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城對雨弋的搜捕還在繼續,隻是始終搜索不到他的身影。
這一天,黃文傑又翻出了那封信,那是故友貂如潇寫給自己的,要求他好好善待自己的徒弟雨弋,後來他将雨弋提拔上副捕頭,再後來成爲師爺。
正當他爲西門賊寇的事情煩惱時,雨弋挺身而出,要求主動去眼鏡蛇村探索,實際上眼鏡蛇村的事情也确實解決了,隻是向他複命的不是雨弋,而是張角。
想到往日和貂如潇相交的種種,黃文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雨弋,他在縣衙附近随便走着,來到了附近的喻義閣。
這座府邸原本是賞賜給前師爺雨弋的,後來雨弋被罷免後,易主給了張角。
他想起那日張角面見自己,叙說眼鏡蛇村的情況,隻字未提雨弋。後來他又告訴自己,說雨弋有謀反之心,因爲不甘心于區區師爺的位置,所以在巨鹿城暗中培植勢力,初始黃文傑并不相信,但是雨弋素來高調,有些膨脹,加上派去監視雨弋的人傳來情報,說他和葉畫筒走得很近。
葉畫筒的父親葉尋何許人也,正是巨鹿城的巨商,如果有他的資助,那麽雨弋謀反的條件便成立了。
黃文傑終歸還是起了疑心,采納了張角的建議,在宴會上找了個理由,對雨弋進行了免職,後來發生了小鵝慘死的事情。小鵝本來就是他派去近距離監視雨弋的人,卻遭遇橫禍,這樣他終于失去了耐心,下令全城通緝雨弋。
“張角,這裏還生活得習慣吧。”
黃文傑進入喻義閣後,關切的詢問道。
“勞煩縣令關心,這裏很好。”
見是縣令,張角連忙迎接了出去,顯得十分恭敬。
“我方才從門口進來,發現門上的牌子依然挂着喻義閣三個字,你新升爲師爺,不打算換個名字嗎?”
黃文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某才入住不久,有些事情可能忽略了,明天就會更換的。”
張角解釋道。
“好,我們巨鹿就應該有些盡忠職守的師爺,你說對不對?”
黃文傑在喻義閣的廳内轉了轉,說道。
“縣令說的對。”
張角陪着笑容,實際上他也聽出了黃文傑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對方是在以雨弋的例子,來提醒他不要有任何的謀反想法。
“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黃文傑向張角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張角望着對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陰詭的笑容。
雨弋隻是自己的一個墊腳石罷了,他張角可是心懷天下的人,區區巨鹿,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哼,雨弋,喻義?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有今天也都是你自找的!”
張角想到了雨弋的情況,嘴角再次露出了一絲陰詭的笑容,随後沒入到深黑的夜裏。
在官道上面,雨弋騎着馬走在兩兄弟之間,别提有多高興了。
由于他們長期運镖,對去稻香村的路線極爲熟悉,所以隻用了兩天的時間便達到了稻香村的附近。
望着稻香村東門口的防禦設施和裏面川流不息的人群,雨弋歎了口氣,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快要認不出稻香村了,看來經濟的高速發展,帶來了日新月異的變化。
“來者何人?”
東門哨塔上的人發現了鍾遠镖局的車隊,連忙大聲詢問。
“我們是巨鹿城鍾遠镖局的,受人之托,運輸物資到你們稻香村來。”
鍾恒鼓足氣力,對着不遠處大喊道。
“好,你們暫且停住,容我彙報我們村長再說。”
哨塔上的人說着便下了塔,去村裏彙報情況了。
此時,李慶生正和張氏在祠堂爲貂如潇守靈,聽到了哨兵的彙報,便急急忙忙趕到了東門口。
“哈哈,趕緊放行,是咱們的老村長回來了,你趕緊去通知其他人,我們要好好給他接風洗塵。”
李慶生出了東門,遠遠看到車隊前面,有三人騎馬,其中中間的那人正是雨弋,高興得跳起來。
“沒想到你會回來,真是接待不周啊。”
李慶生扶着雨弋得手,激動得差點流下淚來。
“說來慚愧,我們進去詳談吧。”
雨弋感受到李慶生的熱情,對比在巨鹿城的孤獨,忽然眼眶中充滿了淚水,他沒有心情多說什麽,隻是下了馬,往稻香村走去。
從東門進入稻香村,有村民認出了是雨弋,都歡呼起來,吸引的村民越來越多,他們自動站成了兩排,接受雨弋的檢閱。
雨弋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稻香村這麽久,依舊還有如此高的聲望。
李慶生根據雨弋的要求,帶領镖隊的人直接進入了客棧,定了兩桌酒席,一桌坐鍾家兄弟帶來的5名随車人員,還有一桌坐鍾家兄弟、雨弋、李慶生、黃淑敏、吳成功、雷春澤。
“來,爲了雨弋的回歸,我們來幹一杯!”
李慶生首先站了起來,舉着杯子提議。
“好,歡迎我們自家兄弟回家!”
雷春澤也站了起來,進行了附和。
雨弋望了望大家,發現雷春澤肌肉變得更加發達了,想必是每天打鐵練武器形成的,黃淑敏則變得有些胖,可能是稻香村的生活條件好了,吃得比較多吧,至于吳成功,眼神變得更有亮光了,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哪裏賺了不少錢。
“感謝各位的擡愛。”
雨弋站了起來,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雨弋啊,怎麽林竹和湯敏都沒有回來,他們是在巨鹿還有什麽任務嗎?”
黃淑敏早就發現有些不對,作爲跟雨弋一起出去的林竹和湯敏二人一直不見蹤影,性格向來直爽的她,便進行了詢問。
本來氣氛還算和諧,但是将林竹和湯敏這兩個人的名字提出後,大家明顯看到雨弋的身影震顫了一下,随後他重重的坐下,顯得十分悲傷。
“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倒是說話啊。”。
黃淑敏性子比較急,看來雨弋的神态,多半判斷出兩人可能遭遇了不測,但是又不能肯定,于是加緊催問。
見雨弋遲遲沒有回複,一邊的鍾名似乎想去搶答,被鍾恒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