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動、動手了!?
這就直接下手,也太直接了吧!?
這男人也是出身某個一流世家,雖然如今已經有些落寞,比不上雲天阙飛星門這樣的,可一流世家的名頭還在,大家多少也都給幾分面子。
誰知道這忽然出現的男人,居然一言不合就開打!
“你!”
被打的男人顯然也是懵了。
他咳嗽幾聲,吐出了幾顆碎裂的牙齒,混在殷紅的血迹之中,看着十分凄慘狼狽。
”家主!“
跟着那男人的幾個人見此情景,連忙沖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把他扶起來。
“家主,您沒事兒吧!?”
邺淩然恨不得将這幾個沒眼力見的一腳踢死!
他這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
可現在,如果沒有這幾個人站在一旁扶着,他隻怕是站都站不穩。
剛才那一下,來的太過突然,打的他措手不及!
而且力道極大!下手極狠!
他半張臉現在都是麻的,身上各處都像是被什麽狠狠碾壓過一般!疼的不行!
每次一吸氣,胸腹之間一陣刺疼。
估計骨頭斷了,内髒也破裂了!
他顫抖着手,指向太祖。
然而迎上那雙冰冷漠然的眼睛的時候,又不自覺的心中一顫,蜷縮了一下手指,收了回去。
隻是臉上的憤怒之色,依舊昭昭。
“閣下一言不合就動手偷襲,未免太過分了吧!”
太祖簡直笑出聲來。
“什麽?偷襲?”
“當然是偷襲!”那男人劇烈的喘着粗氣,臉色紅白交加,“大家本來說的好好的,你忽然動手,自然算是偷襲!閣下,縱然上官?是你族人,你護人心切,卻也不能如此作爲,實在是欺人太甚!“
太祖眯了眯眼,哼笑。
“本尊動手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本尊似乎就站在你的面前,這你都看不到,莫不是瞎了?”
“你——”
邺淩然萬萬沒想到,這人不但實力強悍,臉皮也是厚如城牆!
他吐出一口血水,心中滿是憤恨。
當着這麽些人的面,被人一下打成這樣,他的臉算是徹底丢盡了!
“這麽多人在這,大家從一開始直到現在,都是在好好說話!誰也沒有随意動手!而你——”
“那是你們的事兒,與本尊何幹?”
太祖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旋即挑着眉,環視四周。
目光冷硬如刀!
“你們是沒有直接對?兒動手,但哪個少欺負她了?你們出身一流世家宗族,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到頭來竟是聯手逼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們不害臊,本尊都替你們臉紅羞愧!“
一句話,成功讓在場的不少人變了臉色。
然而卻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太祖冷冷的瞥了邺淩然一眼。
“沒那個實力,就别出來咋呼!丢人現眼!“
邺淩然胸口一頓,眼前陣陣發黑,差點直接昏倒在地。
你又是什麽人,敢在這裏如此叫嚣!”
這話他說的色厲内荏。
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實力擺在這。
若是他再一言不合就動手
太祖輕嗤。
“你還沒資格問本尊這個問題!”
邺淩然咽下一口老血,臉色青白,渾身顫抖。
太祖卻是不管,徑自扭頭,看向了另一邊。
“你是金翼宗的人?”
問的,自然是金笛。
忽然被點名,金笛的心髒也是猛然一跳!
他張了張嘴,也有些發虛。
“沒、沒錯!”
剛才邺淩然一下就被這男人打成了這樣,連半點反手之力都沒有,實在可怕!
現在這人又對上了自己
說不緊張,那絕不可能。
“你想幹什麽!?”
金笛的拳頭緊了緊
太祖偏頭,沉思片刻,半轉過身,沖着楚流?問道
“上次在洪荒北境,就是這東西一直在針對刁難你吧?“
他當時雖然還在沉睡,但峽谷内外的事情,卻也是能隐約感受到一些的。
所以,他記得金笛,而且印象很深。
一聽太祖這話,金地頓覺不好。
這人難道從洪荒北境那時候,就盯上自己了?
那——
“是他。“
楚流?輕輕颔首,而後唇角微彎。
“金笛前輩,對我的事情一直很是上心呢。”
金笛猛然一驚!
“上官?!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這麽說,不是故意給他拉仇恨嗎!
“啊?我沒有胡說啊。”
楚流?神色無辜。
“從赤霄劍,到天方聖鼎,你——或者說是金翼宗,不一直都很積極的‘參與’嗎?“
參與?
隻怕是摻和搗亂吧!
容修薄唇微勾,看了她一眼。
這丫頭,見到太祖,倒是膽子又大了起來。
這坑人的手法,也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我、我我那隻是”
“你過來。“
金笛本想爲自己辯解兩句,還沒怎麽說清楚呢,就聽到那男人讓自己過去。
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閣下有什麽話,直說就是。”
他才不會過去!
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就剛才對邺淩然的那一下,他們金翼宗這次來的所有人加起來,隻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還上去找什麽不自在!?
太祖的神色淡了幾分,聲音也冷了下來。
“本尊說,讓你過來,你聽不見嗎!?”
字字句句,滿是壓迫!
像是有重錘砸落在心髒之上,金笛隻覺得憋悶的難受。
他咬了咬牙。
“其實,大家也隻是不想鬧出什麽誤會。前面那些誤會,不就都已經解決了嗎?我們——”
太祖不耐煩聽他說這些廢話,忽然擡手!手指虛扣!
唰!
金笛隻覺一股大力襲來,下一刻,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
凜冽寒風如刀,從他的臉上割過!
沒等他反應過來,脖子上便猛然一涼!
旋即,舒爾收緊!
“呃——”
金笛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之後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太祖一手鉗制着他的脖子,冷聲問道
“你以爲本尊與你一樣蠢?”
金笛想說話,卻半個字都吐不出。
他的臉色迅速漲紅,額頭之上青筋暴起。
隻有身體在拼命的掙紮,可惜太祖穩如磐石,他這不過是徒勞。
太祖一手掐着他,同時看向周圍。
“今日,你們便都聽好了洪荒北境,峽谷之内的所有傳承,都是我上官一族所有!任何人若肖想與?兒争奪便是他的下場!”
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