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李鶴追問,邊景就大聲道:“是卓焱,卓焱回來了。那個家夥,他竟然還敢回來?他一定沒安好心。”
“卓焱——”李鶴聽得神情立刻凝重起來:“确認是他嗎?”
“當然是他,他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認識……”邊景言語激烈,話音裏滿滿都是恨意。
李鶴聽得擡眸看了眼身前不遠處的柏深,壓低了聲音回:“他現在也是國際知名人士,你不要輕舉妄動。先派人盯着,看看他想做什麽?”
“除了來坑老大,他還能想做什麽?”邊景情緒激動的很:“兄弟你不用多說,該怎麽做我心裏清楚。他老老實實來,老老實實走,我不爲難他。他要是再敢興風作浪,我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活着離開華國。”
說罷邊景就挂了電話,連一點勸解的機會都不給李鶴。
李鶴聽得憂愁的皺起了眉頭,擡眼卻見柏深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一雙墨色深沉的眼眸狀若無意的看向他問:“誰來了?”
“卓焱。”李鶴如實回答,還道:“那家夥在海外惡意針對我們,害的我們非洲的業務去年縮減了三成,邊景有些沉不住氣。”
“那幾個國家戰亂頻繁,後期維護費高昂,丢了就丢了。”柏深似是并不在意:“叫邊景不要大驚小怪,卓焱本來就是華國人,他回來很正常。”
李鶴笑了笑,面色平靜回應:“我已經提議邊景先弄清楚他回來的原因了,說起來,卓焱名下的醫療機構連着攻克了好幾個醫學難關。這次回來,多半是爲了參加醫學會議。”
柏深點點頭,視線從甘栗寺的大殿轉移到庭院中一大片盛開的月季花叢上。又轉移向四周,聞着空氣中濃郁怪異的闆栗花香。
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終于搖了搖頭:“你說的沒錯,這地方确實沒什麽好看的,難怪我小時候都沒來過。”
李鶴聽得表情随即松懈了許多,連忙點頭:“是啊,尤其是這些闆栗花,難聞死了。”
柏深嗯了一聲,随即邁步往寺廟外走去,還道:“走吧,乘着還有時間,咱們去别處逛逛。”
“去哪裏?”李鶴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不知道。”柏深回應道:“就先随便走走吧。”
李鶴眼中閃過一抹憂慮,快步跟了上去。
“小依你快醒醒,你要是就這麽走了,外公怎麽跟你媽媽交待啊!”
“小依啊,我的好孩子。你再不醒,外婆也活不成了……”
羅依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病床邊哭的兩眼紅腫的夏瑞昌和夏老太太。
再看看四周的環境,還是在八十年代。
先前果然是在做夢嗎?想起夢裏的陌生男人和大鑽戒。羅依恍惚了下,有氣無力的開口:“外公外婆,别擔心了,我沒事了。”
“我的小依,都怪外公,外公不該帶你去甘栗寺的。”
先前羅依突然發病昏迷了,吓的老兩口魂飛魄散。此刻看着小外孫女沒事了,夏瑞昌還是懊惱的捶胸頓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