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和阿黃将飯菜準備差不多後,出來喊雨弋去吃飯,可是對方早已經沒影了,詢問小麗,這才得知,雨弋因爲有事已經離開了。
小琴望向小麗的眼睛,發現他眼睛是紅的,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小麗應該是哭過,兩人肯定經曆了什麽,不過她去詢問,小麗隻是笑着回答,是沙子進入了眼睛,最後這件事便不了了之,成爲了一個謎。
在巨鹿城,張角在控制了黃文傑若幹日後,幾乎弄清楚了整個巨鹿城的情況,他基本上是控制了整個巨鹿,按照他《太平道》裏面的計劃,他開始了進一步的擴張。
這日,鍾家兄弟聽街坊都在奔走相傳,說是西城門樓上出現了兩顆人頭,一顆是萬華的,一顆是葉尋的。
對于萬華,平生作惡多端,算是死有餘辜,而葉尋就不應該了,作爲兩人多年的客戶以及好友,不論出于什麽理由,他們覺得也應該去看看他。
于是兩人簡單吃了早飯,便去西城門附近,去探探情況。
來到西門城牆附近,這裏早就被人們圍住,擡頭望去,能很清楚的看到城樓上的人頭,除此之外,還有兩張告示,鍾家兄弟平時隻管運送镖物,對巨鹿城的政治并沒有怎麽關心,但是自張角進入巨鹿城後,許多無辜的人都枉死的情況時有發生,結合臨走稻香村時,雨弋告訴他們的一番話,讓兩兄弟陷入了深思。
“哥哥,我們不能讓葉家的亡靈就這樣枉死在城牆之上,你看葉尋的人頭,他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啊。”
鍾名看到凄慘的場景,回憶起葉尋在鍾遠镖局的音容笑貌,陷入了極度的悲傷。
盡管鍾恒内心也同樣悲傷,但是他比鍾名顯得更加理智,他将鍾名拉着去了一個人少的角落,道:“現在巨鹿城都是張角的耳目,你在那裏公開爲葉尋祈禱,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鍾名經過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止住了哭泣,他有些不知所措,想到葉尋的悲慘下場,忽然害怕巨鹿縣衙查出鍾遠镖局私自放走雨弋的事實,便詢問道:“哥哥,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鍾恒想事情更加周全,他知道被發現的下場肯定比葉尋更慘,便安慰道:“我們現在不光是運镖者,更是潛伏在這巨鹿城的細作,要将情報源源不斷地發送給雨弋,争取早日解放巨鹿城的百姓才是啊。”
鍾名聽後狠狠點了點頭,他望向葉尋的人頭,心中默默念叨,“葉老爺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們潛伏安全,我們還有雨弋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爲了更好的做好情報工作,兩兄弟将镖局大門緊閉,不再接待任何的運镖生意。
在稻香村的東門,葉畫筒、葉飛以及一幹葉家精銳經過了幾天的跋涉,終于到達了附近。
“幸虧鍾家二兄第的幫助,否則我們根本無處可去啊。”
葉飛望向稻香村東門的箭樓和防禦工事,忽然有了一些安全感,便發出了感慨。
“是啊,回頭我們應該好好去感謝他們,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父親爲何要讓我來找雨弋?”
葉畫筒望着稻香村東門,遲遲不肯繼續前進。
葉飛當然知道葉畫筒的意思,她那是在擔心因爲湯敏的事情,怕雨弋一直懷恨在心,會伺機報複。不過這個既然是葉尋的遺言,自然會有他的道理,于是他安慰道:“起初葉老爺跟我這麽說,我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我确認我沒有聽從,我想秘密是不是藏在那張紙白布。”
葉畫筒經過提醒,将那張白布又拿了出來,依舊感覺白布十分普通,上面也沒有什麽圖案或者漢字。
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帶着精銳門繼續往稻香村東門靠近。
東門放哨的人注意到下面的情況後,連忙進行勸阻,然後飛快去向李慶生報道。
李慶生以爲是巨鹿城派來的小股部隊,是來探探稻香村的虛實的,立刻前往客棧叫醒了雨弋,帶上吳成功、雷春澤、黃淑敏等人,火速趕往了稻香村的東門。
“來者何人!”
李慶生調集了全村的武裝力量,嚴陣以待。
“我們是巨鹿城雨弋的朋友,我是葉畫筒,你讓雨弋出來說話。”
葉畫筒騎着馬,站在衆人的前面,由于常年習武,内勁充足,聲音洪亮。
李慶生内心一驚,想着對方來着不善啊,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高手,難道他是奉命來抓雨弋的嗎,于是将目光轉移到了雨弋的身上。
雨弋聽到葉畫筒的名字,自然也感到十分奇怪,按說對方家裏還和自己有仇怨,她怎麽好意思來找自己,不過細細想來,湯敏那件事也不能怪她,率領部隊而來,也許真的有什麽事情,于是讓大家放下了武器,接待對方進城。
雖然同意了葉畫筒進城,但是心中的芥蒂依舊沒有消除,好幾次葉畫筒主動找雨弋私聊,都被拒絕了,最後葉畫筒是按照要求,放下武器,進入了稻香村的議事廳,說明來稻香村的用意。
她便将雨弋離開以後的情況進行了叙述,張角懷疑葉畫筒和雨弋的關系親近,便親自召去問話,後來又召葉尋問話,葉尋識破了對方的詭計,于是秘密将葉家的所有精銳集合一處,在三更時分,發動了一場偷襲,從巨鹿城南門突襲成功,由于突襲的過程過于輕松,讓葉畫筒産生了懷疑,于是獨自前往城外去探索,後方被巨鹿城趕來的官兵圍獵,損失慘重,葉尋也在混亂中受傷而亡,他在臨終之前,拿出了一張白布,要求大家去找雨弋。
大家聽完葉畫筒的陳述,都紛紛将目光再次轉到雨弋方向,那是在等待他的決定。
雨弋聽後則閉上了眼睛,在思考整件事情的真實性,畢竟事關整個稻香村的存亡,若葉畫筒此時已經投靠了張角,故事都是編的,那麽就太恐怖了。
“你不是說葉老爺有張白布要一并給我嗎?”
想起整件事還有一個線索白布,便直接索要。
葉畫筒依言将白布拿出,遞到了雨弋的跟前。
“葉畫筒,你們遠來是客,連日來的跋涉也很辛苦,先去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完雨弋便轉身離去,對于葉畫筒的歸附,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葉畫筒知道,雨弋始終是心有芥蒂的,能這樣對待她們已經是不錯了,便欣然接受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