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棟方才還焦急着呢,這會也跟着奚落,顯而易見的開心道:“我爸說的對,大伯,我就是平時懶散些,其實我很孝順的。将來我們一家人定會好好孝敬您,怎麽着都比國棟強。
他一個光棍,能照應您和大娘什麽呀?您要是真過繼了他,不就是個笑話嗎?我可是您親侄,這天底下有血脈至親的侄子你不要。你指望他一個臉都沒有的光棍将來孝敬你,不是搞笑嗎?”
村民們看的也紛紛勸:“國棟是真不合适,夏老先生,您考慮考慮别人。國棟好歹也是咱村裏的人,他日子本來就不容易,你别讓他以後難做人。”
“誰說我是開玩笑的?我夏瑞昌這輩子無論做大事小事,從不和人開玩笑。”說罷夏瑞昌面向夏國棟,又重複了一句:“國棟啊,你可願意來我家,做我兒子?”
“啊——大伯,我,我——”夏國棟驚訝的結結巴巴的,看看四周的情況,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就是一時過來看個熱鬧,怎麽就被選中了呢?
夏瑞昌明白對方的窘迫,即刻又道:“我知道,這是人生大事,你一個人不好做主。回去把你爸接來,你爸和我是親堂兄弟呢,打小我們交情就不錯。你問問他,願不願意把你舍了給我?不願,也沒什麽。”
夏文昌聽了夏瑞昌的話,霎時臉色陰沉了許多。他這才發現,夏瑞昌似乎是認真的。甯願過繼一個醜八怪光棍做兒子,都不過繼他的兒子。
這種行爲,何止是瞧不上他兒子?分明就是狠狠的扯下他的臉面,放地上踩成了爛泥。真要讓夏國棟過繼成了,以後他自己,還有兒子夏茂棟一家人的臉面往哪裏擱?
夏文昌迅速被氣的臉色青白,指向夏瑞昌的鼻子嘶吼:“過繼個那樣的兒子,你是誠心要惡心我是不是?今兒我也把話撂下了,你要是真過繼國棟。咱們就一刀兩斷,從此不是兄弟。”
竟然都用斷絕關系威脅了,然而夏瑞昌卻絲毫不受威脅。他仿佛沒聽見夏文昌的話,隻催促夏國棟:“趕緊回去,大伯今天急着等你爸回話呢。”
“大伯,我,我去叫我爸。”夏國棟被震驚的六神無主,他慌張的回了一句,趕緊轉身走了。
夏文昌還氣的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目光簡直能把夏國棟給吃了。
眼見快鬧起來了,看熱鬧的村民們趕緊勸:“都消消火,親兄弟呢,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哪能說斷就斷?”
那人話音才落呢,夏瑞昌就冷漠朝向夏文昌開口:“斷就斷,反正這斷絕關系的話你二十年前就說過,也不是第一次了?”
什麽?二十年前就鬧到親兄弟想斷絕關系的地步?什麽事呀?
村裏好多年輕人都不知道,立馬都感興趣的看向夏瑞昌。年長的人們聽了愣了愣,随後不由而同的,有好幾個人都同時歎了口氣。
夏文昌本來張牙舞抓的架勢,被夏瑞昌提起二十年前後。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嚨,一下子洩了所有力氣。他再看向夏瑞昌的眼神也變得躲躲閃閃:“你,你還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