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
幾人驚呼出聲,心髒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正在此時,一道強橫的波動,從山頂之上迅速擴散!
羅彥茗心道不好,立刻強行帶着二人後撤!
幾人隻感覺到一股可怕而浩瀚的力量襲來,身形瞬間被掀飛!
天旋地轉!
不過片刻時間,他們便齊齊摔在地上!
砰!
沉悶聲響傳來。
羅詩詩強忍着背上的疼痛,強撐着擡起頭看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出了萬酒山!
羅彥茗和卓笙二人也是一樣,就倒在她的身旁。
從這裏仰頭看去,萬酒山上依舊是一片靜谧,風葉簌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羅詩詩的心像是被什麽驟然攥緊!
“詩詩,你怎麽樣?”
羅彥茗艱難起身,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率先擔憂的開口。
羅詩詩搖頭。
“五哥放心,我沒事兒!但是——”
羅彥茗覺察到她的神色不對,這才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當瞧見那黑沉沉,寂靜無比的萬酒山的時候,他也是吃了一驚,瞳孔瞬間縮小!
“怎麽、怎麽會這樣“
這裏雖然是萬酒山的山腳,但也絕對不至于完全看不到山上的情況!
何況,剛才的動靜那麽驚人,按理說就算隔得再遠,也是能注意到的。
可現在,萬酒山仿佛一派平靜——
“看來萬酒山上是有着一層特殊結界的!”
卓笙龇牙咧嘴的站起身。
“要不然,絕對不是咱們現在看到的這樣!這也就解釋了,爲何萬酒山出現了那樣的動靜,卻還是一直無人前來!“
卓笙的話讓羅詩詩二人恍然。
“怪不得!“
羅彥茗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光。
“萬酒山每日開放的時間都是特殊規定好的,之前不覺得,現在想想,這一點不是很奇怪嗎?或許,是有長老煉器,經常引動天雷,才會定下了這樣的規矩。而且”
“而且,爲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和擔心,他們特地早就準備好了結界,将這一切遮掩。如果不待在萬酒山上,誰也不會知道,那上面到底都發生過什麽。”
羅詩詩若有所思的接上了他的話。
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事情其實很好理解。
前一刻他們待在山上,還清晰的看到兩道天雷降落,現在剛一被強行驅逐出來,一切就都在眼前消散。
“可是楚越還在裏面呢!”
卓笙撓撓頭。
羅詩詩和羅彥茗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擔憂之色。
就剛才那兩道天雷,威力實在是驚人。
哪怕是他們,也不敢正面迎擊!
何況不過是七階初段的楚越?
“萬酒山是天醫和煉器師區域的交界,應該會有長老在的”
羅彥茗緩緩說道。
“現在咱們應該是進不去了。“
羅詩詩猶豫片刻。
“我去找師父。”
她的師父,自然就是文西長老。
“現在?”
羅彥茗擡頭看了一眼。
此時已經是将近淩晨的時間,這個時候去找長老,似乎有些不合适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羅詩詩搖頭。
“這事情必須要盡快。他多在裏面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那天雷可不是鬧着玩的。
羅彥茗遲疑了一下,終于點頭。
“好!那我在這裏等着,你們去請文西長老!“
同一時刻,山頂上的楚流?,卻和頭頂的兩道天雷,陷入了僵持。
對,僵持。
剛才覺察到這兩道天雷朝着自己攻擊而來的時候,楚流?就抽回了泉水中的手,甩了甩水漬,站起身來。
但到了跟前,這兩道天雷竟然齊齊停了下來。
距離她,不過幾步之遙。
楚流?擡頭看去。
站在近處,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兩道天雷流光溢彩的模樣。
其上威壓,更是赫赫驚人!
但——它們都沒動。
懸停在半空,似乎有些猶豫。
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這一幕,必定會覺得荒唐至極!
唰!
楚流?掌心黑芒閃爍,龍淵劍已經被她緊握。
古樸厚重的劍身之上,反射出森冷的光。
那是凝重而沸騰的戰意!
嗡!
豐沛的原力灌入,龍淵劍鳴!
楚流?眯了眯眼睛,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放肆的笑。
“你們兩個,誰先來?”
“師父!您在裏面嗎?師父!“
文西長老本來正在休息,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辨認出這焦急的聲音來自于自己剛剛收的徒弟羅詩詩,文西長老心一跳。
意念一動,大門便被打開。
羅詩詩和卓笙二人,正站在門口,神色緊張。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文西長老擰眉問道。
這個時候忽然過來,肯定不是小事兒。
羅詩詩焦急道
“師父!您快去萬酒山看看吧!楚越被困在山頂了!”
“什麽?”
僅剩下的半分瞌睡徹底消散,文西長老猛然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說楚越被困在萬酒山了?”
“對!而且我們下來的時候,還有兩道天雷——”
文西長老神色一緊,立刻擡腳朝着外面走去。
“爲師這就去!”
羅詩詩和卓笙都是松了半口氣。
若是快一點趕上,楚越那邊或許就能更安全一些。
“你們兩個待在這!”
文西長老忽然回身,神色凝重的說道。
“可是——”
“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絕不可與任何人提起!”
文西長老之前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和藹模樣,二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認真嚴肅的表情,不由都是心中一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師父放心,我們絕對守口如瓶!”
文西長老盯着二人看了一眼,這才稍微松了半口氣。
“行了,你們也别太擔心。爲師先去看上一看——“
“還請師父幫忙,帶楚越安全回來。”
羅詩詩忍不住說道。
文西長老胡子一吹,瞪眼道
“不用你說,爲師也得把那小子逮回來!這個時候被困萬酒山,絕對是沒及時下來吧!”
二人心虛的噤聲。
其實也不算特别晚就晚了那麽一小會兒
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看爲師回頭怎麽教訓這小子!”
文西長老憤憤。
這才剛正式成爲學院學生第一天!就鬧出這麽大的麻煩!
一開始還覺得那小子很是乖巧聽話,誰知——
“哎,文西?你在這幹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