫茫的一片,讓人看不清其中。
無數的熱氣在碰觸到男子時都會自動的彈開,仿佛受到什麽阻力。
花白胡須的老者每下一次針,額頭上的汗珠就會多出一分,就連臉色也随之變得蒼白。
如此模式,一直持續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後,老者收回所有的金針。
老者從密室内出來,守在門口處的一名氣勢非凡的中年男子立馬迎了上來。
“薛神醫,少主如何?”中年男子問道。
“風管事,風少主的病着實古怪。老朽行醫多年,聞所未見。老朽翻越了各種典籍,都未曾找到病因,更不知風少主所犯何病。”
薛神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須,一雙眉頭皺得緊緊的。
“連你老都無解?”風管事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免還是有些失望。
薛神醫搖搖頭。
“這次風少主如此頻繁發病,可是他碰觸到什麽或者吃到過什麽?”薛神醫問道。
若是能找到的話,或許能找到病因。
這些年來,風少主的病都很有規律,每半年一次,甚至有些時候一年、兩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