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生這麽問了,雨弋當然也不好回絕,于是他将自己和巨鹿城的過節又展開來說。
張角是《太平道》的忠實傳播者,兩人是在蛇村第一次見面,當時對方就想拉攏雨弋進入,但由于他行事過于殘忍,将蛇村直接毀滅,雨弋接受不了,便嚴詞拒絕,這以後,張角便在巨鹿城縣令黃文傑那裏大作文章,終于将他排擠,以緻後面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
“這個《太平道》是個什麽,爲何從未聽說?”
李慶生詢問道。
實際上雨弋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不過還是給對方進行了解釋,“《太平道》和我們村流傳下來的那個什麽《遁甲天書》是一類奇書,得到的人都可以呼風喚雨吧。”
“若是如此,對方施展法術,如之奈何?”
李慶生聽後一驚,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萬事萬物皆相生相克,我想張角逆天而行,必有破解之道。”
雨弋微笑道。
其實在眼鏡蛇村,雨弋見到過張角利用雷劫,施展的落雷術,可謂是能量巨大,摧枯拉朽,即便是靈珠和巨蛇黃明合力都無法抵擋,另外還有那詭異的符咒術,若是真的交鋒,勝算也不會太高。
那麽爲何雨弋要畫這麽一個餅子,弄這麽一個五年之約呢,因爲作爲現代人,他知道張角的下場不會很好的,遲早會引起衆怒,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機會。
“你有信心就好,作爲兄弟,我是無條件支持你的!”
李慶生望向雨弋,充滿信心。
雨弋回之以感謝的目光,他内心爲有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高興。
在巨鹿城,葉尋和萬華的人頭在西城門懸挂三天有餘了,而鍾家兄弟低調在家,沒有接受任何的镖物運輸生意。
在縣衙,張角正在處理巨鹿城的一些政事,黃文傑依舊是被符咒控制着,站在張角的旁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黃文傑眼神渙散,說話不成章法,大部分時候對于事情的看法隻是點頭或者搖頭。
“你說那日鍾遠镖局的人運輸了兩個大桶出去,一個裝了糞便,一個裝了清水?”
張角重複着西門守衛謝崗的彙報,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錯,我也是後來在西門附近剿滅葉家人才想到的。”
謝崗肯定道。
魏剛站在張角的旁邊,經過萬華的事件後,他變得低調了很多,許多事情不再輕易發表看法。
“魏剛,你說說你的看法?”
張角走到魏剛身邊,詢問道。
“我們将巨鹿城還有周邊幾乎都翻過來還是沒有找到逆黨雨弋,恐怕他早已經逃出城了,鍾家兄弟是一個疑點。”
魏剛知道這個時候,是甯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漏網一人。
“就因爲他們運輸了不尋常的東西嗎?”
運輸兩個桶的事明顯引起了張角的疑心,但是他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那倒未必,我認爲萬不可草率給鍾遠镖局定罪,可以先傳喚他們來問問,如果遇到端倪,可以立即逮捕。”
謝崗思考片刻,得出這樣的一個辦法。
“方化非,你認爲謝崗的這個主意怎麽樣?”
張角對于這個副捕頭也是知道一些的,他能力很強,但是聽說他以前和雨弋走得很近,所以一直未得到重用。
“張大人,我願意去傳喚鍾家二兄弟。”
方化非的回答算是默認了謝崗的建議,另外他還主動請纓。
“好,就這麽辦,謝崗你對情況更了解,和方化非一起去鍾家把人給我找來,記住,你們此行動靜要小,知道嗎?”
張角轉身走到座位處,猛然坐下。
于是兩人奉命前往了巨鹿城鍾遠镖局處。
鍾家兄弟自回到巨鹿城後,就一直緊閉大門不出,一些生意也推了,鄰居都以爲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不過緊閉大門也隻是白天的事情,晚上他們會化妝成爲了這個城市裏的黑衣人,去縣衙打探一些情報。
“哥哥,你說這個張角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兩兄弟執行夜巡任務回家,鍾名似乎感到有什麽危機,連忙向鍾恒進行求證。
“這個難說啊,不過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要時刻注意才是!”
鍾恒回道。
“好的,哥哥,能爲巨鹿城的百姓們做點事情,我認爲是值得的。”
鍾名微笑道。
正當兩人準備去休息,結果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音。
“請問鍾遠镖局的當家在不在,縣衙方化非奉命邀請閣下去一趟縣衙。”
“什麽,邀請我們去縣衙,難道我們是暴露了嗎?”
兩人才談到這個事情,鍾名顯得十分敏感,額頭上滲出一些汗珠。
“噓,先别慌。”
鍾恒不虧是經曆更多一些,他見鍾名顯得十分慌張,連忙輕聲穩住。
“我們隻是運輸镖物的百姓,我們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不知道縣衙老爺找我們有什麽事情啊?”
鍾恒沒有急着去開門,隻是随意問了問。
“倒也沒有什麽,就是問問你運輸镖物去西門的事情。”
方化非将理由簡化了許多。
方化非望向旁邊的謝崗,他一直眯着眼睛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麽好的心思,所以方化非說話也是十分慎重的,害怕對方抓到什麽把柄。
張角一直對方化非存在一些防備之心,派謝崗去也算是監督而已。
“哦,容我準備片刻,便随你同去吧。”
鍾恒向外面回應道。
謝崗對于方化非的這個處理方式有些不贊同,隻見他繞過方化非,打算直接破門而入,将裏面的人抓出來。
“慢着!”
方化非見對方打算強行破門,出言阻止。
“怎麽,難道你和他是同黨,不怕張大人問罪嗎?”
謝崗轉過頭,眼神裏充滿了不屑,或是因爲成爲了張角面前的紅人吧。
“我想被問罪的人應該是你謝大人吧。”
方化非微笑道。
“臨走之前,張大人讓我們動靜要小,你這樣破門而入,和張大人的意思是相違背的。”。
方化非接着提醒道。
謝崗閉上了眼睛,猶豫良久,退到了方化非的後面,耐心等待着鍾家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