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反駁幾句,卻發現楚流玥說的一點都沒錯。
剛才發生的一切,周圍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确是自己失誤導緻的出局!
楚流玥這樣直接點出來,他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能繼續站在台上了。
盛一銘腦子有些漲漲的。
這麽多年,他一直是人人豔羨的天才,何曾被人這樣輕松的比下去,甚至還如此屈辱的離開賽場?
強烈的心理落差幾乎令他站立不穩。
還是一直在下面緊張看着的奚婉婉覺察到他的不對勁,連忙沖了過來。
“一銘,你受傷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伏雲山知道情勢已經無法挽回,也隻好搖頭歎息。
有奚婉婉給了個台階,盛一銘總算回過神來,勉強走了下來。
經過楚流玥身邊的時候,他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那少女姿态慵懶,盯着棋盤,眉宇之間一派淡定從容。
和他之前那緊張難堪的模樣,大不相同。
他心裏越發難受,匆忙收回了視線,垂着頭離開了。
楚流玥輕輕落下一子,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
盛一銘想要渾水摸魚,手段也算隐蔽,可惜,她可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至于那個奚婉婉
一丘之貉罷了。
盛一銘下來之後,衆人隻是低聲議論了一會兒,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場上的兩人身上。
比賽時間快要結束,也不知誰能率先破解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
一開始楚流玥并未将這動靜放在心上,但是漸漸地,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是有些不對。
她終于從那玄陣上收回視線,擡眸看去。
這一看,卻是遠遠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襲白衣,外面披着黑色大氅。
他隻消往那裏一站,便似乎能自動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芝蘭玉樹,謙謙君子。
這樣的詞,放在他的身上,似乎也不能體現其萬一。
廣場上有許多女子臉頰羞紅的望着他,激動又緊張。
而男人們則大多是自相慚愧,而且因爲相差太遠,連一點攀比的心思都難以生出。
這樣谪仙一般的人物,委實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論。
那騷動,也正是因爲這男人的到來而産生。
楚流玥在賽場上,都還能清晰的聽到不少人在興奮激動的竊竊私語。
“那是誰?那是誰?曜辰國帝都居然有這樣溫潤如玉的少年!?”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想不到真有這樣的人啊“
“那好像是曜辰國的七皇子,也就是那位身體孱弱的離王殿下!聽聞他以前一直在明月天山休養,這段時間才回了帝都的!”
“原來是他!還以爲是個病恹恹的瘦弱模樣,沒想到”
“雖然傳聞一直抱病在身,但是這樣的風姿足以讓無數女子爲之瘋狂了吧?”
楚流玥微微挑眉。
妖孽果然是妖孽。
到了哪裏,都能輕易引起這樣的動靜。
隻是,剛才他們兩人才在帝都外的山林分别,他不去忙自己的事兒,怎麽又來了這裏?
跟在容修身後的燕青看到這動靜,有些汗顔。
自家主子也真是的,明知自己出現會引起怎樣的動靜,居然還如此大張旗鼓——
算了,其實他們這一趟來,已經算是低調了。
離王殿下出行,隻帶了一個侍衛,怎麽說都不能算是張揚。
張揚的——是主子那張臉!
中午主子回到府中的時候,身上還帶着淩亂的血迹,把他和餘墨吓了一跳。
可主子的心情卻似乎是從未有過的好,不但懶得在府裏裝病,甚至還出門了。
原本他還有些疑惑,但是當看到賽場上楚流玥的身影之後,立刻明白了。
——主子這分明是沖着某一位來的啊!
可他心裏更加不明白了。
按照嚴閣的說法,主子中午是和楚小姐一起回來的,怎麽這才短短一會兒不見,就又來看?
燕青自然是不懂。
這個世上不隻有“思念”這一種病,還有一種,叫“占有欲”。
終于把人拐回來,容修怎麽可能安安靜靜的待着?
他一眼看到台上的少女,當即便擡腳向前走去。
他身上似乎帶着無形的氣場,所經之處,衆人自動的退後,讓出了一條路來。
司徒星辰從容修出現的那一瞬,整個人都僵住了。
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就這樣出現在眼前,實在是始料未及。
因爲太過驚訝和歡喜,堂堂星羅長公主,竟是也手足無措起來。
實際上,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
那張臉,和以前相比,褪去了幾分少年的青澀,變得更加尊貴冷清。
她的心狂亂的跳動起來,臉頰也似乎燒紅了起來。
她緊張的檢查了自己周身,心中隐隐後悔。
若是知道他今天會來,她說什麽也不會這樣随意的裝扮就出門了。
但這些都是小事,很快就被重新見到他的喜悅沖散。
她深吸口氣,終于在容修走進了一些的時候,輕聲喚道
“容修師兄!“
容修腳步一頓,側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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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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