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她。那人擡起頭,露出一張蒼白俊逸的臉龐,一雙黑暗冷森的冷盯着她。
北雨棠看着他的臉,眼神微微一愣,但很快恢複平靜,隻是心底泛起一絲酸澀。
男子驚疑地看着面前女人,這個女人倒是特别。若是正常人看到槍,恐怕早已吓得面無血色,她卻異常的從容淡定。
這女人,難道不怕他殺人滅口麽。
他來不及多想,他的體力,精力已經無法支撐他思考。
在昏死過去前,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麽離開。
一家無證經營的小旅館内,北雨棠解開男子的衣服,看着他肩頭上的傷口,這種傷口隻有在教科書看到過。
槍傷,真是考驗她實踐能力啊!
北雨棠将便從便利店裏買來的急救用品攤開,先用酒精做了消毒,然而,對着槍口心微微有些發抖。若是不處理的話,一旦發高燒,他生命恐怕就會有危險。
“這裏沒有麻醉藥,等會要忍着疼,需不需要替你找塊毛巾咬着?”當問完話,她才驚覺這人已經昏厥過去。
本以爲不會有人回答她時,卻聽到那沙啞的嗓音吐出三字,“用不着。”
他是一直醒着,還是剛醒來。若是一直醒着的話,可見他的目的很明确,倘若她直接丢下他就離開,或者報警之類的話,恐怕第二天就能在新聞上看到她身死而亡的消息了。
哎,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詭異莫測。
“那我動手了。”
當北雨棠全部處理好後,外面的天色已然全黑,擡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糟糕,這麽晚回去指不定又會被其他如何編排了。
算了,編排就編排吧!她的任務又不是讨好北家,管他們如何看她呢。
北雨棠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看着他那張冷峻的臉龐,眼底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愫。
他長得真像肖嚴。
可惜,他不是他。那雙眼睛不是她是所熟悉的眼眸。
手機的鈴聲響起,北雨棠看着手機屏幕上陌生的号碼,略微停頓了數秒,才按下接聽鍵。
“哪位?”
電話那端之人在猛地聽到那一聲清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時,微微一頓,那滿腔的怒火,不知爲何熄了一半。
“我是你哥。你現在在哪裏,快點回來。爸在家中等着你。”
“嗯。”她應了一聲便挂斷了電話。
北逸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就這麽挂斷了電話,她甚至沒有說自己在哪裏,回不回來。他正想回撥,沙發上的北安國卻開口了。
“如何?”
北逸風将回撥的手縮回,笑着道:“她與同學聚會,說馬上回來。”說完之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麽要替那個丫頭說謊。
北雨棠在便簽字上寫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又吩咐旅店的老闆娘好生照顧他,打了一個車,匆匆地趕回北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