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兩個守衛的眼前。
“這、這是怎麽了?”
被留下的二人都是一臉茫然。
其中一個守衛道:
“族長怎麽忽然就來了?而且...臉色好難看。”
他還從未見過族長這般發怒的樣子呢!
“難道是覺得那兩人這麽長時間沒動靜,等的不耐煩了?”
另一人眉頭緊鎖,而後猛地意識到了什麽。
“不好!七蓮峰出事兒了!”
當下,他便什麽也顧不上,腳步一動,就朝着缪揚追去!
剩下的守衛也連忙跟了上去:
“哎——到底怎麽了,等等我!“
......
缪揚來到七蓮峰,直奔半山腰的山洞而去!
剛到山洞口,看到那邊緣被灼燒過的痕迹,他的眼皮就狠狠的跳了一下。
他快步朝着裏面走去!
那兩個守衛趕來的時候,缪揚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二人對視一眼,卻不敢踏入其中,隻得在外面煎熬着等待。
原本還有些不明白的那個守衛,此時也隐約意識到,應該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
他臉色煞白,聲音也有了一絲顫抖。
“會發生什麽事兒呢?這段時間,咱們一直兢兢業業的在這裏看守,日夜不休...如果真有了什麽意外,咱們不應該一點兒動靜都察覺不到啊!“
另一個守衛沒說話,但眼中也是帶上了一絲慌亂和恐懼。
族長這反應,已經太能說明問題了。
但凡有什麽事兒,他們這些負責看守的人,肯定首當其沖!
這時候,時間似乎變得格外難熬。
不知過了多久,缪揚終于從山洞之中走出。
看到他此時的臉色,兩個守衛都是心中一沉。
缪揚一手負于身後,眼神冰冷,落在了二人身上。
“人呢?”
他問道。
一聽這話,兩人都蒙了。
這什麽意思?
人不見了?
容修和上官玥...逃了!?
缪揚終于按捺不住一聲暴喝:
“我問你們——人呢!”
這一聲終于讓他們回過神來。
噗通!
兩人齊齊跪下!
“族長,我、我們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麽啊!“
但凡覺察到了什麽,他們怎麽可能不上報!?
缪揚幾乎咬碎了一口鐵牙。
他當然知道這兩人肯定什麽都不知道!
但這才是最讓他惱怒的!
偷偷闖入太虛神殿的,肯定就是他們無疑了!
這兩人,竟然将他們全族上下,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兩個守衛渾身發抖。
想也知道,反了這麽大的錯,他們這次不死也要褪層皮了!
”這段時間,你們當真沒有覺察到半點不對?“
缪揚不死心的問道。
其中一個守衛忽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前幾日,七蓮峰中好像隐隐産生過一次波動。但因那動靜很小,而且很快就消失了,我們就隻以爲是那二人鬧騰的,沒放在心上...”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心頭湧上深深的絕望。
此時此刻,連他們自己也意識到,這的确是他們的重大失誤!
隻因爲一時的疏忽,就讓那兩人逃了!
這根本無可辯駁!
缪揚氣急反笑。
現在來看,那或許真的是那二人鬧出的動靜!
很有可能,那時候他們就已經逃出七蓮峰,去了太虛神殿!
缪揚目光陰冷的看着二人,胸口似有火焰在劇烈燃燒,幾乎令他瘋狂!
那兩人也察覺到了危險,剛想開口:
“族——”
嗤!
缪揚擡手,飛出一道光刃!直接穿透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噗!
他胸口的位置,有鮮紅的血迅速湧出!
而他本人,則是雙眼暴突,眼中還帶着深深的恐懼。
俨然已經死了!
另一個人瞧見這一幕,心神俱震!
——太虛凰龍一族,是不允許随意殺害同族的!
哪怕是犯了大錯,需要處決的,也要經過衆位長老的審判。
族長怎麽就直接動了手?
他看向缪揚,卻忽然發現,族長那一貫溫和的面容,此時竟是變得瘋狂而猙獰!
他心道不好,轉身就要跑!
然而剛剛跨出一步,那道光刃就迅速從後方襲來!直接将他攔腰斬斷!
他的腳步頃刻止住,短暫的僵持之後,身體便重重的摔落在地,沒了聲息。
一切不過轉瞬,兩人便被缪揚了結了性命。
缪揚臉色冰冷,袖袍一甩,那兩人的屍身就快速燃燒起來!
眨眼的功夫,那兩人的屍身就化爲飛灰,随風飄散。
就連地上的血迹,也随之燃燒殆盡。
缪揚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随機,他腳步一動,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
太虛神殿。
大殿之内,所有人都在沉默着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打開,缪揚再次走了進來。
他步履匆匆,面色冷沉,渾身像是裹挾着冰霜。
看到他這神色,衆人心裏皆是一沉。
缪浮山皺起眉,上前一步,問道:
“族長,情況如何?”
缪揚在盤龍柱之前站定,笑容冷冷。
“容修二人早已經在之前,就已經悄然逃離了七蓮峰。這裏面的...必定就是他們!“
大殿之中的氛圍變得更加沉凝。
“七蓮峰戒備森嚴,他們是怎麽...負責看守的人是怎麽做事兒的?”
缪揚神色淡淡。
“他們已經自裁謝罪。”
衆位長老都露出震驚之色。
太虛凰龍的族人性子都非常驕傲,自刎這種事兒,在他們看來是非常上不得台面的。
所以幾乎從沒有人會選擇這種方式了結自己的性命。
缪浮山也愣了一下:
“那...他們的屍首呢?”
缪揚歎了口氣。
“他們是自焚而亡,并未留下骸骨。”
幾位長老倒抽一口涼氣。
缪浮山蒼老的面皮抖了抖,最終還是一聲長歎。
“可惜了...此事雖然嚴重,但也不至于如此...”
連骨骸都沒留,其名字就會被從族譜之中抹去。
以後連個念想都沒有。
這絕對算得上是最爲慘烈的懲罰了。
缪揚眼簾微垂。
“當時我正在想着容修他們的事兒,一時沒能注意,就...”
”罷了,事已至此,再說那些也沒用了。“
缪浮山半轉過身,看向盤龍柱。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讓他們從這裏出來!”
缪揚颔首。
“我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