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活着”,當然說的不是目前殘存的這一道神識,而是真正的上官靖!
不,若是能脫離神器而出,獨立存活,那麽,就不應該稱之爲神識了。
——那就是太祖真真正正的魂魄!
楚流?的提問,讓太祖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太祖才一聲長歎
“我亦不知”
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好像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其中夾雜着千年歲月呼嘯而過的孤寂與慨歎,以及一絲茫然。
楚流?還是第一次聽到太祖用這樣的聲調與她說話。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
“我在天令神域之中,獨自度過了千年時光,的确有許多事情都已經忘記,包括我當年之死。“
楚流?心頭一跳。
天令皇朝的秘史之中,一直記載的是,太祖當年是試圖突破桎梏,成爲神級強者,但未能成功,這才身死魂滅。
而在他死後,龍淵劍就被留在了他好不容易凝練的半道神域之中,作支撐之神物。
而太祖,自然也應該在那一場失敗之中,煙消雲散。
楚流?一直對此事深信不疑,因爲她之前所聞所見,都和這些毫無出入。
雖然當初龍淵劍認主之後,她也曾經暗自奇怪過太祖的神識并未消散。
但那時候她也沒想太多。
直到現在——
太祖竟然可以從神器之中獨立出來了!?
而且,太祖還說,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年之死?
一個頂尖強者,怎麽會忘記自己生命最後留存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裏面八成是有問題的!
”楚越,楚越?“
羅詩詩兩人走出了一段距離,才發現楚流?沒跟上來。
回頭一看,她正一個人站在那,好像在發呆。
卓笙又擡高了音量。
”楚越!?你在想什麽呢!?咱們該走啦!“
楚流?這才回過神來。
“來了。”
說着,她朝着那二人走了過去。
“你怎麽了?”
卓笙奇怪的打量着她。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成這樣了?
“楚越,你沒事兒吧?”羅詩詩有些擔憂的蹙起眉頭。
雖然楚越臉上神色還比較平靜,但這樣失神恍惚的樣子,卻是極其少見。
楚流?閉了閉眼,壓下心中波瀾。
“放心,我沒事兒。隻是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一時入迷,這才沒跟上你們。“
“嘿,什麽事兒啊,竟然能讓你這般在意?”卓笙頓時來了興趣,咧嘴一笑,神秘兮兮的問道。
楚流?笑了笑。
“倒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兒,不值一提。“
這便是不想透露了。
不過卓笙也不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楚流?不想多說,也就沒繼續問。
“等回去再想也不遲啊!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要是晚了,咱們幾個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羅詩詩眉心微皺,但也沒有多問。
三人繼續朝着山下走去。
這一次他們離開的還算及時,走到山下,直到他們走出結界,才隐約聽到山頂之上傳來一道道風雷之聲。
楚流?回頭看了一眼。
在這裏隔着結界,其實是什麽都看不見的。
但她仿佛依舊可以感受到那一道道氣勢如虹的天雷,紛落而下!
可惜不能留在這
她收回目光,與羅詩詩兩人告别後,就徑自離開了。
回到九恒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但容修房間的燈還亮着。
而容修,也剛好走出房門。
“回來了?”
楚流?心中一暖。
不知是因爲容修這份耐心的等待,還是其他。
有那麽一瞬間,她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甜蜜而溫軟的暖流,從心底湧上,流向四肢百骸,将她包裹。
她點點頭。
”你一直在等我?“
容修唇邊噙了幾分淡笑。
“是,也不是。剛才正在看一樣頗有意思的東西。“
能被容修看上眼的,必定不是尋常物件。
楚流?生出了幾分興趣
“是什麽?”
容修走過來,徑直握住了她的手。
“跟我來。”
溫暖寬厚的手掌,瞬間将她有些冰涼的手包裹。
熟悉的冷香彌漫周身,讓她越發安心,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她順從的跟着容修往房間之内走去。
進去之後,容修将她帶到了書桌之前。
楚流?一眼看到那上面放着一本書。
書頁泛黃,看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你說的東西,是這個?”
楚流?奇怪的看向容修。
容修卻是揚了揚下巴,笑道
“你先看看。“
楚流?這才将那本書拿起來。
但這一入手,她才震驚的發現,這本書看起來破舊古老,不過薄薄的一本,可實際上卻非常有重量!
若非她的肉身力量早已鍛煉的足夠強悍,這一下還未必能拿起來。
“這是什麽”
楚流?的聲音在看到那封面的時候,戛然而止。
因爲那上面,有着一幅畫!
那是精心繪制的一把劍的圖案。
古樸、大氣、莊重、威嚴!
那線條似乎力透紙背,裹挾着千鈞之力!
隻是這樣随便看上一眼,便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因爲
這圖案繪制的劍,分明就是她不久前得到的那件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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