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帶着刀疤的男人,唇邊噙着冷笑,“你不是就是一個兔爺兒麽,裝什麽清高。我們上你,那是看得起你。”
說着,四人一起沖上去,将言卿控制住。
言卿想要大叫,卻被其中一人直接捂住嘴巴,他的口中隻能發出支離破碎的痛苦嗚咽聲。
牢房裏發生的一切,周圍的獄卒都看在眼裏,卻沒有人多管閑事。
就算是同牢房裏的犯人,有人上前分一杯羹,有人則是閉目養神,裝作什麽都不知。
整整一夜,言卿被折磨了一夜,他的目光從最初的清澈,漸漸的變得渙散,到最後變得空洞無神。
他和宇文相愛有什麽錯,爲什麽這些人要如此侮辱他。
宇文,你真不要我了嗎?
當頭頂的換氣窗内投射進第一道陽光時,他絕望的閉上了眼。
正在他身上的一名犯人,見他一動不動,吓了一跳,趕緊從他的身上下來。
“喂、喂、喂,别給老子裝死。”
言卿依舊一動不動,這下牢房裏的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他該不會死了吧?”
“呸、呸,哪有那麽容易死。”
有人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放心。
等到獄卒發現言卿的慘狀時,警告了牢中的其他人,未免他被人玩死,獄卒将言卿換到了一間單獨的牢房。
自從那日之後,言卿最長做的事情,就是發呆。那雙看似絕望的眼,依稀能看到一絲隐忍與狠毒之色。
在他渾渾噩噩得過了幾天,這日深夜,獄卒一個個倒下,一名黑影悄無聲息的進入牢中。言卿聽到動靜後,擡頭看向那名黑衣人。
“你是誰?”言卿看着那名黑衣人,“是不是宇文讓你來救我出去的?”
說話間,他的眼神中迸射出一道期冀的目光。
黑衣人沒有出聲,而是筆直的朝着他而去。
言卿感受到了危險,來自黑衣人的殺意。他不斷的往後退,直到自己退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退。
“來人!”言卿大聲呼叫,然而整間牢房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睡死過去。
唯一清醒的人隻有言卿和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掐住他的頸脖,冰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情感。
言卿不斷的掙紮,可是無論他無論掙紮,都掙脫不了。胸腔裏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少,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的悶痛。
他緊緊的抓着那人的手,在掙紮過程中,露出了那人的手腕。當他看到那人手腕内側的黑痣時,眼眸圓睜。
這個人他曾經在宇文的書房裏見過!
爲什麽,他爲什麽要派人來殺了他!
言卿掙紮的手,漸漸的松了下來,依然沒有了掙紮求生的***。
在他就要被掐斷氣時,那名黑衣人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掐着他脖子的手驟然一松。
牢房裏又出現了兩道黑衣人,這兩人直接朝着黑痣男子攻擊而去,那人還想要趁着脫身之前殺了言卿,可惜另外兩人完全不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