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盼香正得意着呢,聽到這裏忽然有點懵了:“大伯,你說啥呢,除了我家茂棟,你還能過繼誰?都說了昨天那是大娘自己摔的,不關我的事,大伯你不能誤會冤枉我呀?”
夏瑞昌黑着臉看了她一眼,朗聲回答:“我要過繼兒子,有資格在全族裏挑。隻要是姓夏的,就能來繼承我的一切。
你和茂棟都不是東西,還沒過繼呢。就恨不能把我們老兩口氣死,我年紀大,可還沒瞎,不敢當你和茂棟的爸。”
關盼香聽得真急了,連忙:“哎,大伯,你就是我親爸啊。我和茂棟早把你和大娘當親爸媽,我這人平時是粗心大意,但我沒壞心。我真沒打大娘,她胳膊斷了不關我的事呀。”
說到這裏,看見邊上的羅依,她立馬就怨恨起來。
都怪眼前的小丫頭嚷嚷說她打了夏老太太,要不然,夏瑞昌怎麽能發這麽大的火?
死丫頭,都不是夏家的人,敢來壞夏家的事,看她不打死這個死丫頭?
要不是夏瑞昌就在眼前,關盼香真想沖過去打死羅依。此時她眼珠子溜溜一轉,立馬就坐地上嚎啕撒潑起來:“哎呦,我冤枉啊,真是冤死了都。我壓根就沒碰大娘,是她,都是因爲她——”
她嚷嚷着将手指向羅依:“都是她個死丫頭把飯桌掀了,驚得大娘摔倒才斷了胳膊。從頭到尾不關我的事呀?我真是比窦娥還冤枉啊……”
滿院子都是人呢,她又哭又鬧的也不嫌丢人。
氣的夏瑞昌直呼喝:“潑婦,潑婦,有你這樣的潑婦。我就是立馬去死,也不會過繼茂棟做兒子。”
“啥——”關盼香本來想撒潑要挾的呢。現在被逼的不得不爬起來:“大伯,我真是冤枉的啊……”
夏瑞昌沒再理會她,反而看向現場的人們,繼續道:“你們都看見了,也知道我爲什麽不過繼茂棟?我就問你們一句,我做的對不對?”
夏茂棟兩口子好吃懶做,在村裏出了名的愛占小便宜。不管是族裏村裏對夫妻倆有好感的人都不多。立馬就有人高喊了一聲:“對——兩口子什麽人呀,臉皮真厚,把人都打進醫院了。還想做人兒子,做夢呢。”
“啥叫想做兒子,我本來就是我大伯的親侄子,和兒子一樣親。”夏茂棟極其的不服氣,大伯:“大伯,你嫌棄我,你想過繼誰?叫他出來看看,我看誰想做你兒子?”
說話間他就伸手撸了撸袖子,一副無賴潑皮要跟人耍狠的樣子。
同時夏茂棟的親爸,夏瑞昌的親弟夏文昌也跳出來指責夏瑞昌:“除了茂棟,你還想過繼誰?我能舍一個兒子給你,那是因爲我是你親弟,不能讓你斷了香火。
我好心,你當成驢肝肺放地上踩。要把家裏的房子田地白送給别人,今兒我就瞧着,看你能過繼誰?誰能真心孝敬你?誰又敢孝敬你?”
夏文昌仗着大兒子在外頭城市裏有點小官職,在村裏也是說一不二的人。他這句話帶着濃濃的威脅意味,擺明了除了夏茂棟。誰敢當夏瑞昌兒子,他都不會放過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