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寨處在八公山的半山腰,三人沿着山路旋轉而上,大約過了一段時間,終于來到了頂部。雨弋站在頂部遠眺下方,發現除了輪明月高高挂,其他的幾乎都在黑色的籠罩之中,偶有幾片微弱的亮光閃過,是清水寨的山賊提着燈在路上巡邏,俯瞰着整個清水寨,雨弋将一切盡收眼底,望着山賊的草屋,一個巨大的計謀出現在雨弋的腦海中。
“根據雲露描述的,那個通往八公山内部的道路,應該是在懸崖的前方。”
李慶生在懸崖邊轉了轉,指着下面說道。
雨弋順着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哪能看到什麽道路,明明是一種無盡的黑色,也難怪這條路,幾乎沒有人知道,也隻有那些自殺跳崖的人才能發現。
“這裏黑得狠,萬一下面沒有路,我們不是都......”
小琴和雨弋有一樣得感覺,不一樣的她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琴正好也說出了雨弋心中的疑惑,他和雲露是第一次見面,從一些對話中根本就難以确定她就是稻香村陳長老的養女,萬一是清河的苦肉計,那不是功虧一篑。本着小心謹慎的态度,雨弋準備再次潛回清水寨,李慶生詢問後才知道,雨弋這是準備去清水寨找繩子。
“你忘了嗎,方才那個山賊已經告訴我們,他們正在準備進攻稻香村,如果你再去找來繩子,進行實驗,那麽我們會趕不回去的。”
李慶生攔住了雨弋,和他分析利弊。
雨弋自然知道李慶生話語中的意思,現在時間很趕,如果找繩子那麽很有可能敵人已經進攻稻香村了,他們還沒有回去報信。
“那你說怎麽辦嘛,萬一雲露騙我們,那我們就損失慘重了。”
雨弋急着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李慶生知道雨弋着急,他又何嘗不是,一旁的小琴倒是顯得十分從容,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在眼前晃來晃去了,現在就是去或者不去之間做選擇,有什麽難的。”
“你又不是稻香村的,當然不着急!”
聽完後,兩人幾乎同時停了下來,站到小琴的面前異口同聲的指責道。
“哎,你們繼續來回走吧,我先下去了。”
小琴搖了搖頭,便往懸崖方向走去,很快她的身影便沒入到夜色之中,好像直接從懸崖邊跳下去一樣。
兩人以爲是不是說了什麽話,讓小琴想不開,連忙追了過去。雨弋更是露出傷心之色,不停地向對方道歉。
“哈哈,算你們有良心,我沒事啊!”
懸崖底下不遠處傳來了小琴的聲音。
聽到了這個聲音,兩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想來雲露說的都是真話了,隻是不知道小琴是怎麽下去的。
“你們想一想雲露給我們畫的那幅圖,懸崖邊上有一個可以下來的地方。”
正當雨弋思考過程時,又傳來了小琴的聲音。
雨弋和李慶生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忽略掉了雲露先前畫的那副圖,其實已經将下去的地方标注出來,可惜的是他們一直把是真是假作爲重要判斷,反而忽略了這些細節。
于是雨弋二人也成功下到懸崖邊底部的一個台階上,從台階上的山洞走了進入。
由于山洞裏面一片漆黑,雨弋隻好退到山洞口,找到樹枝做了一個簡單的火把才能把路照亮。
八公山内部的這條道路是一個螺旋形狀的,從底部盤旋上來,周圍大約有幾米寬的空間,由于旋梯是架在空中的,沒有任何扶手,幾人在走路的時候格外小心,有的明顯感覺到很滑的地方,直接坐下來過去。
就這樣,三人很快來到了山腳下,雨弋臨走時再次望了望上方,發現頂部居然有幾幅畫像,但是火把的光亮照不到,也看不清楚畫像中究竟是些什麽内容,由于時間緊急,雨弋也隻好帶着遺憾離開。
這條内部道路的出口位于八公山的側面,而且出口比較小,剛好每次隻能通過一個人。
“謝謝你們救我出來。”
出口處,小琴向雨弋二人道了聲謝謝。
“你也幫了我們,除掉了清水寨的一個重量級人物,我們算是扯平啦。”
雨弋微微笑道。
“不知道姑娘今後有什麽打算呢?”
李慶生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
小琴陷入了深思,眼眶濕潤了,似乎馬上就會有眼淚流下來。
雨弋瞥了李慶生一眼,似乎是怪他不該亂問問題,小琴本來出生不太好,又當了那麽多年的妓女,又被胡八仙糟蹋了幾年,命運已經是夠慘了。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正準備回稻香村,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們一道回去。”
雨弋向小琴提議。
“可是我這樣子,真的合适嗎?”
小琴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怕跟着雨弋,引起麻煩。
“沒事的,我以稻香村村長的名義宣布,你以後就是稻香村的民女了,希望你能重新開始生活。”
雨弋笑道。
“是真的嗎?”
聽聞雨弋的宣布,小琴感到歡喜不已,她最怕被人鄙視,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人不僅沒有因此看不起自己,還讓自己重新生活,這又給了她無限的希望。
“是真的,事不宜遲,我們要趕緊趕路了。”
雨弋望了望天色,感覺時間過去了不少,應該盡早回去報信。
于是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竭盡全力往稻香村的方向趕去。
在清水寨中,清河因爲被雲露趕了出來,心情有些不好,便來到胡八仙住處,想找他喝喝酒,解解悶,不過敲門半天沒有回應,房屋裏面也一直處于黑暗的狀态。這些終于引起了清河警覺,他連忙派人過來将門砸開,同時點亮了屋裏的蠟燭,他發現床上都是鮮血,順着血迹,他找到了床底下那具冰涼的屍體。
屍體睜着眼睛,顯出死者生前最後一刻十分驚訝,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從傷口深淺來看,這是一個用劍的高手,劍隻是割破了喉嚨管。。
“是小琴這個蕩婦?”
清河的第一次反應是這個,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小琴根本不會武力,這一劍無論無何都是砍不出來的,那麽剩下的解釋就隻有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