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農民睜開眼睛,發現镔鐵戟并沒有刺向自己,顯得有些疑惑。
雨弋将镔鐵戟提到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将對方扶起來,道:“其實你們心情我也可以理解,都是爲了糧食嗎,不相信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這件事對你們有好處,爲什麽不能耐心等一等呢?要知道,我作爲一個外地人,本來也可以置身事外。”
那農民聽後十分感動,其他的民衆也都心悅誠服,于是大家都同意再等一等,并且盡一切力量協助雨弋完成這場求雨。
于是雨弋根據《山海經》中的記載,說出了求雨的條件,大約有八卦的正确方位,還有一件道袍,需要建造一個小型的求雨台,還有桃木劍和一個符咒。
當然雨弋說的這些都是外在的條件,都是忽悠村民的,其實求雨很簡單,就是通過自己的精神力來影響周邊的氣流,然後形成負高壓,接着引來積雨雲,那麽就會有雨水。
雨弋提出的條件都很容易,梁三和村民一合計,然後分頭行動,很快搭建了一個小型的祈雨台,周邊插滿了各種顔色的旗子,接着在台上按照雨弋說出的八卦方位,放了一個桌子,在桌上準備了一把桃木劍,還有一個碗,碗的旁邊是酒水,另外毛城的裁縫很快給雨弋縫制了一個背後有着一個大八卦的道破,鄒氏則負責幫雨弋幫頭發束起來。
就這樣,不到兩個時辰,一切都就緒了,雨弋僅讓梁三幾人在祭台周圍護法,然後讓鄒氏陪在自己的身邊,走到桌子前面将桃木劍拿了起來。
向一邊的鄒氏講解道:“桃木劍是道教的一種法器,在傳統習俗中也被認爲有鎮宅、納福、辟邪、招财等作用。在制作上,通常取天然桃木,純手工雕刻,一般認爲,桃者爲五木之精,亦稱仙木,故有辟邪鎮宅的作用;桃木劍則因而具有了這方面的能力。”
鄒氏聽後用無比佩服的目光看向雨弋,極大的滿足了雨弋的虛榮心。
在《山海經》中其實也有很詳細的記載,其實桃木劍隻是一個法器,是一個道具,你借用這個道具,你施展精神力可以節省百分之30。
梁三見雨弋拿着桃木劍,遲遲沒有下面的動作,顯得有些疑惑,便詢問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我們有幫得到的地方嗎?”
雨弋回道:“你們保持安靜,我在醞釀之中。”
梁三害怕自己的無知打斷對方,導緻失敗,連忙停止了詢問,還管着周圍同樣感到疑惑的村民。
雨弋點點頭,将桃木劍高舉,閉上眼睛,進入到了冥想狀态,這是一個過渡狀态,通過冥想将現實和虛無連接起來,開始調取自己在虛無世界的精神力。
沒過多久,雨弋眼睛猛然睜開,用桃木劍的劍尖刺向符咒,一個翻身将符咒插入到劍尖,接着左手一甩,将酒壇拿起,往自己最終猛地灌了一口酒,接着在蠟燭上将符咒點燃,一口酒猛地吹過去,隻見火勢忽然變大,差點燒到鄒氏頭發。
其實這一切都隻是模仿電視中道士求法的鏡頭,看到鄒氏頭發差點被燒,雨弋差點笑出聲來,他感到前戲足夠了,連忙再一次閉上眼睛,口中開始念起咒語。
随着咒語的繼續,天空的顔色變得越來越黑,雲層滾動,而雨弋明顯感覺一股精神力被消耗,那種感覺并不好受,似乎像是血液被什麽東西抽走一樣,随着時間的延長,這種痛苦也在增強。
随着最後一聲咒語念完,天空幾朵烏雲終于完成了最後聚集,開始了降雨,很多村民都得到了消息,紛紛拿出漁具來接水,田間的作物笑哈哈,一些先前認爲雨弋是騙子的村民都紛紛跪向了祭壇。
雨弋此時睜開了眼睛,看來自己使用精神力求雨成功,也顯得十分高興,但是降雨的這個過程還是源源不斷在抽取雨弋的精神力,雨弋感到痛苦感越來越強,再這樣下去,會影響自己的身體健康,于是大喝一聲,将桃木劍背在身後,一聲斷字吼,終于切斷了這個過程。
鄒氏全程觀看了過程,對于這件事她也是驚訝不已,看到雨弋虛弱的表情,她隐約知道了一些事情,連忙過來扶着雨弋。
雨弋切斷了求雨的過程,天空也是很争氣停止了降雨,随着雨水的停止,村民的笑容陷入了尴尬之中。不過終歸了降雨了,大家還是很感激雨弋。
梁三在祭壇下面看到雨弋臉色不好,連忙上前同鄒氏一起将雨弋扶了下來。
雨弋笑着道:“這降雨始終不是辦法,回頭你們派人去稻香村看看那裏的水利工程,那才是長久之計。”說完因爲精神力過于虛弱,就暈了過去。
梁三将雨弋接到自己的家中照顧,鄒氏則一直守在雨弋的身邊。
雨弋這一睡,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醒來後,看到鄒氏和梁三,便坐了起來,臉上有些歉意,道:“這次降雨我還是經驗不足,不知道村民反應如何!”
梁三知道雨弋的意思,示意他不要再說,道:“大家都感懷你的恩德,怎麽會怪你呢,你就安心休息吧。”
梁三離開後,雨弋望着鄒氏,摸着她的臉蛋,道:“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鄒氏點點頭,雨弋歎道:“我終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什麽意思了,作爲一個謀士,這些都是衡量謀士能力的關鍵,這一次求雨,讓我感覺了自己的渺小,試想如果我能掌控好天文,在關鍵作戰中改變天氣,那麽殺傷力也是很高的。”
鄒氏聽不懂雨弋的話語,但是他看到雨弋說起來很高興,她也很高興。
求雨隻是《山海經》中很小的一個部分,雨弋暗下決心,要刻苦研讀,争取在這個方面取得有些成就。
這一次的成功求雨,讓雨弋悟性增加了許多,所謂謀略,就是在人事方面做到極緻,讀懂人心,在對方做每一個決策之前能夠提前預判,方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而求雨也好,落雷術也好,這些都是在改變天時,這個就屬于逆天而行,隻有少數一些有機緣的人才能做到,用人力去做一些改變天時的事情,那麽必然就是逆天而行,張角的快速衰老和疾病死亡便是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