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蕊兒笑容微冷,語氣譏諷。
“隻怕有的人,拼命想要将自己的罪責,推到他人身上啊”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誰聽不出來,這是在說姜芷媛!?
梁潇潇也懵了。
她也是前幾天才偶然得到了這些消息,但卻不知是誰送來的。
本來她有心想要查一查,但對方十分隐蔽,她來回折騰了幾天也沒查出什麽來,隻得暫且擱置。
可她心裏,對這些消息是頗爲相信的。
因爲說的太詳細了!
她知道,八成是當時同行的人偷偷将這消息洩露出來的。
可她怎麽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姜芷媛!
畢竟不久之前,她和父親還曾經千裏追責,讓姜芷媛惶惶如喪家之犬,最後無奈躲去了雲天阙,不敢再出來。
姜芷媛必定恨透了他們,又怎麽還會主動說這些?
可現在,聽了師蕊兒的話,梁潇潇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姜芷媛不止恨他們,也恨楚越,更恨學院啊!
如果能借着這次的機會,狠狠打擊自己的敵人,那麽何樂不爲!?
最後,她姜芷媛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啊!
回過神來以後,梁潇潇臉色青白交加,忍不住憤憤的罵了一句。
“這個賤人!”
在場之人大多和姜芷媛沒什麽關系,聽到這話也不會在意。
至于容修,對姜芷媛的态度一直如寒風般凜冽,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唯一一個聽到這話難受的,隻怕就是百裏淳。
可此時梁潇潇快氣炸了,哪兒還顧得上百裏淳?
再說,有錯在先的是那姜芷媛,百裏淳就算不高興,那也沒立場當面鬧起來!
殊不知,此時被她辱罵的姜芷媛就在現場,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姜芷媛的心髒猛烈跳動着,血液像是要沖出來一般,太陽穴突突的跳着!
如果不是還有着最後一絲理智,她已經按捺不住沖過去,撕爛梁潇潇的嘴了!
她雙拳緊握,指節泛白。
好不容易才将心裏的情緒壓下。
等着這些人都等着!
“這麽說,當時我三哥的死”
梁潇潇咬牙切齒。
“果然還是和她有關!?”
是那個賤人讓長老們别救人!?
對了!
當時姜芷媛自己不也承認了,那時候三哥曾經求過她,可是她沒有理會嗎!?
那時候姜芷媛說自己拗不過學院長老,這才無奈爲之。
可現在看,分明她就是這件事的主導之人!
楚流玥張了張嘴,尚未來得及開口,師蕊兒就接過了話頭。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姜芷媛的。畢竟當時我們自身難保,哪兒還有多餘的力量去幫忙呢?”
姜芷媛差點扣爛自己的掌心!
師蕊兒看似是在幫她說話,實際上卻是又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這是鐵了心要害死她啊!
可縱然有萬千話語想要争辯,此時的她頂着另外一張臉,無論如何都是不能開口的。
一股甜腥氣息湧上。
姜芷媛生生咽下!
聽師蕊兒這麽說,不少人都表示了信服。
飛星門雖然和靈霄學院關系不錯,但也沒好到爲了他們的一個學生,如此費勁心思的程度。
師蕊兒年紀雖輕,但爲人處世都十分老道,很有魄力。
她都這樣說了,應該就是真的。
楚流玥看了師蕊兒一眼,唇角微微揚起。
有人幫忙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啊
也不枉她說服紫塵将那隻三目神鷹放回了。
“那峽谷之中危險重重,任何人進去都是生死難料。我們那時進去,可也是吃了不少虧的。”
師蕊兒将碎發别到耳後,笑道。
“我聽說,在場不少人都懷疑楚越對洪荒北境早就十分了解,所以才能在别人連活下去都難的時候,得到珍貴機緣。但是,不知諸位這麽說,可有什麽證據?我們飛星門的幾人,包括我在内,一路基本上是和他們一起的。若楚越真的有什麽貓膩,我們會絲毫不知?“
“諸位未免也太小瞧我飛星門了吧?”
說到最後,師蕊兒的話語之中,帶上了一絲不悅與傲然。
梁潇潇嚣張的氣焰被打壓了下來,神色也頗爲猶豫。
這些到底是真是假?
梁一業趁機拉了她一把。
“還不坐下!沒有确鑿證據的事情,怎好亂說?“
梁潇潇隻得咬牙坐了回去。
這繞了一圈,問題還是回到了姜芷媛的身上!
若是有機會見到她,她一定讓她好看!
“這件事情,一時之間隻怕無法下定結論,我看咱們還是換個問題吧。”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忽然開口。
他身穿绛紫色長袍,臉頰瘦削,五官普通,唯有一雙眼睛,像是帶着刺,格外銳利深沉。
楚流玥看了他一眼,并不認識。
容修的聲音恰時傳來。
“紫光郡郡主姚斌。他們在洪荒北境死傷嚴重,超過五十餘人。“
他離楚流玥本來就近,這一聲低低沉沉的,格外動人心神。
楚流玥耳邊微微有些發熱。
“另外,他們與黑魔窟,有着血海深仇。”
楚流玥立刻警醒,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
果然,下一刻,對方便單刀直入,直截了當的問道
“楚越,外界傳聞你與黑魔窟關系密切,這一點,你如何解釋?”
楚流玥坐直了身子。
和之前的散漫平靜不同,此時她的表情認真鄭重了許多。
“我與黑魔窟毫無關系。”
她一字一句道。
姚斌卻是皺起了眉頭,神色危險。
“若沒有關系,你的身上,爲何有黑魔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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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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