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張角的這個舉動,派人在夜間将“甲子”寫到百姓的家門上,是在制造一種假象,讓百姓以爲是神仙顯靈,引起恐慌,其真實目的是要進一步擴大太平道教衆的規模,最終是要起兵造反啊。
“沒有想到師傅的預言成真了,希望他在天有靈,保佑我們稻香村一切順利。”
聽完雨弋的分析,黃淑敏想起了已經故去的貂如潇,默默望向了天空,眼中濕潤了。
有了黃淑敏渲染環境,其他的同學也紛紛陷入了回憶之中,一時氣氛十分傷感。
那是在一次放學以後,貂如潇沒有再教大家東西,看到大家聚在一起讨論問題,他有所感觸,便說出了一番話,他預言災年不斷,朝廷昏庸,遲早是會出現亂世的,希望在亂世中,同學們依舊能夠保持着良好的友誼。不過如貂如潇所說,稻香村的發展,正是這幾位同學良好友誼的見證。
在雨弋看來,張角起兵造反的潮流已經不可逆轉,那麽擺在眼前的問題就越來越棘手了,那就是先前定下的5年計劃恐怕是實現不了,先前定下這個計劃是因爲以巨鹿城的規模爲目标,現在張角召集的大軍幾乎可以橫掃一切了。
吳成功似乎看出了雨弋的心事,道:“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張角比我們的想象的都要強大很多,我想或許應該調整計劃了。”
吳成功說得很委婉,他也知道貿然推翻5年計劃會引起雨弋的不滿。
其他人聽後,都沒有出言附和,他們都用眼角餘光在觀察雨弋的表情。
“哎,吳成功說得很對,稻香村本來就不該是我的一言堂,先前我們定5年計劃是因爲以巨鹿城爲目标,現在情況變化了,方案自然也應該調整了,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問題嘛。”
雨弋微笑道。
原本以爲被推翻,雨弋會不高興,結果他就這麽一句話,便輕輕地下了台階,對于他這種人格魅力,他的朋友們都被深深折服。
“是啊,管他是誰呢,等我的弩箭研制完成,照打不誤!”
雷春澤在一旁拿出弩箭,對着無人的地方扣動了扳機。
“呼,我說你沒事别亂放箭啊,射到人怎麽辦?”
雨弋走到雷春澤身邊,将他新研制的弩箭搶了過來。
經過了葉畫筒的指導,弩箭的工藝确實提升了一個檔次,無論是箭的材質,還是實用型,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雨弋讓人去找來了一塊肉,然後放上箭,對着肉就是一箭,很快肉就被射了一個透明窟窿,不僅如此,箭頭還沒入地中一段距離,雨弋費了點力氣,才把箭拔了出來。
實驗相當成功,證明雷春澤的兵器研究向前進了一大步,其他人在目睹了整個過程後,都鼓起了掌。
“哈哈,快讓我來試試。”
一旁的葉畫筒早就按捺不住,将弩箭從雨弋手中接了過來。
她将弩箭放在手中來回觀察,不時發出了贊美的聲音。
雨弋點了點頭,走到雷春澤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贊揚道:“以後你所制造的兵器就是天下第一了,要不給你做一塊牌匾如何?”
“好啊,什麽時候送到我兵器鋪去啊?”
雷春澤一聽來了精神,居然把雨弋的話當真了。
“呼,研制出了一個弩箭就沾沾自喜,你自己算算你研制了多少天,要不是葉畫筒的幫助,你這個弩箭能出來嗎?”
本來想獎勵一下雷春澤,但是對方驕傲自滿的态度讓雨弋覺得在獎勵的同時,也應該抑制一下。
“這個?”
雷春澤的驕傲氣焰瞬間被雨弋的話語澆滅。
雨弋搖了搖頭,轉向吳成功,道:“下面就該你來投資了,一方面要設立一個基金,用來獎勵我們稻香村對于發展有貢獻的人們,比如像雷春澤這樣研制出來了新型弩箭,再或者是發現了一種新型的種植辦法等,再是要批量生産這種弩箭,你要想辦法通過既有的貿易,将所需要的原料運輸到兵器鋪。”
“這個,能不能對外售賣這個新型的弩箭呢?”
吳成功知道這次大放血是無可避免的,但是這裏面的商機他也不想錯過。
雨弋想到現代社會的一件事,那就是發達國家總是将自己将要淘汰的技術和武器,便宜售賣給一些盟國,對于核心技術,那是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雨弋回道:“可以對外售賣,但隻能售賣一些殘次品,新品不允許,另外在售賣的過程中,一定會有人咨詢相關技術,你一定主意保密。”
“好的,我知道了。”
吳成功将頭搖得像撥浪鼓。
雨弋指了指吳成功,心裏想着,這家夥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知道在動亂的時代,軍火生意才是最賺錢的,這吳成功畢竟是商人,不得一些好處,怎麽會幹休。
雷春澤立了大功,衆人都将他的地位提高了,尤其是葉畫筒,對他的崇拜更厲害了,雨弋想到,弩箭的研制結束了,該研制新的東西了,便詢問葉畫筒還有什麽好的兵器,可以提供雷春澤來參考。
對于5年計劃的失效,他想确實也是負有一定的責任的,不過在下一個計劃沒有想清楚之前,也不宜過多的去評論什麽。
回到住處,雨弋望着院子裏面,他的手戟正挂在武器架上,已經開始有些灰塵了,他上前将手戟拿了下來,開始複習以前學會的《中級戟法》,還有《五禽戲》中内勁和筋骨舒展的辦法。
這個住處是李慶生倡導,吳成功花錢來修建的,其豪華程度不亞于稻香村的村長府邸,而且院子是非常大的,所以小夥伴們經常就在院子裏面的石凳子和石桌子上坐下,去讨論着一些事情。
在短暫地練習了一會後,雨弋甩了甩手臂,發現長期沒有練兵,身體已經有些僵硬了,看來往後要多去校場才是,和湯林軍中的一些年輕人較量一下,順便将自己的戟法傳承下去。
“真是好興頭,居然在院子裏偷偷練武,也不叫我。”
李慶生似乎來了很久,是雨弋停下動作後,他才出聲問候。。
“哼,叫你幹嘛,你這個手下敗将,沒什麽意思。”
雨弋将手戟背在身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挑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