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嫡女:帝君,請下嫁!!
南一繁一字一句說道。
每個字,都似是帶着難以言喻的沉重腥氣與怨念。
易文濤微愣,随後笑了一下。
“南兄莫不是在開玩笑?”
要知道,易家和南家關系一直算不得親密。
這個時候,南一繁忽然孤身前來,開口就是聯盟
易文濤怎麽可能不詫異?
但南一繁的神色沒有變化。
“隻要易兄肯答應,條件盡管提。“
易文濤的笑容逐漸收斂。
他看着南一繁,細細打量着他的神色,心中暗自琢磨。
這一句話,從南一繁的嘴裏說出來,可是罕見至極。
同時,也可以看出南一繁這一次的決心。
他真的是來拉攏易家的?
但南家和易家身份地位是平等的,他爲何要這麽做?
思來想去,易文濤還是決定先問個清楚。
“南兄别着急,若是你們當真遇到了難處,我易家絕不會袖手旁觀。隻是不知到底是什麽事情,竟需要讓南兄如此費心?“
南一繁頓了頓。
“我南家要與雲天阙一戰!”
易文濤的神色終于變了。
“雲天阙?你要與聖子作對?“
南一繁颔首。
“不錯!“
易文濤眉頭擰起。
“南兄,這個事情隻怕我不能答應。”
這南一繁莫不是瘋了!
他有什麽想不開的,要和容修開戰?
對于易文濤的答案,南一繁并不意外。
實際上,一天之前,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世事無常。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無路可走。
禹行的玉佩破裂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再隐忍下去了!
漪漪的死,他可以不完全算在他們的頭上,但是禹行
他多年心血,全都白費了!
“我說了,易兄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南一繁重複道,語氣重了許多。
易文濤眉頭皺得更緊。
南一繁不會不知道,和容修作對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他爲何還要這樣?
甚至願意爲此付出巨大代價!
易文濤搖搖頭。
“南兄,你明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的。”
其實說到底,他不願爲了南家,得罪容修。
“那位有多難對付,南兄你不會不知道。若選擇和雲天阙對立,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南兄何苦如此?若你和雲天阙有誤會,我倒是可以出面說和,或許——“
南一繁都親自找過來了,這件事容修絕對會知道。
那麽無論他怎麽說,都不可能幹淨的從這泥潭裏走出來了。
與其遮遮掩掩,平白惹人懷疑,倒不如坦誠相待。
這樣,還能順便送南家一個順水人情。
在易文濤看來,這是最好的選擇。
南一繁卻打斷了他的話。
“我與雲天阙,沒有和解的可能。“
易文濤眼神懷疑的看着他。
“南兄的意思是——”
南一繁深吸口氣,直直看向易文濤。
“漪漪和禹行,都死在他們手下。“
易文濤先是一驚,随後立刻明白過來。
難怪!
那一雙兒女,是南一繁的命根子!
尤其是南禹行,基本上已經确定是南家的下一任家主。
因爲這兩人都十分出色,所以南一繁作爲家主,也一直是春風得意。
如今,他們二人都死了,南一繁絕後了不說,這家主的位置,以後隻怕也坐的不安穩了!
連易文濤都知道,南家暗中觊觎這家主之位的,不在少數。
南一繁這是爲一雙兒女複仇,也爲了保住自己的家主之位!
這兩樣都是他最爲看重的,難怪他今天會來了
實際上,易文濤不知道的是,南一繁之所以選擇這麽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算他不這麽做,容修也不會放過他!
以容修的心智手段,既然已經殺了南禹行,就絕對會查到,這後面有着他的暗中授意。
他怎麽可能會就此罷休?
桃花塢那邊的事情結束之後,他肯定就會動手的!
到時候,南一繁他們就被動了!
與其坐着等死,倒不如先行一步!
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南一繁是真的沒辦法了。
他對容修又何嘗不是滿心敬畏?
若非實在是無路可走,他也不會如此破釜沉舟!
知道南禹行死後,他在書房站了一天,看似什麽都沒做,實際上卻想了很多。
他後悔。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時候是怎麽會默許南禹行等人悄無聲息去了桃花塢?
好像鬼使神差一般,就做了那個決定!
或許還是他心中對南漪漪心懷愧疚,也對容修和楚流玥抱有怨恨。
他想着,他們沒有帶什麽人,而且是在桃花塢那種地方,當真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萬一得手了呢?
就是這個“萬一”,以及那不平的萬般思緒,讓南一繁做出了這個後悔終生的決定!
事已至此,後悔已然無用。
他隻有反擊!
易文濤不知道這些。
但在他看來,南一繁說的那些理由,已經足夠支撐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不願答應。
“南兄,别人不知,你卻是清楚的。那位,可真不是好對付的”
南一繁也許真的隻有這一個選擇了。
可這關他們易家什麽事兒?
平白摻和到這件事兒裏面,非但得不到什麽好處,還隻會惹得一身麻煩!
易文濤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眼看他露出此等爲難之色,南一繁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顯。
他忽然道:
“易兄,你可知道,當初容修和上官玥去了弑神冢一趟,從那黑色牆壁中,取走了一樣東西。”
易文濤猛地擡眸!
“哦?”
他克制着自己的神色,但南一繁也是眼尖的,如何看不出他眼底湧動的波瀾?
“具體是什麽我想,不用我說,易兄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南一繁忽然笑了聲。
“聖子的那位王妃,可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天方聖鼎和屠天聖種可都在她的手中。除此之外,她的手上,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黑色盾牌。盡管看着平平無奇,卻不亞于任何一件尊者神器!“
南一繁說這些的時候,并未注意,易文濤在聽到那黑色盾牌的時候,飛快的皺了一下眉。
“說來奇怪,這個上官玥,我聽聞是神墟界之外之人?但卻好像有着不弱的血脈之力南兄可見過她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