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有辦法了,你不是要報仇嗎,難道你武力天下第一就可以挑戰上百号人嗎?不可能的,你總有力氣衰竭的時候,否則霸王項羽被圍困時,爲何選擇拔劍自刎,因爲人太多了嘛,劉邦爲何能取得勝利,因爲有張良、蕭何、韓信麽,所以并不是武力厲害就能統領一切的,那隻是匹夫之勇而已。”
李慶生笑着給雨弋分析一下。
雨弋猛地擊掌,似乎從李慶生的這番分析中明白了有些道理,便回:“果然還是老江湖,你這麽一說,如醍醐灌頂,勝讀十年書啊。”
“哈哈,其實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我總希望得到師傅真傳,武力夠高就能順理成章的繼任師傅的位置,結果你看我結果怎麽樣,還不是被貂如潇拿走了,他雖然武力不及我,但是他政治能力強,又識得大體,有時候我行我素,得不到支持的!”
李慶生似乎又想起什麽,就繼續把那個道理展開了說,結合自己的經曆來論證,終于讓雨弋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覺得也不全是你說得那樣,師傅其實還是很挂念你的,隻是一直埋在心裏,你可不要對他有任何成見啊。”
雨弋聽到李慶生在評價師傅貂如潇,同時也存在一些争議,便提醒了一下他。
“算了,死者爲大,其實我有時也很佩服他,他或許并不喜歡某種生活,但是他會強行帶上面紗,變成各種角色。”
李慶生歎了口氣。
“好了,别廢話了,我酒都喝完了,我們該說重點了,你既然這麽厲害,那麽就給報仇指一條明路呗。”
雨弋說着揚了揚手中的酒壇,示意自己已經喝完了。
“哼,我從稻香村出來也聽說了情況,我覺得你還是很有領導才能的,将分工做得很好,若哪天天下亂了,你一定要揭竿起義,我一定來當你的參謀。”
李慶生說着将酒壇裏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
兩人見酒已經見底,互相對視一笑,将酒壇摔到地上成爲粉碎,盡管兩人年紀相差有十來歲,但是那架勢似乎比親兄弟的關系還要好。
“你少跟我戴高帽子了,快點給我回答問題,否則我就去睡覺了,然後回稻香村後,我到處宣傳說你完全不如師傅。”
雨弋說着捂着嘴偷笑起來,他認爲自己說的這個主意非常具有強迫性,就不怕對方不就範。
李慶生一聽到這個,馬上就來勁了,他一生在與貂如潇争長短,論輸赢,無論是在師門中,還是後來被逐出師門外,他都在暗自與貂如潇進行比較,他的人生目标就是無論什麽事情都要比貂如潇更優秀。
“哼,我覺得可以先去看看吧,《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李慶生想了想,就提出了一些建議。
“你這說了和白說沒有區别,我要去睡覺了,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清水寨探探吧。”
本來以爲李慶生會有怎麽樣的奇謀論調,結果隻是重複了自己的先前所想,于是雨弋沒有精力去聽了,轉身就離開了。
“我說你可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可是你結拜的哥哥啊。”
李慶生沖着雨弋的背影喊道。
“好的,哥哥,你快點回去休息吧。”
雨弋擺了擺手,接着就走遠了。
當晚,雷春澤、雨弋、李慶生從客棧的廂房裏找來了一些床鋪,将就着過了一晚上,或是因爲死了人的原因,雨弋覺得整個客棧陰氣很重,當晚也做了一些不好的夢,甚至隐隐約約還夢見了老闆娘,她在夢裏沒有下身,隻喊着自己很冤。
第二日,天亮了,三人幾乎同時起床,各自問了聲好,雷春澤從行囊中拿出了一些幹糧,随手遞給了兩人,便開始簡短的吃了早餐,收拾了一下東西,出門了。
李慶生來到後院準備牽走自己的馬,發現馬早已經倒在地上吹着粗氣,他扶了一下馬,依舊沒有反應,看來是騎不成了,隻好和雨弋二人一同步行。
“你們知道嗎,我昨晚各種噩夢,居然夢到老闆娘沒有下身,一直對我喊冤,我真是......”
雨弋走到兩人中間,描述了一下夢裏的情況。
從客棧出來的道路都是泥巴路,好在近期附近幹旱,泥土都是硬的,走路還比較方便,隻是褶皺比較多,不小心走,很容易摔跤,但比下雨天好,那樣肯定會影響進度。
“怎麽她不去找我啊,是不是你和她有什麽啊!”
雷春澤開玩笑的,好像在暗示雨弋有這麽一個風流債。
想起老闆娘的慘狀,她是被人先奸後殺的,雷春澤拿她開玩笑,實在是有點過分,雨弋便呵斥道:“這種玩笑可不要亂開,我們要尊重死者。”
此話一出,雷春澤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把玩笑開過了,連忙閉了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倒是李慶生出來打圓場,“我雖然沒有看到情況,但是那種慘狀我也可以想象,我想有時間,我們應該把他們的屍體火花掉,否則怨氣沖天啊。”
“我同意李慶生說的,不過我想補充的是,這麽好的客棧,沒有人經營也太可惜了,它的消失,将對我們稻香村的對外貿易造成很大的影響,在以後,應該選一些有武藝能自保的人,把這個客棧重新經營起來,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徹底消滅清水寨,讓這片土地徹底恢複平靜!”
雨弋想了想,回頭望了一眼客棧,說道。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雷春澤走到兩人面前舉起了手。
“你這樣才是對的,作爲稻香村的人,應該多爲村民考慮啊!”
李慶生笑着拍了拍雷春澤的肩膀。
客棧一家和店小二的慘狀始終刻在雨弋的腦海中,很難揮灑而去,稻香村前期的慘狀有時也會像沒有顔色記錄片一樣在雨弋的腦海中一幀一幀的劃過,這些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本來可以安然度過一生,但卻被清水寨的山賊無情地判了死刑,沒有人能夠淩駕法律之上,清水寨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