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場中安靜了一瞬。
文西長老神色震驚的打量了楚流?一圈,發現她周身氣息果然比之前強了不少!
“你——你突破了!?”
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喃喃。
前幾天這小子不是還說身體不好呢嗎?
當時孟老也跟着很是擔心的樣子,搞得他心裏也跟着擔心了好幾天。
可怎麽一轉眼,不但身體的傷勢好了,還突破了!?
因爲楚流?身上帶着獨孤墨寶留下的那個專門遮掩氣息的原器,所以就算是站在身前,文西長老幾人也未能察覺到她如今的境界。
楚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隻是突破到了九階中段。”
其實她是能繼續突破的。
在塔樓之内,她似乎再次進入到了那種玄妙的狀态之中。
周圍的天地原力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内,并且以非同尋常的速度融入她的筋骨血脈。
整個過程自然流暢,楚流?心思堅定,這次再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她也就順其自然的突破了九階中段。
而在那之後,她的身體對那些原力的吞噬,并未就此結束。
楚流?很清楚,如果繼續那樣修煉下去,她基本上是可以順利突破到九階巅峰的。
一方面如今的她是天經原脈,天賦出衆,另一方面她本就有這方面的記憶和經驗,無需其他人的指點,自己就能直接突破。
可是她思慮片刻之後,還是選擇了暫停。
任何一個修行者都有一顆想要變強的心,楚流?也不例外。
但她在這方面,一向是非常謹慎。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自己突破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哪怕這中間主要是因爲遇到了不少意外機遇,她也還是慎之又慎。
“隻”
文西長老嘴角狠狠一抽。
這個詞你覺得說的真的合适嗎!?
但看着楚流?一臉真誠的樣子,他連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小子
這小子根本就是個變态!
從他入學的那一天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
倒是一旁的萬峥長老,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哈哈哈!不愧是我萬峥的徒弟!”
出色的很!
文西長老幽幽看了他一眼。
濾鏡能不能不這麽厚?
再詭異的事情放在你徒弟身上,你隻怕都覺得正常吧!
最冷靜的當屬容修。
這幾天她待在蓬岷山,他就知道她是想要重新嘗試突破。
這對她而言本就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突破到九階巅峰,甚至
大約是時間不夠了吧
容修眉心微動。
“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些,時間不早了,那些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咱們趕緊過去吧!”
文西長老反應過來,連忙催促。
楚流?輕輕颔首,唇角翹起一抹弧度。
“好。”
她的眼眸燦若星辰,神色輕松自在,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等待她的,到底是怎樣的麻煩。
文西長老心中一歎。
不管怎樣,一定得護住這小子!
“楚越!”
正當幾人朝着學院之外趕去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楚流?腳步一頓,扭頭看去。
幾個人正從對面山頭朝着這邊趕來。
羅詩詩,羅彥茗,卓笙,都是熟人。
最關鍵的是,旁邊還有一張許久未曾見過的臉。
楚流?心中一動,唇角便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紅魚,你怎麽在這?”
她前幾天雖然出來過,但當時是直接去了東皇鍾樓,和伯琰長老等人商量完事情之後,就又直接回了蓬岷山,根本沒人和她說牧紅魚來了學院的事情。
此時猛然看見,她心中當然是十分驚喜的。
牧紅魚也是杏眼晶亮,快速沖上前來。
她本想直接去給楚流?一個大大的擁抱的,結果到了跟前,她才猛然想起如今楚流?是頂着别的身份的,連忙刹住腳。
不過,那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樣子,卻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周圍衆人的眼中。
“我來了好幾天了呢!可你之前一直待在蓬岷山,咱們就沒見上!”
牧紅魚一邊激動的說着,一邊上下打量着楚流?。
“你在學院這幾個月過得好不好?”
那些事情她多少也聽說了,心裏難免擔憂。
楚流?忍不住輕輕敲了她的額頭一下。
“你看我像是有事?“
誰都看的出,這兩人的關系的确十分親近。
羅詩詩抿了抿唇,心底一陣酸澀。
她還從未見過,楚越這樣随性自在的對待過哪個女子。
牧紅魚果然是不一樣的嗎?
這樣的楚越,和她認識的那個客氣有禮的楚越,有些不同。
羅彥茗餘光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心中一歎,卻也松了口氣。
旁觀者清。
楚越顯然是不喜歡羅詩詩的,隻是把她當朋友。
如今趁着還沒說破,讓她死心是最好的。
牧紅魚看楚流?還能開玩笑,心裏安定了許多。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楚流?看着她,忽然有些驚詫的問道
“你突破到九階了?”
“是啊!就在來之前,在赤——在家裏的時候突破的。“
牧紅魚吐了吐舌頭。
“是師父他們把我送來的。”
楚流?當即了然。
看來是第五長澤他們幫忙了。
驚喜的同時,楚流?也忍不住暗自感歎。
牧紅魚這體質天賦,的确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她是靠着各種機緣堆砌,才在這樣短的時間之内突破到了九階巅峰,然而牧紅魚隻是在赤月沙漠跟着第五長澤他們修行了幾個月的時間,居然也順利突破到了九階。
傳出去,不知要羨慕死多少人。
“楚越,紅魚,你們要叙舊的話,還是先等等?”
文西長老忍不住插了一句。
“這時間”
楚流?笑着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怕擔心遲到,但也不想讓文西長老爲難。
“您說的是。那紅魚,我先出去一趟,你在學院等我。“
牧紅魚卻是忽然上前一步。
“楚越,我想跟你一起去!”
她隐約知道外面是怎麽回事,心裏很是擔憂。
這種時候,她不想讓流?一個人去面對。
哪怕隻是站在她旁邊,也是好的。
文西長老皺了皺眉。
“這不——”
“好。”
楚流?輕輕颔首,答應了牧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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