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危機四伏,顯然是不能睡覺的,雨弋爲了體現自己的魅力,決定讓呂奇玲睡覺,自己來守夜。在夜裏,雨弋明顯感覺到狼群在四處走動,不過有明火在,它們也不好輕舉妄動,很快就來到了早晨。
有了呂绮玲帶路,一切都方便了很多,結合雨弋的判斷,兩人很快來到一處小土山旁邊。
一路上碰到的捕獸夾還是很多的,這些捕獸夾并不是單純裸露在外面,而是通過了樹葉、樹枝等東西進行遮擋,如果沒有人提醒,确實很難發現,雨弋回想和呂策的對話,現在看來,很多都是謊話,不過土人應該發現了自己和呂绮玲都失蹤了,或許正在追趕。
正在思考狼王的情況,果然,雨弋的擔心成真了。
一聲震天的狼嘯劃過長空,一頭金光閃閃、煞氣沖天狼王快速出現在前面的那片區域,林木大片的倒伏,一些沒有讓開的小型動物幾乎在瞬間就被如山般的狼王撕裂了。
呂绮玲看到狼王後,情緒顯得十分激動,連忙往後面散去。
等到狼王靠近,雨弋才發現對方的真實面目,體型快趕上大象了,他身邊的狼群,基本上成了小不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雨弋才明白,呂策所說的狼王是真的,它或許是這片叢林的真正守護真。
狼王龐大的身軀如同黃銅澆鑄而成的一般,這個動靜引起了蟒蛇的注意,雨弋望去,那條蟒蛇正是先前和狼群一起前後夾擊自己猛獸。
山地在劇烈顫動,沒有想到蟒蛇看到狼王後,一改先前的态度,居然掉頭就走,可惜狼王的速度太快,它最終沒有躲過殺身之禍,直接被狼王的爪子撕成了肉泥。
雨弋扶着呂绮玲,往後急速退去。
畢竟手中沒有镔鐵戟,雨弋就沒有底氣,雖然飛刀在手,但是狼王的實力不可小觑,不到關鍵時刻,不能随便扔出飛刀。
若是隻有自己一人,說不定可以迅速撤退,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呂绮玲在一邊,成了累贅,雨弋也不可能将對方扔下就離去,陷入了焦慮的狀态。
呂绮玲在雨弋懷中,似乎沒有那麽害怕了,道:“從這裏往南,應該是可以走出叢林了,你不要管我,我來吸引狼王注意力,你先離開吧。”
雨弋望着狼王,又回過頭看着呂绮玲,道:“不行,那樣你會很危險的。”
呂绮玲知道情況十分危機,随着狼王的繼續逼近,呂绮玲似乎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她将雨弋推開,然後努力将周圍的捕獸夾全部啓動。
雨弋大喊着呂绮玲的名字,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她才隻是一個小姑娘,怎麽命運對她如此不公平。
可是捕獸夾将營救呂绮玲的道路全部遮擋了,原來呂绮玲已經想好了,她是準備犧牲自己。
呂绮玲望着雨弋,轉過頭微笑起來,狼王奮力沖過,呂绮玲已經消失了蹤迹,或是懼怕捕獸夾的威力,狼王居然一時不敢繼續向前。
雨弋心情沉重,他一咬牙,便往南邊一路狂奔,畢竟沒有了顧及,他很快就從叢林南邊的出口沖出,來到了開闊的平原。
來到一片野地,雨弋坐下來喘着粗氣,腦海中還是先前狼王一口吞掉呂绮玲的畫面,淚水止不住下流,口中喃喃道:“她是爲了我而犧牲的,我實在是虧欠太多了。”
傷心在不斷發酵,雨弋很久才慢慢緩過神來,他找來一些零碎的木頭,用飛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借着流出的鮮血,在木頭上面寫了呂绮玲之墓,在墓前久跪不起。
時間到了建安七年,正春時節,曹操認爲時機依然成熟,便召集文武百官,商量着再度向河北出兵。
先派夏侯惇、滿寵鎮守汝南,防止劉表在後背偷襲,留曹仁、荀彧守許都,做好後勤工作,他自己親自率領大軍往官渡駐紮,準備再一次跨過黃河,迎戰河北。
在官渡之戰中,袁紹慘敗,染上的疾病也差不多痊愈了,心中憤恨難平,也找來了衆人,商量着進攻許都。
審配出來谏言,道:“去年我們在官渡大敗了一場,軍心還沒有振作起來,現在應該挖深溝,構築防禦工事,修養生息啊。”
正在商議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彙報,說是曹操帶領兵士進攻進駐官渡,準備攻取冀州。
袁紹道:“如果曹軍兵臨城下,我們再去防禦拒敵,那麽事情就很遲了。我應該親自率領大軍作戰,重新振奮軍心。”
袁尚道:“父親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不能遠征,兒子願意帶着兵馬去迎敵。”
袁紹用贊許的眼光看了看袁尚,點點頭,于是就派人往青州取袁譚,幽州取袁熙,并州取高幹,商量着四路大軍一起去攻擊曹操。
袁尚并沒有什麽作戰經驗,也就是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單挑将史渙斬首,就沾沾自喜,認爲自己一人足夠,也不等袁譚的兵馬,自己帶着萬人的隊伍出了黎陽,正好和曹軍的前隊相應,張遼當先出馬,袁尚迎接戰鬥,沒有想到對方的武藝高上許多,兩人打了三個回合,袁尚發現對方武藝高強,自己根本抵擋不住,于是大敗而走。
張遼乘勢掩殺,袁尚吓得手足無措,連忙帶着兵馬回到冀州。
袁紹聽說袁尚大敗而歸,十分生氣,引起了自己的舊病,接連吐血,昏倒在床上。
劉夫人慌忙進入卧室中,找來的大夫查看了情況,搖搖頭,告知病情已經很危急了。
劉夫人将審配、逢紀都叫了過去,想商量河北的大事。
袁紹此時尚有意識,但是已經不能說話了,他看到劉夫人根本不關心自己的病情,在謀劃着立下後嗣的問題,十分生氣,就用手指着但是始終不發一言。
劉夫人詢問道:“袁尚可以作爲後嗣嗎?”
袁紹此時身體不舒服,頭上下擺動,大家就理解成爲可以。
于是審配在袁紹的床前将遺囑寫了出來,袁紹翻過身子大叫一聲,心有不甘,最後的氣息也無法保存,終于吐出了大量的鮮血後,斷了氣。
袁紹死後,審配等人就開始主持袁紹的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