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心尖忽然一顫!
楚流玥的話,如同驚雷,在她耳邊炸響!
她心裏登時心虛起來,驚疑不定的看着楚流玥。
這話難道是意有所指!?
可楚流玥眉眼彎彎,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多指什麽。
上官婉心裏像是憋了一口氣,上下不得。
“你隻要說,那神獸之血,你給還是不給!?”
楚流玥笑眯眯道
“三公主要了,我豈能不給?團子——“
她扭頭看向肩上窩着的團子。
它已經蜷成一團,腦袋偏了過去,一副十分嫌棄的模樣。
别說這血對它而言很珍貴,便是它不要的東西,它也不願給那個上官婉!
楚流玥在旁邊哄了兩句,團子才不情不願的又貢獻出一顆血珠。
上官婉眼睛一亮。
那顆血珠懸在手心,楚流玥說道
“三公主,你想要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拿出等價的東西來交換。“
上官婉不屑的嗤笑一聲。
這楚流玥,說來說去,不過還是想要東西罷了。
“你想要什麽?”
楚流玥唇角微勾。
“我想要什麽明日自會告訴你。還望到時候,三公主不要吝啬才好。“
上官婉眉心微蹙。
“明日是本宮的大婚之日,到時候可沒時間再理會你。”
楚流玥眼中似有流光一閃而過。
“那就是我要想的事了。”
上官婉不以爲意。
明日大典,她要做的事情可是多着呢,區區一個楚流玥,到時連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她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本宮答應你就是!”
楚流玥這才輕笑着點頭,屈指一彈,那血珠便飛向了上官婉。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在這預祝三公主大婚順利,與江大公子百年好合了。”
說完,楚流玥便不再過多停留,轉身離開。
上官婉連忙将那血珠抓住,而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直接将其吞噬!
一瞬間,似是有火焰從胸口燃燒而起!
上官婉連忙将那一張面具摘下,一股又癢又麻的感覺,從臉上的傷口傳來!
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火焰包圍了一般,灼熱而痛苦!
上官婉死死的咬緊牙關,強行忍下了這份折磨!
隻要容貌可以恢複如初這些都不算什麽!
楚流玥離開了清風殿,一路腳步輕松。
團子已經回了她的體内。
“演的不錯。”
楚流玥在心中誇贊道。
團子揚了揚翅膀,眼神得意。
楚流玥瞧見它這反應,有些忍俊不禁。
她回頭看了一眼,在這裏已經隻能看到那殿宇飛揚的屋檐。
這個時候,上官婉應該已經迫不及待的服下了那“神獸之血”了吧?
這份小禮,不知上官婉會否滿意呢。
停頓片刻,楚流玥繼續朝前走去。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楚流玥腳步微轉,朝着另一個方向邁去。
跟在她身後的宮人連忙道
“楚小姐!那邊您去不得!”
楚流玥腳步一頓,随後才恍然大悟一般
“瞧我,竟是認錯方向了。“
說着,她便又轉身,走向另一邊。
宮人連連賠笑。
“您進宮的次數不多,認不得路也是正常。隻是以後啊,您可得多個心眼,千萬别随便往那邊去咯!”
楚流玥進宮來獻藥,爲陛下醫治的消息已經在宮中悄然傳開,大家都猜測,如果沒意外,這位的身份,以後肯定是了不得了,是以争相獻起了殷勤。
楚流玥笑起來,似是無意的問道
“哦?這是爲何?”
那宮人神色糾結,但最後還是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那邊是皇室宗祠,前兩年燒毀了,如今剛剛修整好,一般人可是去不得呢!“
楚流玥似是了然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多謝你了。“
宮人受寵若驚,連說不謝,在路上又說了不少宮中的各種規矩,還有一些小道消息。
楚流玥一一聽了,卻逐漸發現,上官婉似乎對那被燒毀的宗祠也十分在意。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看,比看守父皇還更加嚴格。
當時她選擇 fen,宗祠應該是被燒的很嚴重的,剩不下什麽證據。
上官婉,到底在害怕什麽?
江羽丞從宮中離開之後,便直接回了江府。
但直到這個時候,他心中的火氣還未曾完全散去。
一想到上官婉那無理取鬧咄咄逼人的模樣,他心裏就一陣煩躁。
而更讓他焦躁不安的,是當時楚流玥聽到他們二人争執的時候,那完全無所謂的模樣。
她像是一個局外人,在平靜的看着一場與己無關的戲。
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神色也沒有半分波動。
江羽丞按着胸口。
不知爲何,一想起這些,竟然覺得胸悶得很。
他閉了閉眼,像是忽然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沖着跟在身後的孫琪道
“你去請楚流玥去一趟辛荔園的琴房。“
孫琪一愣。
“大公子,您這是“
明天可是就要和三公主大婚了啊!
這個時候,大公子約楚流玥,到底想要做什麽!?
而且——還是在千景園的琴房!
江羽丞冷冷瞥了他一眼。
孫琪立刻道
“屬下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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